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地摸了摸他包成粽子一樣的頭,“還挺可愛的,果然好看的人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難看。”
薄霖蹭了蹭殷子珮溫暖的掌心,嚶嚶嚶道:“好痛好痛,要姐姐親親才能好。”
殷子珮:……
其實薄霖經常會向她撒嬌,但從來沒有這麼油膩過。最起碼表情會內斂很多,語氣大多數時候也都是羞澀內斂的。
這麼誇張的撒嬌……好吧,肯定是做給沈思謙看的。
殷子珮實在不想要和沈思謙再有什麼牽扯,更沒有故意秀恩愛氣他的心思。她最怕麻煩,萬一一會兒秀個恩愛再把沈思謙氣病了還是個事兒。
所以她沒有親嚶嚶怪薄霖,而是轉頭問一旁的護士:“請問他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小姐姐看到這個帥哥竟然已經名草有主了,不免有幾分失落,但還是秉持著職業素養微笑道:“掛完這瓶消炎的水就可以出院了,他的傷一點兒也不嚴重。”
殷子珮擔憂的心徹底放下了,她將自己的手輕輕墊在薄霖的手下:“掛著水是不是有些涼?姐姐給你暖一下。”
從始至終,她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薄霖身上,完全忽視了躺在隔壁床上傷得更重的沈思謙。
沈思謙感受到嘴裡有一股血腥味。
他分不清是剛剛的傷口又裂開了,還是他因為嫉妒而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以前她也是這樣對他的。
有一次他發燒了去醫院掛點滴,那個時候殷子珮很忙,但還是推開手頭所有事情過來陪他。
那時殷子珮拿起濕潤的棉簽輕輕擦過他乾裂的嘴唇,然後溫柔地握住他正在輸液的手,“是不是有些涼?我幫你暖暖。”
如果他不主動提出離婚,那個被她嗬護的人本應該是他。
嫉妒,嫉妒得快要死掉了。
殷子珮餘光瞥到沈思謙一把拔了自己手上的針頭,踉踉蹌蹌向自己走來。
殷子珮:沃日!不是吧!又被我刺激到了?我剛剛已經夠注意了啊!
沈思謙拔掉針頭的動作太過粗魯,一滴滴血珠從他的手上流下。
他固執地盯著殷子珮,雙目赤紅,“珮珮,我也受傷了,你看看我好不好?”
殷子珮:能不能不要整天上演瓊瑤戲啊!掛個水而已,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還非得讓我看?
薄霖:嗬,傻逼。
小護士:不是吧不是吧,這個帥哥也是這個姐姐的男朋友?這兩個男人完全不是一種類型啊!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氣人!
薄霖用沒有在輸液的那隻手輕輕扯了扯殷子珮的衣角,控訴道:“姐姐,就是他打的我!”
殷子珮看了看輕傷的薄霖,又看了看掛彩明顯更多的沈思謙,覺得自己的人生突然就好艱難。
這種兩個男人為了自己爭風吃醋然後大打出手的情節,怕是隻有還在上小學的女生喜歡吧!
還有沈思謙,都快三十的人了,怎麼還能和一個半大小子打起來!他的成熟和風度都去哪兒了!
殷某人艱難地扶住自己的額頭,不知道該先安撫哪個寶寶。
按理說自己肯定應該順著正牌男友的心意來,但是沈思謙現在的狀態明顯不好,她真怕這個人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殷子珮本來想說打個電話讓人來照顧沈思謙,卻突然發現除了沈思謙的助理,竟然沒有其他更合適的人了。
他的親人都已經去世,也沒有特彆要好的朋友,同事之間也都是泛泛之交。
這樣一看,沈思謙最親密的人居然是她這個前妻。
殷子珮瞪了薄霖一眼,壓低聲音道:“你先好好想一想回家之後怎麼給我解釋這件事吧!”
然後她站起來,看向沈思謙的目光有些尷尬,“你……”
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殷子珮扭頭向呆怔在一旁的小護士道:“麻煩你幫他處理一下手上的傷口吧。”
沈思謙握住殷子珮的手,又一次固執地重複:“不,我不要彆人。”
殷子珮:不,我不要你。
她儘可能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和善一些,低聲道:“思謙,我們真的已經徹底分手了。”
薄霖坐不住了,他也一把拔掉自己手上的輸液管,打掉沈思謙握住殷子珮的手。
殷子珮的頭更痛了,這個小祖宗又來添什麼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