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有田和薑氏對視了一眼,薑氏滿臉的憂慮,夏有田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儘管安心,凡事自己都會衝在前頭。
夏老爺子和周氏入了席,讓四房兩口子、劉氏、金花也入了席,還請了二房、三房、五房作陪。
原本劉氏是不願意讓另外三個房頭作陪的。畢竟萬一四房兩口子不開麵,她丟人隻丟在四房麵前,和丟人丟在全家麵前,那羞恥度是不一樣的。
隻是老兩口兒卻堅持,賠禮道歉,要有賠禮道歉的誠意。
若是不能當著眾人的麵賠禮道歉,私下裡說一聲,也顯不出來這份誠心啊!
劉氏沒辦法,隻得同意了,但她也提了一條,除了金花,不能讓小輩在場。
老兩口兒覺得這要求不算過分。再者說,老兩口兒衷心希望大房和四房能儘棄前嫌,和好如初,這點子小事兒,自然不值一提。
於是,席麵上就隻有五個房頭的大人,孩子們都被排除在外了。
好在為了預防孩子們搗亂,也是心疼孩子的緣故,老太太周氏提前吩咐過了廚子,讓他炸了一大鍋肉丸子給孩子們分了。
這樣孩子們有的吃了,也可以安心玩耍,不至於跑來攪和了大人的正事。
席麵上,劉氏當著老兩口兒和另外幾個房頭的麵,帶著金花一塊兒,給四房兩口子誠懇至極地賠禮道歉。
隻是,她這份誠懇,隻表現在態度上。
涉及到具體犯了什麼錯,她就開始含糊其辭,隻說自己不該放任金花和梨花起衝突,讓兩個孩子彼此生了誤會……
然後便讓金花跪下磕頭,求四房兩口子的原諒。
若是夏有田和薑氏不肯原諒,金花就一直跪在他們跟前,不起來。
這話一說,夏有田和薑氏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
他們想過,今天過來,必然會被逼迫。
他們也知道,既然連夏有財都沒到場,這場所謂的賠禮道歉,必然沒多少誠意。
但他們沒有想到,劉氏竟然會使出這一招,讓金花跪在他們麵前,逼迫他們接受這場所謂的賠禮道歉。
夏有田想了想,一字一句地說道:
“金花,你快起來。這事兒本來就是我跟大哥之間的事兒,跟你個晚輩沒什麼關係,你就彆跟著摻和了。”
“四叔,我不起來。這事兒都是我的錯,我如今也受了懲罰了……你若是不原諒我,我就不起來!”
夏有田一臉為難:
“金花,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對不起的是梨花。
你要求得原諒,得去跟梨花說。
我雖然是梨花的爹爹,但她肯不肯原諒你,不是我能決定的。這世上,也沒有親爹壓著自己的親閨女,非得接受外人賠禮的道理。
所以你跪我,跪了也是白跪。
你一個小娘子,身子骨本來就柔弱,若是因此腿上進了寒氣,可不是鬨著玩的。”
薑氏看著金花依然不肯起來,就挺著大肚子,過去扶她:
“金花,你快起來,莫要跪久了,傷了身子。”
金花見到薑氏手腕上細細的蝦須鐲子,突然怒從心頭起,“啪”一下打開了薑氏的手:“不要你假好心!若不是你從中挑唆,我四叔怎麼會跟我爹爹斷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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