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自從換了老板後,處理這些亂七八糟事情的速度也快了很久,很快,孤島cp的熱度就降了下去,翻不起一點水花。
裴清樾還是親自檢查了熱搜一遍才滿意,他扭頭看著雲棉∶你要知道自己身份特殊,不能隨便跟人有什麼牽扯。
身為藝人,身份確實特殊,雲棉完全可以理解老板的想法,畢竟自己現在還是天星旗下的藝人,而且不管有沒有藝人這個身份,她都明白要跟彆人保持合適的距離,她點點頭∶好。
裴清樾有些欣慰,如此聽話的後輩更好教導∶嗯。
兩人各懷心思吃完了一頓飯,一起走出包間時卻迎麵遇上了一個人,雲棉無聲挑了下眉。
因為對麵不是彆人,而是已經挺久不見的封銘,封銘氣色看起來比之前差了很多。
而在此時對麵封銘的眼裡,雲棉卻不同,她看起來好像比之前的狀態更好,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自信優雅的氣場。
兩個人目光交錯,封銘竟然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再看到雲棉身旁站著的裴清樾,他有一瞬間的錯蘸。
雲棉跟裴清樾單獨出來吃飯?那可是裴清樾啊,誰越都約不到的裴清樾。
但這兩人不僅一起出來吃飯,而且看情況兩人還相處得不錯,算起來,好像自從公司被裴清樾買下來以後,雲棉就對自己很冷淡了,如今更是…讓自己陷入這種令人惡心的境地。
所以這兩人湊到一起去了?
想到這個可能性,封銘腳下就如同灌了鉛,一步也走不動。
雲棉這樣的人,裴清樾怎麼可能看得上她啊!就算她現在變了,以前那些事也不代表沒做過啊!是,雲棉是長得好看,但人品擺在那裡,哪裡配得上裴清樾?
所以自己之前在公司沒有通告,還被送去上什麼藝德課,都是裴清樾為了對付自己吧。
現在對麵兩個人站在一起,乍一下看起來還真有點郎才女貌的意思,什麼鍋配什麼蓋,說明裴清樾也不是個好東西,這讓封銘心裡更氣。
雲棉把自己害成這樣,他也不想讓雲棉好過,於是他道∶這麼巧?
雲棉不太理解封銘在想什麼,難道自己跟他看起來像是可以打招呼的關係嗎?所以雲棉沒有接話,甚至看都沒看封銘。
等了會兒,她發現裴清樾也沒有回話,不由得轉過頭。
後者也看過來,那表情仿佛在說∶又不是跟我說的。雲棉也表示∶也不是跟我說的。
誰也不肯出聲,誰也不想看封銘,最後兩人達成一致,那就都不理好了。
於是非常默契的一起移開視線,準備走出去。
但這明目張膽的在自己麵前秀恩愛,讓封銘冒起了一頓無名火∶裴總。
雲棉彎彎眼睛∶你看,不是跟我說的。
裴清樾∶嘖。
誰想搭理他這才剛吃完飯,怪倒胃口的。
就當他準備裝作聽不見時,封銘又道∶看來你們現在關係不錯。
裴清樾心想∶都是同類,當然不錯。所以他難得點了一下頭。
以前我跟雲棉關係也不錯。封銘繼續道,還彆有深意地看向雲棉,笑著說,你還給了我很多資源,那會兒還說挺喜歡我的,整天都跟在我身後。
雲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這人演技也太拙劣了,難怪接了那麼多戲也沒有大紅大紫,唯一的可取之處就是臉皮還挺厚。
她倒是無所謂,但現在剛跟裴清樾說好,這人就來這麼一遭,怪倒人胃口的。
出乎預料,裴清樾並沒有說話,甚至什麼大反應都沒有。
裴清樾當然沒反應,對於他來說,既然已經知道了雲棉是瑞獸,而之前那些事也不是她做的,他自然不會遷怒、
好吧,遷怒是有一點的,但現在飯已經吃了,他不至於還會抓著這件事不放,顯得自己多小氣似的。
所以此時的封銘在他眼裡就跟個隱形人差不多,隻要他不想看不想聽,就可以自動屏蔽一切。
封銘說完這段話以後發現對麵兩個人都沒有要理自己的意思,特彆茶地捂住嘴,故意道∶哎呀,這些我不該說是不是?不過看你們感情這麼好的樣子,裴總應該都知道了吧。
懶得聽他像個蚊子似的嘰嘰喳喳吵個沒完,雲棉微微側頭∶現在要回家還是你要回公司?
