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到這樣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得勾結多大的勢力?得投入多少人、多少車?後續掃尾,還得多做多少工作?
除非,他們就把賊贓隨意放著,不去銷贓。
可即便不去銷贓,也得有個穩妥的地方,藏著那些個賊贓。不然,若是露了行跡,落入爹爹手裡,難道還指望爹爹會輕饒她不成?
謝芳蘭繞來繞去,最後又把自己繞進去了。
她思來想去,最終竟然心不甘情不願地排除了夏稻花的嫌疑。謝芳蘭更傾向於相信,這些事兒,是謝縣令的政敵乾的。
但這樣也有說不通的地方。
若真的是謝縣令的政敵,隻要找到爹爹的暗格就夠了。頂多再出於貪心,對家中的金銀細軟伸伸爪子。
卻不大可能連這些日常用的瑣碎物事,都一塊兒打包帶走啊!
謝縣令的幾個小妾,丟失了許多貴重的首飾和私房銀子,恨不得立刻找到老爺謝縣令來哭訴,好多撬些銀錢出來,彌補下自己痛徹心扉的損失。
然而,今天的謝縣令,分外地不好說話。
不但沒心情聽她們哭哭啼啼,竟然還采納了七小姐謝芳蘭的建議,把她們都給提腳賣了!
沒辦法,謝縣令長這麼大,頭一回過上這麼狼狽的日子。
荷包一文錢都沒有,兜比臉乾淨——連洗臉盆和麵巾都丟了,兜裡能不比臉上乾淨嗎?
謝芳蘭心頭本就火大,見謝縣令的小妾們還不知好歹,往她槍口上撞,自然沒有輕輕放過的道理。
家中失盜,缺乏銀錢,正好把這些個花枝招展的主兒賣了,應應急!
這可是個絕好的機會。
平常日子裡,她要找借口賣掉這些妾,還需擔憂父親的反對。
但此時此刻,家裡一文錢也無,早上喝的稀粥,還是跟鄰居借來鍋、借來米、借來柴火熬的。此時此刻,唯一能換錢的,也就是這些個妾了!
謝芳蘭吩咐下人去牙行喊來了牙人,將父親謝縣令的愛妾們橫挑鼻子豎挑眼,左扒拉右扒拉,除了三個生過兒女的,都提腳賣了。
謝芳蘭深恨她們平日裡爭風吃醋,將謝家後院搞得烏煙瘴氣,還數次氣病了母親,因此不拘將人賣到哪裡,隻要價格給得夠高就好。
人牙子帶著十二個如花似玉的女人,興興頭頭地離了謝家大門。
這一批女人,平日裡嬌養著,身嬌肉貴、養尊處優,臉蛋也俊俏,皮膚也水靈,身段也一站三道彎,此時被賣了,哭都哭得那麼好看……
想必能賣上個好價錢,讓自己大賺一筆!
這一趟可真是來對了!
隻是,以往這謝大人家裡,都隻有買人的,沒有賣人的。
剛剛他沒撈到機會進屋,隻在院子裡看了這批貨,現在想想還真有幾分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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