“以後彆什麼都聽他們的。你乾爹乾媽就是兩個紈絝的富二代。”霍靳琛對自己的寶貝兒子教育著。
霍小白一張包子臉皺了皺,顯然還不怎麼明白什麼是“紈絝”。不過他的注意力很快的就被街頭的其他人給轉移了。
他看到他的同學張小美了。張小美牽著她媽媽的手從他們身側走過。張小美的媽媽很客氣的向他爹地打了聲招呼。
他爹地淡笑著回應。
霍小白豔羨的目送著張小美母女兩離開後,揚著雪白的包子臉看了看霍靳琛,然後才鼓足了最大的湧起,小心翼翼的問道,“爹地,我什麼時候能見到我媽咪啊?”
他乾爹乾媽都交代過他,讓他千萬不要在他爹地麵前問這個問題。可他就是忍不住,幼兒園裡的其他小朋友都有媽咪。他們的媽咪會給他們準備生日禮物,會帶他們去遊樂園玩耍,還會在雨天來接他們回家。
就他沒有。
突來的這個問題讓霍靳琛抱著小白的雙手一僵,腳下的步子也小小的踉蹌了一下。
四年了,她消失的不明不白。
他把整個海城都翻找了幾遍,依舊是沒有尋找到她的下落。
在她失蹤的最初那幾個月裡,他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整日用酒精來麻醉自己。後來還是迪克抱著哭鬨的小白教訓了他一頓。
他看著哭得傷心不已的孩子,終於下定決心重新振作自己。
四年了,他儘量不去想她,就連路上看到廣告牌上寫著一個“舒”字,他都要移開目光,深怕她又從記憶裡鑽了出來。
可現在,麵對著兒子亮晶晶眼瞳裡射出的孺慕目光,他心頭像是被什麼堵住了般,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問題。
……
一架從歐洲某地起飛的飛機在夜裡十二點多降落在海城空曠的飛機場裡。
飛機的艙門被打開,乘客們陸續的下了飛機。
出口處,一個舉著牌子的中年男人看到從出口裡走出來的女人時,眼前一亮,幾步走上前,熱絡的問道,“你是蘇小姐吧,我是盛先生在海城這裡的助手。盛先生昨天就打了電話讓我今天在飛機場這裡等你。”
被中年男人搭訕的女人緩緩的抬起頭,中年男人看到她的臉,微微一詫。
這臉……和當年嫁給江慕城又和江慕城離婚的木家小姐木青舒怎麼那麼相似?
中年男人腦海裡迅速的閃過這麼一個想法,但隻是一瞬間,他就又把這個想法拋到了腦外。這世上撞臉的人何其多。
麵前這個叫蘇墨的女人是他們盛大律師的未婚妻。
兩人很快的就要舉行結婚儀式了。
聽說她在歐洲某個國家的電視台主持著一檔很火熱的電視節目。這次為了和他們盛大律師結婚,辭去了那邊的工作。專門回海城的。
而他們盛大律師的事業重心其實也不在海城,隻不過他出生在海城。
蘇墨抬頭向中年男人客氣的說了一聲謝謝。中年男人接過蘇墨手裡的行李箱,帶著她去了飛機場的停車場。
當車子從飛機場駛出,蘇墨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一看手機屏幕,嘴角便莞爾輕揚起。
接通了電話後,電話那頭傳來盛迦南關切的說話聲,“怎麼?安全到了海城沒有?”
蘇墨笑著看向車窗外,車窗外霓虹燈閃亮,“你放心吧,我已經到了。現在正坐著你助手張先生的車子準備去酒店。”
“你到了我就放心了。等下回了酒店後再給我發條短信。另外記得讓酒店的服務人員給你送杯熱牛奶……”電話那頭盛迦南不厭其煩的叮囑著她。
車子從城郊駛進市區時,盛迦南那邊終於舍得掛掉電話了。蘇墨收了電話後,仰頭再看向車窗外的某棟大樓時,心猛然一緊。
這座大樓一出現在她的視線裡,她心裡就生出一種奇怪的熟悉感。
她趕忙向開車的司機問道,“張先生,這座大樓叫什麼?”
開車的中年男人看了一眼那棟大樓,笑著回答她,“蘇小姐,這是我們海城一個電視台的辦公大樓。說起來蘇小姐你可能不信。不過我剛才剛看到你時,就覺得你長的跟我們這裡一個電視台的主持人非常像。她姓木,叫木青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