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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術到國公府的時候,遠遠就見到迎麵帶著數名內侍走來的夏暉,當下一凜,連忙轉身自暗處翻牆進去,也沒來得及想自己翻的是哪邊的牆。
結果剛一落地,一支寒劍便遞到了他咽喉命脈。
白術定睛一看卻是蓁蓁,連忙舉起雙手壓低聲道:“是我是我!手下留人!”
“住手!”長歌聽得白術的聲音,連忙快步走出,見白術手中拿著信,眼裡霎時便染上明媚笑意,“他要你來給我送信?”
可是他們剛剛才分開,要不要這麼如膠似漆……
長歌既覺得甜蜜又覺得好笑。
白術艱難道:“這倒不是……”
未免尷尬,連忙一口氣將來意說明。
“噢……是給爹爹的啊。”長歌語氣一下子就失落下去了。
白術見她模樣,心歎:若是主子在此見她這樣,定舍不得讓她難過,肯定會哄她。
行吧,就替主子轉達下他藏在心底不為人知的柔情吧。
於是白術立刻就將時陌方才對裴茂的一番點評說給了長歌聽,自然一並也將他遠赴西夏的苦心說了出來。
若不是以去西夏為質躲過了,哪個皇子還能到二十三了還未成婚?
長歌心裡聽得如浸了蜜甜,神情自然又生動起來,朝白術伸出手,道:“信給我吧,我去給爹爹。”
白術卻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尷尬道:“主子說了,郡主不知道愛惜自己,所以往後但凡朝堂上的謀劃都不能再讓郡主知曉了。”
長歌:“……”
她還奇怪,為何方才她回來,那人不讓她順道帶回來給爹爹,還要另派人跑一趟?
行吧……她領了他憐惜她的一番心意。
長歌揮手讓蓁蓁帶他去尋慕瑜。
夏暉在慕家前廳等候片刻,最終等來了滿臉通紅、腳步虛浮的一品大將軍慕瑜。
而這個時候,白術已經給宮中的線人傳了消息。
……
溫德殿中,懿和帝眯眸看向回來複命的夏暉:“你說慕瑜病了?可有見到他人?”
夏暉回稟道:“見了,大將軍帶病出來欲要接旨,但老奴見他滿臉通紅腳步虛浮,念及聖上的差事……怕他如今也無法勝任,說與他聽也是平白泄露了天家要事,便沒有傳旨。”
懿和帝沉吟著點了點頭:“你此事做得穩妥。”
夏暉又道:“大將軍見老奴欲言又止,仿佛猜到陛下有事托付,還要老奴向陛下舉薦他的世子慕雲青,說他文治武功皆是一流,定不會負了聖恩。”
懿和帝冷笑。
慕瑜若是不舉薦,他或許還會主動考慮考慮慕雲青。如今嘛,要辭官的人還如此急功近利為兒子鋪路,是個什麼道理?
罷了,他慕家的功不好記,此事不要他慕家的人去辦了。
夏暉等了等見懿和帝沒有新的旨意,斟酌著上前試探道:“陛下,那趙大人那邊……”
趙修的密報今晨快馬送至溫德殿,呈稟已活捉逆犯淩非,但卻同時在惡鬥中身受重傷,恐無法長久壓製淩非,請天子派人前去接應。
天子權衡一日,卻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一來,淩非武功高強,如今看來連趙修也不是他敵手,所以派去之人武功須得在趙修之上;二來,此事機密,定不宜外泄,派去之人若非心腹,便須得是個忠直不愛節外生枝的。
如此權衡多時,懿和帝方才選定了慕瑜。
沒想慕瑜卻病了,那便萬萬不行。
風和景明武功倒是高強,但近身護衛自己,一日十二個時辰非要事不離身。
懿和帝正為難之際,外頭內侍進來通傳:“貴妃娘娘求見。”
懿和帝因今日昱王一番作為,連帶聽了貴妃兩個字也不如素日厭煩了,當下傳了進來。
貴妃端了親手做的燕窩進來,笑盈盈呈到聖前。
懿和帝領了她的情,命夏暉接了過來,便打算讓貴妃跪安。
貴妃卻主動上前,對懿和帝關懷道:“妾身見陛下今日愁眉不展,可是有事未能解決?不如指派昱兒前去?妾身瞧著,自太傅去後,他這幾日長進也是不小,仿佛一夕之間忽然長大了,不如傳他過來替陛下分憂?”
懿和帝轉頭注視著貴妃,貴妃嫣然笑待。
懿和帝沉吟半晌,終於點了頭:“夏暉,去昱王府傳朕的口諭。”
貴妃跪謝。
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現從我開學後,評論就少了呢……所以你們是以為我開學後就不寫了嗎?還是我開學你們也開學了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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