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憬微微抬眸,目光審視,如果這是演出來的,那她早就靠著演技火了。
他問:“怎麼突然想通了?”
“就是一瞬間的事。”雲棉察覺他的動搖,繼續努力,“自己也不太清楚是為什麼,那麼一瞬間就明白了很多事。”
“怎麼,知道那個窮小子不值得了?”
“是的。”雲棉點頭,“我已經跟他斷了聯係,也說清楚了,以後互不相乾。”
還算是懂點事,不過這件事的真假雲憬自己還是會去察,他問:“前段時間不是還拿了《唱將之聲》給他?”
提到這個,雲棉就想起了柏麗生,她眨眨眼說:“沒有給那個人,合同還在我這裡。”
“不過哥,我找到一個合適的人。”
雲憬臉色一下子又沉了下去,合著是換了一個人捧了?
看他表情突變,雲棉就知道他誤會了,接道:“是我們公司的一個師姐,今天聽到她唱歌,實力很不錯,經紀人也說她人品可行。”
“不過我打算再考察看看。”她說,“總不能白白浪費了資源。”
雲憬:“你自己不會上?”
話是這麼說,但當初拿到這個資源他就知道是要給誰的,自己妹妹幾斤幾兩他清楚得很。
“我不適合。”
“說到這個,還有件事。”感覺哥哥的態度已經軟了很多,雲棉放下心來,說,“我想退圈了。”
雲憬其實很意外今天能聽到雲棉說這麼多事,因為過去那些年裡她從來不會主動分享自己的生活,在叫雲棉進來的時候,他都做好要吵架的準備了。
沒想到居然這麼順利,真的是想通了成熟了?
但作為一個哥哥,他還是壓不住自己教訓的天性:“不是你要死要活進圈的時候了?”
“是我錯了。”雲棉認錯非常快,又接著道,“所以想告訴哥,我想退圈,回學校把學業完成。”
她垂著眼說話的時候,看起來很是柔和乖巧,雲憬恍惚像是看到了以前那個聽話跟在他身後的小女孩,所以親情真的很奇怪,時常讓人又愛又恨。
看到雲棉認真的神色,雲憬也意識到她說的話很可能是真的,便道:“你還有半年合約,又要違約金?”
看來這個哥哥對她了解很多,雲棉笑了笑搖頭:“不是,這半年我會把該做的工作做了,合約到期後回到學校。”
雲憬不由得再一次將妹妹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像是要把她看穿似的:“雲棉,你知道我的脾氣,我的底線已經快要用完了。”
言下之意她要是再作出什麼事情來,他是不會再負責的。
雲棉點頭:“我知道。”
“那就把自己說的話好好記著。”雲憬這才站起來,他從書桌後走出來,想了想還是給了個甜棗:“隻要你懂事一點,學業的事情可以慢慢來,就算讀不好家裡也能養你一輩子,雲家也有你的一半。”
這一點雲棉很清楚。
其他的豪門在分財產的時候,會看能力,看男女或者長幼,更複雜一點的還會看所謂嫡庶,根據這些來分家產。
雲家卻不一樣,從一出生開始,兩個孩子都各一半從未變過,原主也是個身價不菲的人,不然劇情裡也不會因為原主一個人讓整個雲家破產。
隻是現在的雲棉不在乎這些,她穿書前也算吃喝不愁,錢財對她來說都是身外之物。
但雲棉還是有些動容,為她從未得到過的親情,她垂眸輕聲說:“謝謝哥。”
雲憬便不再提這個,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你們那個破公司…”
他頓了頓:“我記得最近有個綜藝,你也要去?”
這居然都知道?
雲棉點頭:“對,所以在那之前我想一直住在家裡。”
雲憬:“嗯。”
他神色有些奇怪:“見過你們新老板了?”
“還沒有。”雲棉還沒來得及見,她覺得自己也不用見什麼老板,“我的工作還不用到他那裡交接。”
雲憬點頭,又問:“既然以後跟那個男的沒有關係,你那婚約怎麼說?”
“婚約?!”
雲棉突然想起來了,當初原主為了追封銘似乎是毀了婚約的,她還有個未婚夫!
都這麼久了,她不確定地問:“婚約應該,不作數了吧。”
“哥,我才二十歲。”她試著勸說,“而且包辦婚姻不提倡,我也跟那個人不認識。”
你小時候跟在人家屁股後麵哥哥長哥哥短的事全忘了?
但當初雲棉離家出走鬨得那麼大,對方也早就知道了,雲憬乾脆不管了:“算了,你們自己的事自己處理。”
“不過…”他提醒道,“他很記仇。”
雲棉心想:記仇也沒辦法,以後繞著點就好了。
雲憬走出去打開門:“去休息吧,這幾天多陪陪媽。”
雲棉在家非常全心全意地陪了林喜柔幾天,林喜柔是個非常善良柔軟的性子,並沒有提以前不開心的事,總是包容的。
有時候雲棉看到她總會覺得很滿足,也會有些難過,就好像真的是自己那個世界的親生母親一樣。
這是命運給她的一場美夢吧。
綜藝是周一開拍,許鈺那天早上直接來雲氏老宅接的雲棉。
林喜柔送她到停車場,給她把圍巾一圈一圈裹好:“冬天鄉下會很冷,注意保暖不要病著了。”
雲棉點頭:“好。”
林喜柔:“王阿姨準備的那些吃的想要的話打電話回來,我讓你哥給你送過去。”
“好。”雲棉捂著媽媽的手,“天冷,您病剛好,回去吧,我不久就回來陪你們過年了。”
許鈺沒想到雲棉跟家裡人感情這麼好,豪門夫人這麼平易近人,感慨之餘也道:“是啊,雲媽媽您不要擔心,我會照顧好雲棉的。”
“那就麻煩你了。”林喜柔說著又壓低聲音對雲棉道,“如果清樾欺負你,就告訴我。”
清樾是誰?
雲棉一頭霧水,但看時間來不及了,便點頭:“好。”
從老宅出來,許鈺在車上忍不住道:“退圈好啊,有你這條件我也退圈,那麼辛苦做什麼。”
雲棉整理著自己剛解下來的圍巾,輕輕笑著:“以後做什麼都會辛苦的。”
說的也是,許鈺把目光放在窗外,想好好感受一下富人區的環境,但看到某一個地方時,愣了一下:“那不是裴老板嗎?”
“嗯?”
“新老板,裴清樾。”許鈺說,“有錢人原來真的會紮堆。”
裴清樾,清樾…雲棉總覺得這個名字耳熟。
媽媽說的清樾難道是新老板?可新老板為什麼會欺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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