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節目裡相處過,所以雖然不熟悉,但岑希對這個首富感官並不差,怎麼這位也來了?
也算是認識,也知道雲棉是對方旗下的藝人,所以岑希示意裴清樾過去坐,又問:“裴總,你這是?”
“投完再說。”裴清樾坐下來,看也沒看那兩人,而是對岑希道,“到時候我再投雙倍,你就告訴她,有人不讓進。”
噗嗤。
在場有人終於笑了出來。
岑希:“·····”
你這錢是燒得慌嗎?
喬凝倒是記得剛才彆人給自己的提醒,不要太靠近裴清樾,不然自己的氣運會更加速減少,她一時都沒敢走過去,隻敢這麼遠遠地瞪著裴清樾:“裴清樾,你這是要跟我作對?”
裴清樾:“不是。”
“那你···”
裴清樾又輕描淡寫道:“你不夠跟我作對的資格。”
臥槽,這話好狠。
牛皮啊,在網上經常衝浪的人原本都以為裴清樾跟雲棉有一腿,現在看來,石錘了!
饒是陶則,這時候也不得不站在老師這邊,畢竟表妹一點都不占理,什麼時候學會這種用錢砸人的風氣了,當初就算是自己的家境也很好,但來到劇團,也是誠誠懇懇地去請求老師教自己的。
他把表妹拉到自己身邊,小聲說:“岑希老師最見不得的就是你這種做法,你從哪學來的?趕緊道歉。”
喬凝不悅道:“我給你們送錢,不好嗎?”
陶則沉下聲,低聲嗬斥:“我們不需要!”
喬凝:“你們又不是什麼大劇·····”
生怕她再說出什麼讓大家不高興的話,陶則立刻將她未完的話打斷:“喬凝,我現在要請你離開了。”
喬凝頓時眼睛一紅:“你不是我表哥嗎!怎麼不站在我這邊!”
當初雲憬和雲家人可是無條件在幫自己的,這個表哥怎麼這樣啊。
陶則也怒了:“你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
場麵頓時變得有點尷尬,現在是陶則在教訓妹妹了。
“封銘。”這時,一直在看戲的雲棉似笑非笑地看向一旁一直不說話的封銘:“這位小姐為你說了這麼多,你就這麼看著嗎?”
突然被雲棉叫到自己名字,封銘看向她。
喬凝這種脾氣,除了可以利用其他的根本不用自己出馬,事後哄一哄就好了,就跟以前的雲棉一樣。
這個時候明眼人都知道事情不能再挽回,倒是她還在鬨,封銘當然不會去蹚渾水,隻要最後出來裝個老好人說幾句軟化,刷個好印象就行。
但沒想到現在自己卻突然雲棉給點了出來。
封銘看她坐在那裡,像是個睥睨著自己女王一般,心裡突然有了種感覺。
喬凝縱然再如何聽自己的話,但沒有雲棉聰明。
注意到封銘的眼神,喬凝頓時也不委屈了,看著雲棉道:“我做什麼關你什麼事?”
雲棉挑了挑唇:“一個廢物,也就你當個寶。”
封銘黑下臉:“雲棉!”
雲棉歪了下頭:“不是嗎?”
“不過現在去盛世,也是合了你的喜好了。”她好奇的問,“隻不過劉總她們都看不上的人,怎麼現在這位小姐倒是看得上了,這就是什麼鍋配什麼蓋?”
“這位小姐,你知道劉總今年多了嗎?”
雲棉想了想,又道:“好像快五十了。”
她輕笑著說:“也不知道封銘為了資源叫劉總寶貝,現在還會不會為了資源這麼叫你。”
換做是以前,雲棉覺得不會把彆人的私事這麼公之於眾,就算是封銘,她也覺得過去的恩怨就過去了,熱搜的事情,她也報複回去了,所以隻要人不犯我我就不犯人。
但現在不一樣,隻要想到自己這十六年是因為封銘要往上爬所以才失去了,她就隻想讓封銘狠狠地跌進泥潭了,永不得翻身。
想往上爬?
隻要她在一天,他就必不可能往前走一步。
現在已經開始吃瓜的大家紛紛豎起了耳朵。
雲棉的意思,封銘居然為了資源做出這種事情?!
真不愧是娛樂圈清道夫啊!這都知道。
陶則更是氣得脖子通紅:“你為了這麼一個人在這裡跟我,跟老師們鬨?”
喬凝說:“他有苦衷的!”
“嗯嗯嗯對,人家拿著刀子架在他脖子上逼他喊的。”雲棉問封銘,“所以那天你讓劉總回去等你,也是她牽著線讓你說的嗎?你是提線木偶?”
封銘臉都要掉到地上了,強行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胡言亂語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雲棉挑眉:“那你找律師告我。”
所有人:\!!!\
太剛了,怎麼這麼帥!
這還是剛才那個拿著小本子記筆記,問問題的小可愛雲棉嗎?這是棉皇上身了!
封銘都快站不住了,他拉了一把還要說話的喬凝:“喬喬,既然劇團不歡迎我們,那我們走吧。”
喬凝:“這樣的劇團不待也罷。”
這話徹底得罪了岑希:“這樣的劇團?”
