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城垂在兩邊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看著木青舒的眼神是那麼的陌生。
“不,你不是這樣的人,是姓段的人故意詆毀你的!”江慕城走到木青舒的麵前,想伸出手拉住木青舒的手,但是隻感覺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
此刻的他隻覺得絕望無力,原來新聞播報出來的都是真的。
江慕城腥紅著眼睛看著麵前的人,難道就因為這個段易楓長了一張酷似霍靳琛的臉就能這樣被她厚待?
“好了,你已經得到答案了,那麼是不是該離開了呢裡?”木青舒依舊沒心沒肺的樣子,眼裡閃過一絲不屑。
“木青舒,你太讓我失望了,你即使要找替代品,你也要找個好的替代品啊,這段易楓算個什麼人?”根本就不配和她站在一起。
她這樣是在作踐她自己啊。
“不要和我提霍靳琛,他死了難道我就要一輩子記住他嗎?那我的生活,我的未來要怎麼辦?有沒有人替我想過,有沒有人真正的關心過我想要的是什麼?”
木青舒梗著脖子說著,心裡也覺得這樣對江慕城說話有些過分,不過要是不和江慕城一次把話說清楚,以後也是糾糾纏纏的,麻煩。
反正現在全世界的人都認為她是一個婊子,一個讓人瞧不起的已婚女人。索性在江慕城麵前破罐子破摔了。
木青舒心裡有些沉重,如果霍靳琛在天有靈,知道她現在的做法,不知道會怎麼認為她。
江慕城聽到這些話時,隻覺得心臟一陣抽痛,呼吸有些提不上來。
“原來是這樣啊!對不起,打擾你了。”江慕城垂頭喪氣的離開屋子裡,落寞的背影消失在漆黑的夜色裡。
“夫人,您剛剛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福嬸走過去扶住木青舒,她現在的狀態很不樂觀。
“我沒事,放開我吧!”木青舒推開福嬸的手,直接回房休息了。
手機裡的未接來電和短信她也沒有任何心思去看了。
段易楓就隻會給她招惹是非,這個人還有沒有用了?
木青舒隻覺得自己很疲憊,閉上眼睛就沉沉睡去。
“霍靳琛你知道你有多狠心不?丟下我一個人獨自麵對這些,你讓我感覺好累,我快要堅持不住了!”夢裡木青舒看著自己麵前虛幻的人影,好久沒有夢到他了。
那張臉依舊那麼的清晰,深深印刻在她心裡的模樣。
躺在床上的人沉沉的睡著,隻是那張臉上寫滿了痛苦,眉頭緊蹙。眼角劃過一道淚痕,滴落在柔軟的枕頭上,瞬間又消失不見了。
多少個夜晚她失聲痛哭,枕頭上麵沾滿了她的淚水。
這一晚睡得很不踏實,木青舒一直圍繞著同一個夢境打轉。
早上一覺驚起,醒來時全身都是汗水,她的麵上滿是淚水劃過的痕跡。
木青舒起身來到洗手間,打開水龍頭自己站在噴頭下淋著水,她想讓自己清醒清醒。
這時昏暗的屋子裡,外麵的天際微微擦亮而屋裡的人卻感覺不到任何光明。
他頹廢的靠在床沿邊,地攤上歪歪斜斜的躺著幾個瓶子。
昨晚他就是這樣度過的吧!
江慕城的眼裡滿是血紅的血絲,兩手搭在膝蓋上,頹廢的樣子。
他從未對任何一個女人這樣上心過,她是他想要保護,拚命想得到的女人。
若不是當初自己鬼迷心竅,背叛了她,若是當初能和她完成婚禮,現在是不是就沒有那麼傷心絕望了?
江慕城突然好恨以前的自己,是他親自斷了他和木青舒之間的情。
木青舒和霍靳琛結婚當天他好不容易 才釋然放手,隻希望麵前的這個曾經被他傷害的女人幸福下去,一定要一直幸福下去!
隻不過現在物是人非,霍靳琛死後在她身邊保護她的男人就沒有了,可是他能以什麼身份去保護木青舒,難道是曾經未婚的丈夫?
江慕城隻覺得這樣的自己好可笑,就像在木青舒麵前拚命刷存在感的小醜,隻為博得她的一顰一笑。
屋子裡滿是酒味,那身整潔的西裝也被蹂躪得淩亂不堪。
“小舒,我好想給你幸福,但是我好像又給不了你。那個人一直生活在你的血液裡,你們兩個是融為一體的了,而我卻要殘忍的將你們分開!”江慕城拿起手裡的酒猛的灌了一口。
“咚咚”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江慕城把手裡的酒砸向門。
“嘭”的一聲,酒瓶落在地上瞬間,玻璃碎成渣。
“走開,不要煩我!”江慕城憤怒的吼了一句,他現在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和勸解,他隻想一個人靜靜。
門口的人放下重新抬上來的手,敲門的動作也頓住了。
隻好無奈的搖搖頭離開,江慕城的脾氣她最清楚不過了。
紳士溫柔的江慕城也隻有在木青舒的麵前才會變得多情體貼,得不到他也會默默守護。隻是昨天晚上在她那裡得到答案後,讓他的心被人狠狠地撕裂開來,又再狠狠的丟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