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想著,不由得就覺得自己心裡有數了。
這孩子八成是在外頭受了什麼委屈,大房一家子,莫非是沒給她撐腰?
可是看她剛才喊著大房一家子的時候,那個傷心地模樣,莫非是大房出了什麼事兒了?
按說,她們姐妹倆是劉氏給接走的,那她們姐妹倆回家來,也得是劉氏或者大房的什麼人,把她倆送回來啊!
想到這裡,周氏心裡忍不住“咯噔”一下。
她一瞬間,就想到了好幾種可能。
緊接著,梨花也走了進來。
聽著夏稻花的哭喊,梨花的鼻子也有些酸酸的,眼睛也有些紅紅的。
梨花的鼻子眼睛和芥末沒關係。
她是想到自己差點被大房算計,忍不住有幾分傷心。
雖然梨花知道,大房一家子,基本上沒把自家人當親人。
但她隻以為,大房以後發達了,大哥中舉了,會把分家後的兄弟們當成累贅一腳踹開;而不是像爺奶想得那樣,提攜幾個兄弟一起發財。
梨花萬萬沒想到,大房的人性竟然涼薄至此,陰損狠毒至此。
梨花越想越覺得,爹和娘往日裡的善良寬厚,都喂了狗。之前被憤怒壓過的委屈,悄然湧上了心頭。
見到兩個不愛哭的孫女,都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周氏徹底不淡定了。
“梨花,稻花,你倆咋回來了?你們大伯娘咋沒送你們回來?你們大伯家出啥事兒了?還是你倆淘氣了?”
周氏一口氣問了一堆問題,夏老爺子雖然沒說什麼,也關切地看了過來。
夏稻花抽抽噎噎地說道:“大、大伯家,出、出事了。”
周氏急了,一把抓住了夏稻花的胳膊:“你大伯家出啥事了?”
夏稻花齜牙咧嘴:“疼!疼!奶你撒手!我好疼!”
周氏的手勁兒的確不小,情急之下也確實手重了些,但遠遠沒到夏稻花表現出來的疼痛程度。
她純粹是戲精上身了。
自從打定了主意,要回來搶先告狀開始,夏稻花就有些戲精上身。
這會兒,她這樣一嚷嚷,周氏隻好撒開了她的手臂:“那你快點說!彆隻顧著哭!磨磨蹭蹭的,平白讓人心裡著急!”
夏稻花委屈地抽了抽鼻子,抽噎了兩聲:“我、我不知道怎麼說……”
見周氏又要著急,夏稻花乾脆利落地拋出答案,這答案說得不清不楚,卻像個炸雷一樣,把周氏炸得外焦裡嫩:
“大伯娘和大姐夫光溜溜地滾在炕上。大姐哭慘了。
大姐夫的兩個姐姐護著大姐夫不讓大伯打他。大伯吐血了,然後暈過去了。
大哥不在家。大嫂嚇傻了。
我看著亂哄哄的要回家。
大姐攔著不讓走,拉著梨花姐說都是梨花姐的錯,怪梨花姐不該睡覺換了地方。
梨花姐打了大姐一巴掌,說大姐是害人不成反而害了自己。
大姐坐在地上哭。我倆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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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好夢,明天見。愛你們,(づ ̄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