兩家都住在同一個地方,隔得不遠,加上現在雲棉對裴清樾還有小時候的濾鏡,兩人也冰釋前嫌,她說話就帶了些小時候的習慣,很自然地就問了∶我記得你睡得很早。
裴清樾的作息一直都很規律,每天定點很早上床睡覺,小時候雲棉在他家玩的久了,就會被他給提溜出去。
聽她這麼問,裴清樾稍稍愣了一下,而後才緩緩道∶回家。
雲棉∶那一起走吧。
封銘∶….
+,當他是個隱形人,小醜是吧?
正當他要發力時,卻見一直都不搭理自己的裴清樾突然轉過頭來;知道。這是在回答他之前的那個問題。
封銘∶?就這?
他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所以你是故意不給我資源,讓我去上藝德課的?
裴清樾還挺有耐心的點頭∶算是。
雲棉驚訝,什麼藝德課,居然還有這麼一回事?
而且剛才不是還不願意搭理嗎,怎麼現在突然又停下來回答問題了?
以雲棉對裴清樾以前和現在的了解來看,這件事絕對不簡單,畢竟現在的裴總可是會因為一件小事就把自己拉黑的人。
而對於封銘來說,現在裴清樾承認的那麼乾脆倒是讓他不知道該怎麼接了,怎麼這兩人都不按套路出牌的啊阿!
裴清樾∶還有什麼要問的?
封銘∶..
雲棉有點想笑,她發現裴清樾懟人真的很有一套。
封銘狐疑∶你真的不介意?
裴清樾甚至還笑了笑∶不介意。
現在有了同類,他高興還來不及,介意什麼?這個人實在是拉低了人類的智商,太愚蠢了,挑釁都找不到關鍵詞。
見封銘沒了話說,裴清樾才慢慢勾了勾嘴角∶不過這藝德課你沒上明白,軟飯這一行你倒是參悟得很透。
這話讓封銘一下子就黑了臉,轉身就想走,隻是才有了動作就有個中年女人走上來,不滿道∶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還要我找你?
封銘努力忽視身後的人,揚起笑∶隨便走走,我們回去吧。
不過女人可沒有如他的願,因為她看到了裴清樾,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這不是裴總嗎?居然在這裡遇到您了,不嫌棄的話賞個臉一起吃個飯。
裴清樾淡淡道∶嫌棄。
女人∶…
但即便是受到這樣的冷遇,女人也沒有任何的不高興,女人還拿出了自己名片道∶聽說最近裴總有意進軍娛樂圈了,這圈子我熟啊,裴總有什麼需要我的,儘管找我。
裴清樾動也不動,甚至都沒去看那張名片,而是輕嗤了一聲∶很熟?
女人∶對對對。
裴清樾∶看得上他這種人,看來也熟不到哪裡去。
這個他指的是誰,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
女人看向封銘的眼神瞬間就不友善了,很多有錢人就喜歡花錢找幾個年輕人給自己新鮮新鮮,她也不例外,可是現在明顯這個封銘很不討裴總喜歡,難怪裴總不想理自己,這不是給她找麻煩嘛!盛世給自己推的這都是什麼人啊!
