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她也會主動去抱抱彆人。
但她真的很不適應也很不喜歡這種過於親密的身體接觸。
好在薑氏的應激反應不是特彆強烈,第二天就基本上恢複正常了。夏家人也都回到了平淡的日常生活中來。
除了孫氏和吳氏,偶爾會嗆嗆兩句,或者掐個架,大家的日子都過得很和諧。
程氏為了感謝夏稻花上回救了六郎,還總是悄悄塞給她一些好吃的。
比如地瓜乾啦、炸蠶蛹啦、熏兔肉啦之類的。
夏稻花推拒了幾回,但無奈程氏太過誠心誠意,害得她每次都敗下陣來。
時光匆匆飛逝,不知不覺中,日子就一天一天過去了。地麵還留著冬天的殘雪,玉蘭樹的枝頭,已經打了花苞。
夏稻花也找到了機會,把從那番邦人身上得來的財物,挑了幾樣,兌換給了超市。
那件皮草鬥篷,估價一萬五千塊,兌換成了一萬五千積分。那把金刀,兌換了八千積分。那個還算有幾分精美的酒囊,兌換了一千六百積分。
“錢串子君”果然是送財的,嘿嘿。
錢袋裡的金銀、銅錢,還有幾個玉佩、玉環之類的小玩意兒。夏稻花查了查價格,就都留下來了。反正以後的日子裡,這些東西都用得上。
那神秘的油紙包裡頭,是一大包文件,看起來像是某種圖紙的樣子。
夏稻花把它放到服務台那裡估算了下價格,並沒有選擇兌換,卻對著超市的兌換平台給出的說明發起呆來。
“布防圖”?
這幾個字,果真的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咩?
如果這真的是布防圖,那麼,這東西應該很重要吧?
元宵節那天,官府“捕盜”,追查的莫非就是那個倒在巷子裡的番邦人?
這份東西,是不是應該交給官府?
可是,自己要怎麼編個圓滿的故事,來解釋它的來曆呢?
正月二十六這一天,大伯家裡傳來消息,夏大郎的媳婦兒朱氏生了。是個小女孩,去了個乳名叫阿柳,大名還沒定下來。
周氏有些疑惑:“怎麼這就生了?這好像提前了一個多月呢!”
來捎信的是同村的方家老太太,她孫子跟夏有財在同一間酒樓做事。兩家人走動得還算勤快,彼此幫忙捎個口信、帶件衣裳的,都很方便。
方老太太撇了撇嘴:
“這我哪裡知道那麼多,人家就是讓我捎個口信兒罷了。”
之後,她又壓低了聲音,湊近周氏的耳朵,悄聲說道:
“其實我聽說啊,是金花跟她嫂子吵了一架,脾氣一上來,就推了她嫂子一把……”
送走了方家老太太,周氏在屋裡轉悠了好幾圈兒。
到底還是不放心,她專挑大個的紅皮雞蛋,撿了一籃子,又拿了一包紅糖,就顛顛兒地去了鎮上。
出門的時候恰好看見夏稻花,就心血來潮讓她跟自己一塊兒去。
除了夏大郎和朱氏,夏稻花算是夏家人的孫子輩裡麵,頭一個見到阿柳的。
繈褓裡的阿柳,看著小臉蛋兒皺皺巴巴的,膚色也有些黑,不知是不是生了黃疸。
倒是手腳都很纖細精巧,每個指頭都細細的,仿佛輕輕一碰,就會斷了似的。
夏稻花還沒見過這麼小的孩子呢。
她饒有興致地盯著阿柳看了半晌,阿柳卻絲毫不給她這個姑姑麵子,一直緊緊地閉著眼睛,嗦著自己的小拳頭,睡得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