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卻沒有說什麼,既沒有提錢,也沒有提自家人遇到的困難,仿佛就是單純為了對老兩口兒親熱一些似的。
老兩口兒見劉氏這般,一時之間難免有些意外,莫非還真是自己太過牛心古怪,錯怪了大兒媳婦兒了?
劉氏帶著金花在老宅住了下來,每天竟然恢複了從前在村裡的日常。
該煮飯就煮飯,該洗衣就洗衣,動作雖然有幾分生疏,但熟悉了兩天,就做得很不錯了。
老兩口兒暗中觀察,覺得自己多半可能真的是錯怪了劉氏了。
就算人家從前喜歡偷奸耍滑,還不行人家經曆了打擊、吸取了教訓,重新做人了?
不過,還是得緩一緩,再看看,不然這心裡頭,還是不踏實啊!
老兩口兒默契地對視了一眼,沒說啥,但彼此的心思,對方都是知道的。
劉氏見老兩口兒遲遲沒有說什麼,心道明天還得繼續裝相,簡直要累死了……但,為了銀子,再累也得撐住了!
劉氏偷偷去過一趟南湖邊上,遠遠地偷看四房在新居怎麼過日子。
恰好趕上一回,二郎帶著酒樓的小二和管事來拉貨。
眼見著那一壇子、一壇子的鹹菜,流水樣搬出去,管事的喜笑顏開,遞給二郎一個鼓鼓囊塞的錢袋,劉氏的呼吸都瞬間粗重了幾分。
再聽孫氏嘚瑟,說二郎出息了,賺了不少銀子,已經張羅著要把自己看中的那個姓周的小寡婦娶回來了……
劉氏更是覺得,四房這生意,大房絕對不能就這麼眼巴巴地乾看著。
之前她覺得四房的生意掙不來幾個錢,是四房可惡,太會裝假,愣生生把她給瞞過去了!
因此,這幾天劉氏千辛萬苦地裝相,擺出一份勤懇孝順的模樣來,不斷地在老兩口兒麵前刷好感度。
就等著一個合適的機會,好跟老兩口兒提出來入夥的事情。
當然,因為得了夏有財的指點,劉氏不至於張嘴就提起四房的生意,也不至於開口就哭窮。
她這回打的旗號,是跟四房賠禮道歉來的。
不但要賠禮道歉,還要把“斷親”的事兒抹平,那斷親文書,也得麻溜滴收回來。
一家人還是一家人,明明是骨肉至親,哪能隨隨便便因為一點子誤會,就徹底斷了往來呢?
以後大郎中了舉,做了官,沒有斷親,四叔臉上也有光彩。
就算是老四一家子不介意這些個虛名,那侄兒侄女的婚事,多少也能沾些光。老四兩口子就算不為了自己著想,難道還能不為了兒女著想麼?
劉氏心裡默默打好了腹稿,就等著隻要老兩口兒鬆了口,肯為她張羅,擺下這賠禮的酒席,她就把這些話都拋出來。
老兩口兒到底沒抗住劉氏和金花的纏磨,決定允許大房在老宅擺酒,他們老兩口兒出麵,請四房兩口子上門。
畢竟四房兩口子雖然跟大房斷了親,跟老兩口兒和其他幾個房頭可沒有鬨這麼一出,依然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骨肉至親。
老兩口兒請他們去吃飯,他們萬萬沒有不到場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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