封銘被這麼當麵羞辱,又不好發作,隻能忍不住磨牙。
看他這樣,裴清樾就舒服了。
他就是聽到了這個人在找封銘,這才故意停下來的,有了他這句話,封銘接下來在這個人這裡不會好過。
身旁裴清樾的高興非常明顯,雲棉都感覺到了,她扭過頭就見裴清樾臉上有種就該這樣的得逞笑意。
結合他原本的無視和後來的耐心跟封銘對話,雲棉幾乎是一下子就猜出來了他的用意。
裴清樾是故意的,裴總的計較果然名不虛傳。不過他是怎麼知道的會有人來找封銘的?
而女人想再挽救一下,看到裴清樾身邊的雲棉,頓時彩虹屁就上來了∶是啊,還是裴總帶的這位好,看起來漂亮又懂事。
那當然,這可是瑞獸。
裴清樾要離開的腳步停了下來,心有榮焉∶嗯。又說∶不是我帶她,是她帶我來的。
看著有戲,女人再接再厲∶下次我一定按這種要求找個合心意的陪。
這話聽起來有些不對,裴清樾皺眉∶什麼?
雲棉卻是聽懂了,她抬起眼語調微揚∶看來在這位的眼裡,我與封銘是同一個類彆的人。
不是嗎?女人可是在熱搜上看到過幾次雲棉的熱搜,她還是在裴清樾的公司裡,這不很明顯?女人不喜歡這些玩物打斷自己的正事,一點主次都分不清∶我在跟裴總說話。
裴總身邊的這個小明星,漂亮是漂亮,不太分場合啊。女人想趁機敲打一下,也給裴清樾介紹一下自己的渠道,那些聽話又懂事的,這種人野心可大得很,不安分。
說個話彎彎繞繞的,裴清樾不悅道∶關你什麼事?她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評頭論足?
女人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
雲棉笑問∶那是什麼意思,難道不是以為我是清樾哥哥包養的小明星?
什麼叫以為,居然不是?
注意到雲棉嘴裡的詞,女人頭皮一麻∶哥哥?
一個姓裴一個姓雲,怎麼會…
等下,姓雲,能和裴清樾以哥哥妹妹相稱的,整個海城隻有一家。
女人頓時冷汗直冒,再仔細去看雲棉的眉眼,真的跟雲氏老板雲憬有幾分相似,是聽說雲家有個小女兒,但並沒有露過麵,也沒有看到雲家人帶她出席過什麼明麵上的大場合。
女兒懷著最後一絲希望問∶你是,雲憬的妹妹?
雲棉沒有回答,視線掃過女人手裡的名片∶劉總,幸會。
劉總趕緊把名片翻手蓋住,可彆幸會了,你說不認識我我就謝天謝地了。這下好了,一下子把裴清樾和雲氏千金得罪了,她幾乎不敢想自己以後的日子。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眼瞎了,雲小姐不要見怪。
雲棉笑而不語。
劉總∶您怎麼可能跟封銘是同一種人呢,您是天上月,他給您提鞋都不配的。
封銘鐵青著臉,原本是想要雲棉難看,可最後為什麼這把火會燒到自己身上。
雲棉無意要跟著兩個人多說,聽了道歉她覺得聽其他的都是臟耳朵,現在她不是什麼老板,不需要去做任何的人際交往,所以完全按照自己內心的意願來,不想聽就不願理會了,誰說對方道歉了就一定要接受呢。
得不到回應的劉總心想∶完了。
她還想再挽留一下,但明顯裴清樾並沒有給她這樣的機會,抬手輕輕點了點小瑞獸的眉心∶走了,回家。
被猝不及防的碰了這麼一下,雲棉有點蒙,突然碰自己做什麼?
而對於裴清樾本人來說,這太正常不過了,其他的神獸在對待後輩時,總喜歡舔來舔去。但他做人做習慣了,這樣的方式他接受不了,抬手碰碰也算是表示自己友好了。
等雲棉和裴清樾離開,女人頓時沉下臉轉頭∶行了,你回去吧,不用你了。
封銘努力露出笑∶劉總,不是說好今天陪您吃飯嗎?
劉總瞪了他一眼∶看到你就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