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如,直接問。
“什麼是,想跟我一起看?”
很難懂嗎?
裴清樾覺得自己表達的意思應該很明確,還有其他的說法?
他說:“字麵意思。”
我當然知道是字麵意思!
但是你這個字麵意思搞得我有點蒙啊!
雲棉換了個問法:“我是說,為什麼要跟我一起看?”
裴清樾這下回答得就快了:“因為想。”
還特意補充:“跟你一起看,才能看到你。”
雲棉:“·····”
她艱難地琢磨了一下裴清樾的意思,越理解越分析越覺得這不可思議。
長這麼大,雲棉一直都是佼佼者,不是沒有遇到過給自己表白的人,各種各樣的都有,可是沒有一個是像裴清樾這樣讓她無法招架的。
不對,這是表白嗎?好像也不是?
但怎麼說得又這麼直白坦蕩,甚至還這麼認真呢?
雲棉腦子都要轉不動了。
好在也沒有給她再去動腦子的機會,因為窗外早就等在這裡的雲憬已經不耐煩了,直接敲響了車窗,黑著臉在外麵喊:“還不下來乾嘛呢!”
雲棉一個激靈就想下車,但裴清樾還是在看著她:“你看的是哪一場?”
想了下,又特彆鄭重地問:“我可以一起看嗎?”
雲棉要開門下車的手都抖了。
這是真實的嗎?這可是貔貅啊!上古神獸!
雲棉茫然搖頭:“我不知道。”
裴清樾看了眼她的動作,微微垂眸,然後道:“那你知道了,可以告訴我嗎?”
雲棉已經是無意識在回答了:“好。”
裴清樾彎了彎了唇,特彆滿意:“嗯。”
眼看著哥哥又要開始砸車窗了,雲棉趕緊打開門下車:“清樾哥再見。”
說完就迫不及待地下了車,但是下車後才反應過來,哦這是自己的車。
果然,後麵的裴清樾也下了車,看起來心情還非常好的樣子,他看了眼雲憬,微微頷首:“我走了。”
想著自己昨晚莫名其妙被這個狗東西忽悠了一通,雲憬就來氣,他覺得自己就像個監工一樣的,但是監督的人卻一個比一個聰明,還比自己能說會道,打量了兩人一眼,雲憬才沒好氣喊旁邊的保安過來:“開車送裴清樾回去。”
裴清樾這次沒有拒絕,很快就上了車離開,想著,反正她答應過會告訴自己的。
雲棉哪裡還想告訴他啊,她就沒搞明白怎麼就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裴清樾這個直球打得自己暈暈乎乎的,好一會兒都沒反應過來。
就連雲憬都看出了她的不對勁:“你怎麼了?裴清樾給你下毒了?”
雲棉:其實差不多了。
想到裴清樾在車裡說的那些話,雲棉整個人都要熟透了,把原來自己說的那些遇到什麼事都要告訴家裡人全給拋到了腦後。
算了,自己還沒理清楚,就不要去讓哥哥他們炸毛了。
而且,他隻是說要跟自己一起看話劇,想見自己而已吧,也沒有其他的。
嗯····
最後雲棉還是不得不承認·····她說服不了自己。
雲棉回家後想了好一會兒,覺得這樣也不行,自己這麼胡思亂想去猜彆人的意思,不如直接問,於是打開了裴清樾的聊天框,想來想去,才問:“清樾哥,你為什麼說想要見我?”
今天的裴清樾不用上班,一直記得雲棉說會聯係自己,所以也在等。
雲棉發來的消息他也很快就看到了,但是他有點疑惑,自己說的每句話都很簡單易懂,可是為什麼雲棉都要再問一遍?
裴某人毫無感情經驗,也沒有任何可以做為參考的學習例子,隻能自己摸索。
所以他一本正經地打字:“因為,見到你就高興,見不到你的時候想見你,不高興。”
收到回複的雲棉:“·····”
你是在跟我玩繞口令嗎?
雲棉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自己懷疑對方喜歡自己,但是還得自己去猜,去引導的。
裴清樾什麼時候學得這麼壞了!
她心裡納悶,覺得不應該這樣。
如果是真的,那也應該是他苦惱才是吧!
正好這時沈輕打來了電話,她的節目第一次公演已經定了時間,問雲棉當天的具體安排。
雲棉當然是有空的,所以沈輕說下午會把公演當天的票給她一起帶到劇院。
等掛完電話,雲棉看著自己跟裴清樾的聊天記錄,越想越覺得不對,他那麼坦蕩還把自己搞得一頭霧水。
這是他的鍋!
而另一頭的裴清樾等了好久都沒有等來回複,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
最後還是覺得應該勤學好問一點,找個人類問一問。
鄭宇洲,他的另一半就是電影,沒參考性。
雲憬,還沒問完就要來找自己打架,煩。
那就,自己那個似乎很懂感情的秘書。
裴清樾覺得這個方法可行,所以很快就給正在休息的秘書發過去了消息。
消息的內容十分簡單直白。
“我跟她說我想見她,她為什麼不理我了?”
古秘書收到消息的時候,一口水全噴了出來。
夭壽,這臭直男居然開竅了?
他問:“裴總,您方便把具體的原因告訴我一下嗎?”
裴清樾想了想,於是簡單說了一遍。
得知前因後果的古秘書:“·····”
“你這是,似乎打了直球,但又把球打到錯誤的洞裡啊。”
裴清樾覺得自己問錯了人,因為直球這個詞,他沒聽過。
等他搜索了一下直球是什麼意思以後,覺得問秘書不如問百度。
但古秘書這次又發來一條:“裴總,或許有沒有一種可能,您直接說一句,我喜歡你,就能解釋這些話了呢?”
裴清樾搜索的動作停了下來。
看著秘書發過來的話,陷入了沉思。
至今他還記得上次雲棉給自己發錯消息,說“我愛你”後,自己那會兒的受到的衝擊。
這麼一想,好像也是,自己說了這麼多,其實這幾個字就能概括所有。
沒有任何話會比這個更加簡單易懂。
想到喜歡兩個字,自己的心都仿佛輕了一些。
明白這句話的重要性後,裴清樾動作十分迅速。
他拿出了手機,打了十來分鐘,發出去時還有些緊張。
而雲棉這邊,才覺得這人說話說得不清不楚,還要自己猜,已經放棄溝通,不想搭理的時候,就收到了裴清樾的這條消息。
“其實所有的理由隻有一個唯一前提,我喜歡你。”
雲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