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視線完全沒有落在殷子珮臟汙的晚禮裙上,眼中的笑意不會過於誇張卻也不會太過疏離,音色溫柔:“如果不介意的話,或許這位優雅的女士可以披著我的外套去處理一下剛剛發生的小插曲?”
殷子珮:……嗬,狗男人,你是真的狗。
見殷子珮看著他不說話,沈思謙並沒有著急脫下自己的外套,也沒有露出哪怕一丁點兒尷尬的神色,人家一個人站在那裡玉樹臨風、獨自優美。
殷子珮:淦!狗男人是真的狗,但也確實帥。尤其是這通身的氣質,這寬肩長腿的。媽的,想睡。
不過如果兩人發生個一夜情什麼的,她好像一點兒都不虧。要是沈思謙技術到位,她甚至願意多給幾個錢。
色字頭上一把刀,現在殷子珮的腦子裡早就把那些什麼虐身虐心的情節拋到腦後。她嫣然一笑,俏皮道:“如果不介意的話,或許這位帥氣的先生可以脫下你的外套親自披在我身上?”
沈思謙不動聲色皺了下眉。他打小對女人敬而遠之,如今為了“複仇”被迫營業,第一次使出男色勾引這位殷氏集團的繼承人,業務還不大熟練。本以為她會落落大方地接受或者嬌羞地欲拒還迎一下,誰知她竟然反客為主。
沈思謙有些抵觸——親自給一個陌生的女人披衣服,這樣的舉動在他看來有些太過親密了。
但他必須要順著這位殷繼承人的心意來。他剛剛無意中聽到了她和閨蜜的對話,那個閨蜜看似強勢實則被她隱隱壓了一頭,可見這位殷小姐是個自我為中心且不肯讓步的人。如若他想要得到她的喜歡,第一步就是順著她的心意來,不要讓她反感。
沈思謙緩緩將西裝外套脫下,保持著一個安全距離將衣服輕輕披在殷子珮身上,雖然眼中似乎含著柔情,動作卻顯示出他“發乎情而止乎禮”的態度。
就在他的手即將要離開這件外套時,殷子珮突然按住了他的手,笑容自信且張揚,“這位先生,你的衣服好燙啊。”
沈思謙一驚,下意識就要將手抽出來,但理智硬生生阻止了他這個動作。雙眼緊緊盯著殷子珮白到發光的手,臉上柔情似水的笑容似乎也比剛剛勉強了不少,“殷小姐開玩笑了。”
殷子珮握著他的手微微收緊,眸中火辣的目光就差將沈思謙吞吃入腹,輕聲道:“雖然隻是披著外套,我已經感受到你的體溫了。這位先生,你的身體,好燙啊~”
沈思謙還沒來得及反應,殷子珮已然像一個沒事兒人一樣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一收,仿佛剛剛那個人不是她一般:“謝謝您的衣服,我先去更衣室換一套備用禮服,失陪。”
沈思謙麵色複雜地
望著這個女人風一樣離去的背影,手背上好像還殘留著剛剛的觸感——明明,是她的手更燙一些。
沈思謙不知道自己心裡作何感想。
他其實應該抵觸的。不僅僅是因為他第一次被迫離一個女人這樣近,還因為他不得不戴上溫順的麵具去迎合討好這個女人。
他其實應該厭惡的。不僅僅因為她是仇人的女兒,還因為她那調戲意味過濃的目光,仿佛他已然被扒光了衣服。
他其實應該反省自己的。從小身邊的狂蜂浪蝶無數,他知道自己有多討女人的喜歡,也以為想要贏得殷氏集團繼承人的心也是易如反掌。但是他錯了,她……和彆的女人太不一樣了。沒有事先做好完全的調查和準備,他便貿然與她接觸,這樣的錯誤十分低級。
這些情緒似乎都有,卻又都不是那麼強烈。這種感覺難以描述,他隻知道她的笑容真的很自信,她的手也是真的很燙。
所以這位殷小姐對他應該也是感興趣的吧?隻是為何最後的態度瞬間變得如此疏離呢?
或許他們殷家人都是這樣的吧,虛偽至極。
殷子珮換完禮服之後,在宴會上環視一周都沒有見到沈思謙。
她突然想到自己當初在原文裡是這樣描寫的:“沈思謙雖然從未談過戀愛,但他情商極高。在商界打拚了那麼多年,最是懂得博弈的心理。他對自己的容貌很自信,料定殷子珮會對他起些曖昧的心思。這個時候一味接觸討好絕不是上策,沒人會喜歡送上門的廉價禮品,反倒是驚鴻一瞥追尋不得才最是讓人牽腸掛肚。於是沈思謙提前離開了舞會,隻是在他的西裝內側口袋中放置了一支鋼筆,鋼筆上印著他的名字。”
殷子珮隻想送他三個微笑臉:行唄,吊著她?
一天兩天三天……半個月過去了,殷子珮都沒有主動聯係他,沈思謙終於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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