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補償她耽擱了家裡的事兒,咱們可以出些銀子。”
“什麼?還要我給她出銀子?”劉氏的調門兒一下子就高了八度。
“這銀子不必真出,隻許諾要出就好。
到時候,等咱們的謀劃成了,她哪裡還想得起來銀子這一茬?”
劉氏聽了這話,頓時喜笑顏開:
“還是我們金花聰慧!
哼,老宅那邊一幫眼皮子淺的,占不到咱們大房的便宜,嘴裡就沒一句好話。
你那幫嬸娘,更是一個個都是有眼無珠的!
隻看得見梨花的好處,哪裡知道我的金花,才是咱們老夏家最好的小娘子!”
金花苦笑了一下:“娘,我現在已經是戴家婦了,哪裡還是小娘子。”
劉氏聽了這話,眼裡又冒起了霧氣:
“我就說你那些個嬸娘,就沒一個好的!明知道這戴家人不靠譜,也不給我們說一聲兒。結果害得娘也看走了眼,害苦了我的金花!”
金花將劉氏摟在懷裡,輕輕地拍撫著她,在她耳邊低聲安慰,直到過去了半刻鐘,劉氏的情緒才漸漸平靜下來。
劉氏對金花道:
“你想吃什麼,就跟你嫂子說,讓她給你做。
灶上的劉婆子,她兒子得了傷寒,這幾天劉婆子就神不守舍的,做飯不是加多了鹽,就是倒多了醋,娘看著實在是不像,已經打發她家去了。”
金花的眼神黯了黯,對劉氏道:
“娘,平日裡你多看顧著阿柳些,讓嫂子騰出手來,把家裡的活計都拿起來吧!
我嫁了人,帶走了一大筆嫁妝;
爹去服了勞役、病了一場,現在又失了差事;
大哥那裡即便再怎麼儉省,也難免要買筆墨紙硯,在書院讀書,也免不了要跟同窗交際吃酒,可謂處處少不了銀錢。
這樣下去,豈不是遲早坐吃山空?
咱們家裡頭也沒個進項,可不能再用傭人了。”
劉氏張了張口,又把話咽了回去。
金花卻猜到了劉氏的心思,繼續皺著眉頭,一臉擔憂地說道:
“原本女兒還以為,戴家有財,咱家有官,可以彼此幫襯。
萬萬沒想到,這戴三郎卻是個渾的。
想必咱們家要指望女婿幫襯,一時半會兒的,還真是指望不上。多半得大哥中了舉,他們才懂得靠上來。
咱家裡沒了進項,女婿又是個不靠譜的,咱們難免得先儉省起來了。”
劉氏被金花一番話說得,眼淚都要下來了。
她這幾年過慣了養尊處優的日子,除了回村裡老宅,需要對著老兩口兒裝裝樣子,其他時候,可以說愜意得很。
讓她辭了傭人,倒也不怕,畢竟還有兒媳婦兒朱氏可以使喚。
但要儉省,恐怕儉省的就不隻是傭人這一項了。
一想到要把精米細麵、雞鴨魚肉,換成糜子麵窩窩頭、鹹菜疙瘩,劉氏就覺得嗓子眼兒發乾,舌頭尖兒發苦。
這讓她怎麼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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