“這樣的劇團,是最先拒絕你的劇團呢。”雲棉笑著說,“急著走做什麼,不如留下來,讓大家看看你被這位小姐吹得神乎其神的演技。”
封銘:“雲棉你夠了。”
“不夠。”雲棉斂起笑,突然揚起了自己的手機,“看到了嗎?”
大家一看,才發現雲棉手機上是正在錄音的界麵,而且看起來是錄了很久了。
雲棉:“原本是想錄下資料回去學習的,你說巧不巧?”
封銘這才慌了,但很快又鎮定下來,雲棉說的那些事情,自己都沒有正麵回應,拿著個錄音能說明什麼?
他說:“憑空捏造,不是事實。”
雲棉:“所以我拿著錄音,等著你來告我。”
她站起身,一字一頓道:“封銘,我現在告訴你,隻要有我在一天,你都彆想在娛樂圈出頭。”
這簡直是戳在了喬凝和封銘身上,喬凝當即就想撲過去,但還沒碰到雲棉,就被一個人甩開了。
喬凝往後退到牆邊,隻感覺剛才碰到自己的那隻手像是要把自己灼傷一般,她整個人都被燙的往後縮了縮,意識都有些模糊,這種感覺讓她頓時害怕起來,生怕自己又一次被排斥出去。
她驚恐地盯著裴清樾,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東西!
裴清樾把雲棉護在身後,又嫌棄一般,抽了張紙巾擦手,居高臨下地笑道:“這麼喜歡他,那就祝你們兩,年年如今日,暮暮又朝朝。”
怎麼一句祝福的話,但從裴清樾嘴裡說出來就變得這麼····奇怪?
再看現在這兩人的狼狽樣,十年如今日,這也太狠了吧。
裴清樾說完後,將紙巾扔掉,而後慢慢朝喬凝走去,但他還沒靠近,喬凝就見鬼一般地躲在了封銘身後:“我們走。”
封銘求之不得,轉身就摔門離開了。
古秘書:····老板一句話就把他們嚇成這樣了?
其他人:就這?就這麼點水平,你們居然還敢跑到這裡還用錢壓人?笑死人了。
裴清樾則是覺得有點遺憾,他還沒好好“祝福”呢。
他不僅要他們年年如今日,還要他們永遠翻不得身,隻能做陰溝裡的臭蟲。
這時候狼狽從劇院出來的兩人到了停車場,封銘吃了一肚子癟,氣得話都說不出來,忍不住怪起了喬凝。
“喬喬,你能不能以後不要這麼衝動?”
喬凝這時神魂不寧的樣子,胡亂點了下頭:“對不起哥哥,以後不會了。”
又說:“我會給你找其他機會的。”
封銘憋著氣,踢了牆一腳,反而把自己的腳踢疼了。
他問:“如果雲棉真的把那個錄音放出來怎麼辦?”
喬凝:“花錢撤掉?”
又隻會花錢。
封銘都不指望她了,自己真要去告雲棉?
這件事本來就是真的,如果上了法庭,如果被戳破了,自己就真的站不起來了。
以前的事,現在雲棉洗得清清白白,又沒有任何證據,現在根本搞不起事來。
“你現在是盛世在海城的老板,如果雲棉發了音頻,你記得發一條通告,就說我們已經把這件事轉交給律師了。”
喬凝:“好。”
“但我們真的要告嗎?”
“發通告,隻要讓大家知道我們告了就行,至於告不告是我們說了算。”
“好。”
封銘又問:“你說你們家要往海城發展,比起裴清樾來怎麼樣?”
提到裴清樾,喬凝臉色就有些白。
喬家在北城確實有錢,但是現在正在走下坡路,跟現在蒸蒸日上的裴清樾肯定會越來越不能比,更何況現在裴清樾還跟雲棉走得這麼近。
雲棉身份特殊,肯定是能夠給他增益的,這樣下去肯定不行。
她不由得看向封銘:“哥哥,我們加快一點速度,你再加油一點,我也加油,讓你站在最高點好不好?”
封銘無語,什麼叫自己努力一點,現在是比不過裴清樾了?
而現在的劇院會議室裡,一場大戲突然落幕,大家都覺得特彆荒誕,怎麼會有這樣的倆個人?
尤其那個說自己很有錢的女人,怎麼一副腦子不好使的樣子?
不僅大家這麼覺得,就連雲棉也這麼覺得。
聽剛才這個人和那個莫名其妙的聲音對話,她應該姓顧。
怎麼會有人這麼盲目的去信任和這麼擁護封銘?
反正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會讓他們如願。
而且,之前自己的聽到的,那個人靠近裴清樾,身上的氣運就會減少?為什麼?
雲棉不由得看向裴清樾,想看看他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裴清樾自然是注意到了她的視線,回過頭來時就跟雲棉的視線對了個正著,看著她專注的目光,他微微一怔。
心裡像是突然空了一下。
古秘書站在老板身邊,壓著激動小聲說:“裴總,你剛才保護雲棉,她一定被您帥到了。”
裴清樾:“嗯?”
古秘書:“崇拜,心裡或許還有小鹿亂撞。”
在雲棉的視線下,裴清樾最先抵不住,微微垂眸看向自己的胸口。
好像真的在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