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麵躺在地上,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掉落,因為痙攣而麵色蒼白。
她活到這個歲數,除了當年把她發賣的親爹和後娘,可沒人打過她!
鎮國公府裡都是些教養極好的有文化有官爵的人,更不會對丫鬟動手。
劉婆子早就把自己當成了主子,現在被人打了,她的心情,可想而知。
“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打我!”劉婆子捂著肚子起身,一張嘴喋喋不休罵道:“瞧著衣冠楚楚的老實人模樣,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就對我這個老婆子大打出手,有爹生沒娘教的東西!”
這般罵完了,似乎還不解氣,她啐了一口,陰沉著臉色,“瞧著年紀輕輕的,沒想到是個狠心腸的東西!小畜生,老娘我今天非要讓你好看!”
五旬的婦人,粗布麻衣,一張臉堆滿了皺紋,膀大腰粗,虎視眈眈的向人衝去。
六子暗道不好,果不其然,又是“嘭”的一聲,劉婆子被一腳踹回了她先前躺著的地方。
塵土飛揚,六子身為管理京城治安的侍衛有權替當鋪老板想著,這門口的地麵是否砸出了一個坑。
何必呢?
非要起來!
他六子這些年走南闖北,什麼人沒見過,就這少年,不說彆的,就說那通身生人勿近的氣勢和眼底裡的陰沉,就不是他們這群人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