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有小白、小元,還沒有給霍靳琛報仇。她是絕對不能就這樣的倒下去的。
心裡又是一陣抽痛後,她深吸了一口氣,儘量的讓她自己顯得沉靜起來。
幾個特助聽她這樣說,眼裡皆是閃過一抹喜色。
現在整個外界都在唱衰霍氏集團。絕大多數的人都認為霍氏沒有了霍靳琛這個掌舵人,慢慢的就會由盛轉衰了。就連公司內部的很多員工,現在都對整個公司的前景抱著一種悲觀的態度。
他們早就想勸說夫人站出來先穩定形勢。不過前幾天,大概是boss的死對夫人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她根本沒有理會他們的勸說。他們這幾個特助也是無奈得很。
現在boss夫人既然自己開口了,幾個特助欣喜之下趕緊拿起手機去給各家的媒體記者打電話。
江小姍在邊上輕勸說著,“小舒,要不你先休息下,公司的事情咱們過兩天再處理吧。”作為她的好閨蜜,她可是知道這幾天她家小舒不吃不喝不睡,實在是撐不住了,也隻是趴在桌上打了個盹。
但即便隻是打個小盹而已,她最後也會被她做的噩夢給驚醒。
她是真的怕她的身子會撐不住啊。
木青舒已經打定了注意,她搖了搖頭,拒絕了江小姍的好意。江小姍見實在是勸說不了她,隻能無奈的歎氣,心裡準備和她一起共闖難關。
天上的雨越下越大,木青舒在雨幕中又回頭看了一眼雨中的墓碑。
之後才痛苦的轉身,離開了陵園。
在他們一群人離開後,陵園的某處,撐著一把黑色大傘的老狐對著身側的趙平恭敬的說道,“老板,霍靳琛應該是真的已經死掉了。整個霍氏集團現在都已經亂糟糟了,有一大堆的爛攤子需要木青舒去處理。像霍靳琛這樣既有事業心又愛老婆的人,他沒有必要押上整個霍氏集團的未來還有他老婆的健康來詐死。”
趙平遙看著陵園中那一座嶄新的墓碑,平淡無奇臉上的神色依舊是凝重的。
“老狐,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覺得他還活著。”再怎麼說霍靳琛也是他的親兒子,可能是骨肉親情之間的感應,他總覺得霍靳琛不會就這樣死掉的。
“老板,您要是再不放心的話,那咱們就給木青舒他們添點麻煩吧。”老狐一雙老鼠眼亮閃閃。
用木青舒的困境來逼迫霍靳琛。要是霍靳琛依舊沒有出現,那就證明他是真的已經死掉了。
隔著雨幕,趙平臉上凝重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淩厲而寡涼了,“那就動手吧。”
即便霍靳琛真的死了,心裡不痛快的他也不會就此放過木青舒他們母子三人的。
總得有人來承受他這些年的苦悶和抑鬱的。
老狐在趙平沉思時,已經拿出手機撥出了一串手機號碼。他對著手機那頭的人輕聲命令了什麼,等他再掛掉電話時,他的嘴角邊已經揚起了一抹算計的笑容,“老板,我剛剛聽說木青舒這邊邀請了一大幫記者等下在霍氏集團的總部開記者招待會。我已經安排好了。”
老狐辦事趙平放心。
他收回視線,轉身,邊上有一輛車子就緩緩的向他們的方向駛來。老狐開了車門後,趙平彎腰進了車裡。
等這輛車子開走後,陵園的某處一陣閃光燈閃光,拍下了離開車子的車牌號。
霍氏集團的總部。
接到霍氏要開記者招待會的消息後,無數的記者從四麵八方趕來。
休息室裡,幾個特助把記者們等下有可能會問道的問題先給木青舒做了個提醒。木青舒也認真的記下特助們的提醒。
時間一到,木青舒深吸了一口氣,咬著嘴唇走上場。
場上座無虛席,她一出現後,無數的鎂光燈就對著她不停的照著。
這位霍氏集團的夫人,以前一直深居簡出的,很少在公眾場合露麵。後來是為了她好閨蜜的事情挺身而出在公眾場合發表力挺好閨蜜的言論,博得了許多人的喜歡。
現在外界都很關注,霍靳琛不在了,這位霍氏集團的夫人要怎麼處理現在手頭上的這一堆爛攤子。
“各位好,感謝大家來參加今天的記者招待會。眾所周知,我先生在前段日子出了一些意外,我們家庭因為這些意外正深陷在泥潭之中。”木青舒手裡拿著話筒,憔悴的臉龐上神情卻是認真的。
“今天這個記者招待會是我自己提議召開的。這些天,我先生的秘書還有生前的好友都紛紛打電話告訴我,說公司的市值嚴重縮水,有好幾家小合作公司都不準備繼續和霍氏集團合作了。在公司這樣的環境之下,我這個夫人得站出來穩定下局勢,我想了想,也的確是不能再做一隻縮頭烏龜躲在殼裡不敢麵對現實了。現在我就站在這裡了,大家有什麼想問的問題都可以直接問我了。”
媒體記者很多是事先被打過招呼了,而且畢竟霍靳琛才剛不在,他們對木青舒這種受害者家屬太過的刻薄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有個女記者便舉手提問,“霍夫人,霍氏集團在接下來會有什麼打算?你會不會接替霍先生的職位到公司來上班?”
另外有記者又問道,“霍夫人,警察局那邊就這樣結案了嗎?沒有要繼續往下調查的意思了嗎?夫人你這邊是不是也覺得那個叫阿封的男人就是殺人凶手,他後麵沒有幕後指使人。”
木青舒很耐心的一個個回答著。原本整場記者招待會都會在和諧的氛圍下進行著。
可開到一半,記者中不知道是誰接了個電話後,就對場上的其他記者道,“特大新聞!霍氏旗下的房地產拖欠農民工薪資,現在那些農民工已經聚集在公司門口開始鬨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