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跑不掉,太宰治也冷靜了下來,重新坐回桌子上,依舊晃悠著兩條腿,反問了回去。
什麼想法?
“那無數個我在那一刻就很清楚,森先生的那個計劃,是在教導我上最重要的一課,不管最終我怎麼選擇,都能達到他的目的。”
“所以,那無數個我在那一刻的想法非常一致,想要打破森先生的謀算,徹底掀了那個棋盤,清空棋盤上對森先生來說最重要的棋子。”
無數個太宰治,在那一刻非常想要直接從港口Mafia頂樓跳下去。
那樣的高度,沒有人能救得了他,大概隻有中也可以,可中也不在,他被森先生支開了。
而他死後,不管森先生後續對他還有什麼安排,還想利用他達成什麼樣的目的,都將失敗。
因為棋子已經碎掉了,無法再做安排。
太宰治的這句話,對阿皎來說真的一點都不意外。
甚至可以說,他當時如果沒有去倉庫找織田作之助,見織田作之助最後一麵,而是直接死亡,將是對森鷗外最好的報複,會打亂森鷗外後續的很多計劃。
因為森鷗外後續還有很多對他的安排,包括他去偵探社這一點。
當然,如果當時太宰治直接篡位,也達到了森鷗外的目的。
也就是說,不管那時候太宰治怎麼選擇,對森鷗外來說都是有利的。
唯有太宰治死亡。
十八歲的太宰治當然清楚這一點。
但終究還是朋友比報複森鷗外要重要。
這就有了後來。
阿皎手裡還抱著牛奶盒子,此時已經沒有再喝了,隻是安靜地聽著太宰治說話,就好像他不是其中一個當事人一樣。
“森先生,既然你問了,那麼我也問你,你現在做的這些為的是什麼?愧疚?心軟?還是什麼?可是愧疚和心軟,放到森鷗外身上,本來就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啊……”
這段時間的相處,已經讓太宰治足夠了解,阿皎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
他一開始並不敢相信,隻以為那一切都是阿皎的偽裝,畢竟森鷗外這個男人真的非常會偽裝,無數個太宰治血的教訓都在提醒他。
可後來他卻發現不一樣的。
從夢野久作開始?
又或者更早?
他現在有些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這個森先生的世界發生的那些事情了。
“我們該出發了。”
太宰治:“……”
生氣.jpg
他才不要去武裝偵探社找與謝野晶子幫忙啊!
去了以後他肯定會吃虧的,他不想去!
森先生和江戶川亂步都不懷好意。
他懷疑,江戶川亂步是不是就在等著他自己過去?否則的話,之前織田作之助過去的時候江戶川亂步為什麼沒有強求?
“這件事,中也君不會知道的。”
小黑泥精在其中做的事情,阿皎並沒有透露給彆人,就連蘭堂也不知道他在其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身份,隻有阿皎清楚。
或許不在這裡的江戶川亂步也知道一點,但他們都不是會和中原中也說這些的人。
“……就算你說了我也不怕,不就是個小矮子!”
口是心非地扭頭。
“反正我不會去偵探社的……”
話說到一半,太宰治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了。
一看到太宰治臉上驚恐的表情,阿皎心中暗叫不好。
能讓這個家夥露出這種真實的驚恐的……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