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隻鐵臂緊緊的掐住木青舒的脖子,太陽穴的青筋爆現,“木青舒,你在騙我是不是?你故意這樣說,想要打亂我報仇的決心。木青舒,你這個女人太惡毒了……”
霍靳琛和江慕城一看木青舒現在被傅西恒給控製住了,兩人眉頭一緊,不約而同的疾步撲向傅西恒。傅西恒被這兩人纏住。
木青舒得以解脫,但剛才那麼一瞬間強烈的窒息感又讓她的腦袋有了片刻的清明。在霍靳琛和江慕城和傅西糾纏時,她從地上爬起來,一張臉頰上布滿了傷口,殷紅的血絲將她的臉頰襯托的詭異危險。
她手裡拿著軍刀就又撲向傅西恒。
“你害死了迦南,我不會讓你活著的。”她不要命似的就又向傅西恒衝去。
木青舒這種心裡純淨的女人雙手不適合沾染血跡。霍靳琛眉頭一攢,趕忙放開傅西恒,轉而抱住了木青舒。
“你放開我!”眼看著離傅西恒那麼近了,隻要她手裡的軍刀再用力的往傅西恒的心臟口插上一刀,他就會沒命了。可她竟然被人攔住了。
沒有手刃到仇人的不甘感讓她低頭,用力的就往霍靳琛的脖子上用力的咬下一口。霍靳琛痛的皺緊眉頭,但依舊不肯放開木青舒。
“你放開我!我要殺了他!我要給迦南報仇!”木青舒瘋狂的喊著。
傅西恒那邊被江慕城給控製住了,但他也瞪著眼睛,目光凶狠的看向木青舒。
“江慕城,你tmd放開我。我們好歹是表兄弟一場,這個時候你該跟我站在同一個陣營才對。”傅西恒也是被木青舒剛才的那些話刺激的徹底瘋了。
這兩個多年前曾在晉城彆墅邂逅、並成為好朋友的兩人,現在都恨不得把對方殺死。
霍靳琛能感覺到木青舒對她的抗拒十分明顯。隻要他稍微一放手,木青舒可能就要從他懷裡掙脫開了。這樣的木青舒讓他心如刀割,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緊緊的抱住她。
“你放開我,不然我也殺了你!”木青舒對霍靳琛威脅著。
霍靳琛沒有鬆手,他木著臉決定不再由著木青舒了,“木青舒,我抱著你不動,你要是想殺我就殺吧。我霍靳琛今天也豁出去了,要死咱們大家一起死。”
他烏幽的眼瞳深處早就翻滾起了千濤萬浪。
木青舒對上他那烏幽幽的眼睛,心頭驀的一涼,腦袋又驟然疼了起來。一些關於霍靳琛的影像像是放電影似的從她腦海裡不停的晃過。她將手上的軍刀往地上一扔,抱著頭就難受的喊著。
警察衝進來時,場上的局勢已經被控製了。傅西恒受了傷,警察叫來了救護車。在他躺在擔架上要被人抬走前,他嘴裡還在不停的喊著,“木青舒,你給我等著,我還會回來找你的。你個惡毒的女人……”
護士嫌他聒噪,給他打了一劑鎮定劑。他這才閉上了嘴巴。
傅西恒被抬走後,木青舒也昏迷在霍靳琛的懷裡。
急救車上,木青舒躺在擔架上,霍靳琛和江慕城圍在她周圍。昏迷中的她似乎沉浸在不好的意識之中,滿頭大汗,臉色青白,嘴裡喃喃的喊著。
霍靳琛和江慕城又都見不得她這樣的痛苦,焦急的催促著醫生先給木青舒做下簡單的護理。
醫生和護士被這兩個男人身上的駭人氣勢給威懾到了,也不敢怠慢木青舒這個病人。忙一邊給她做檢查,一邊詢問她的病史。
救護車到了醫院後,木青舒被送進了急救室。
霍靳琛他們兩人又都守在急救室門口。幾個小時後,精神科醫生從急救室裡走出來,兩個男人圍上前。精神科醫生搖著頭,語氣沉重的回答他們,“兩位,我們已經給病人進行了精神乾預,不過……具體有沒有效果,還得等病人清醒後才能得知。”
這回答讓霍靳琛和江慕城都不滿意。他們在急救室裡忙碌了這麼久,就告訴他們這樣的一個結果?恰好這時木青舒被推了出來,兩人一時間也沒有興致再去纏著精神科醫生了。
病床上,昏迷的木青舒握緊著拳頭,嘴裡又無意識的喊著,“傅西恒,霍靳琛和江慕城他們才是兄弟……我沒有騙你……”
她這麼一說,霍靳琛和江慕城眼眸一動,皆是又抬頭去看對方。但又都很快的將目光從對方的身上移開。
木青舒被送進看護病房,霍靳琛和江慕城在木青舒清醒前,都被醫生要求不能見他。兩人隻得隔著窗戶,看向病床上躺著的木青舒。
許久,兩人之間一直無話。
“嘟嘟!”也不知道多久後,兩人的手機卻是不約而同的響起。霍靳琛背過身去接聽電話,電話是他的助理打來的,助理在電話裡說道,“老板,那個傅西恒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不過他現在又朝著鬨著要見你和江慕城……他說他要弄清楚一件事情。”
霍靳琛知道傅西恒現在最關心的那件事情到底是指什麼。他拿著手機,回身又去看江慕城。
他現在也想知道他和江慕城到底是不是同父異母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