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悅伸手攏了攏她的頭發,眼神嚴厲,“木青舒,我問過龔麗了,她用她全家跟我發誓,她把衣服拿給你時衣服是完好的,絕對不可能在節目中被人一扯就撕裂開的。”
木青舒苦笑,龔麗都發誓了,她還能怎麼辦?
這個黑鍋她不背也得背了。
“我陳悅也是見過世麵的人,這次倒真是走眼被你這樣的人給騙了。”陳悅用指甲輕彈了彈香煙上的煙灰,眼睛裡的憤怒化為淩厲,“以後彆讓我再看到你了!”
陳悅話擲下後,直接撞開木青舒,徑直離開。
木青舒肩膀一疼,但還是默默的咬著嘴唇離開。
深夜的風有些冰涼刺骨。木青舒甫一從電視台裡走出來就有一陣刺骨的冷風向她直撲而來。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想將身上的衣服裹緊。
下一刻裡,她就感覺到身後有人用力猛推了她一把。她身子一個踉蹌,人已經被推離開了電視台大門。
她回頭去看,她身後的幾個保鏢都一臉凶神惡煞的怒瞪著她,似乎她不馬上離開,他們就要對她不客氣了。
木青舒默默的輕歎了口氣,隻得抱著東西離開。
夜深天冷,街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
木青舒心情沮喪,垂著頭攔住了一輛的士。
冰冷刺骨的夜風似是一下子都被攔在了的士外麵,木青舒長舒了口氣,將自己整個人靠在座位上。
她跟司機報了她住的地址,的士的司機踩下汽車的油門就將車開了起來。
原來她緊張的神經終於可以得到片刻的放鬆,偏這個時候司機又開起了廣播。廣播裡播放的是一檔深夜談話節目。也不知道節目裡的兩個主持人是怎麼想的,就又提起了她今夜在電視節目上出的醜。
“現在這些戲子或者主持人,臉皮一個比一個厚。什麼事情都能拿來炒作。這節目裡說的那個主持人也真是炒作沒下限。這樣的主持人就該直接封殺掉。”
司機聽著廣播跟木青舒吐槽著,木青舒默默的縮了縮頭,心煩意亂的看向車窗外的世界。
廣播裡那兩個主持人依舊喋喋不休的吐槽著,木青舒覺得她今晚是無論如何都睡不著覺了。與其現在回去對著天花板發呆,她還不如出去放縱一回。
“師傅,你前麵拐下道,我要去魅影酒吧。”她開口對司機說道。
淩晨一點。
木青舒邁著醉醺醺的步子終於回到了她住的小區。恍惚間她看到了她前麵不遠處一個路燈下站著的一個人。
橘黃色的光暈打在那個人身上,這讓木青舒有些看不清那人的相貌。
她眯了眯眼想要去看清楚那人,腳下沒有踩好,一個不小心他人倒是直接崴了腳差點要摔倒在地了。
一隻手在她馬上要跌倒在地時扶住了她。
一個心疼的聲音在她耳畔邊溫柔的響起,“你喝酒了?”
木青舒抬眸,咫尺間的距離讓她終於看清楚了那人的容貌。
她心裡一下子更加鬱結,仰著臉對他露出燦白的牙齒,“你是不是也看到了我今晚在節目上丟人的畫麵了啊?”
霍靳琛要扶著她上樓,可又發現她腳下的步子都是虛浮的。他想了想,乾脆雙手往她腰間一攬,直接將她打橫抱起。
身子一下子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裡,木青舒有些眷念這個懷抱,但僅剩不多的意識又告訴她,她不能沉淪在他的懷抱裡。
要不然這一沉淪,後果可能是一生都不能再從霍靳琛的懷裡掙脫開了。
木青舒開始掙紮,她想要從霍靳琛的懷裡掙紮開來。
“彆鬨!”霍靳琛按住亂動的她,“小白很擔心你。我不來看你,他今晚哭著鬨著都要來見你。”
提到小白,木青舒放棄了掙紮。
霍靳琛抱著她直接回了她住的公寓。她的公寓裡應該許久都沒有收拾過了,淩亂一片。而餐桌上放著泡麵又向霍靳琛傳遞一個消息,她這段時間肯定是隨便對付著吃點東西的。
霍靳琛心裡默歎一聲,真是個不會照顧自己的人啊。
他直接將木青舒抱進臥室裡,給她脫了鞋子又幫她蓋好被子,轉身想要去幫她把房間給收拾了。可下一刻他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給扯住了。
他回頭去看,卻發現木青舒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那目光像是要把他給吃了……
霍靳琛心中剛冒氣這個念頭,也不知道木青舒哪裡來的力氣,竟然直接把他拽上了床。
木青舒心裡很難受,又在酒精的催動下,她很想發泄。
她把霍靳琛當成歐陽霂,張嘴就是用力的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