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今該如何是好?
兩人麵麵相覷,最後隻得無可奈何地抬頭望天。
可能隻能等他自己出來了。
……
新房內,時陌將奄奄一息的長歌自溫泉內抱出,放回床上,拉過被子小心蓋住她的身子。
長歌經過這夜真是怕極了他,一摸到被子,兩隻小手連忙死死攥緊被角,水汽氤氳的眸子防備地看了他一眼,又昏昏欲睡地闔上了。
時陌忍俊不禁,俯身輕輕咬了咬她耳朵:“是你自己要去泡溫泉的。”
長歌:“……”
她說的是正正經經的泡溫泉,不是被他這樣那樣啊!
她那時疲憊欲睡,又覺得身子黏膩不舒適,便叫他喚人備水洗澡。他卻抱著她親昵地說,他為了今夜,特地命人在房中修了湯池,又鑿渠引了西山的溫泉水進來,問她可想泡一泡?
她當然想啊!眸光湛湛地說想。
於是他便將她抱進去了……她進去時隻是疲憊欲睡,出來直接奄奄一息。
她長這麼大從未泡過如此吃虧的溫泉!
再也不想理他了!
但是他卻顯然很想理她,在她臉頰上親昵地蹭個不停,愉悅至極的樣子。
長歌扭過頭去躲他,被他按住了後腦勺親。
長歌欲哭無淚。
太肆無忌憚了!
就算光明正大成了親也不能這樣,像是要一天補齊所有的虧欠吧!
時陌終於放開了她,返身自己去穿衣服。
長歌閉著眼睛未等到他上床,眼睛輕輕掀開一條縫,見他穿戴整齊正在係腰帶,忍不住啞著嗓子問:“還要去上朝嗎?”
時陌笑了一聲:“這個時候還上什麼朝?再者我昨日大婚,全天下人都知道我今日可以不上朝。”
長歌:“……”
還全天下人呢,要不要這麼得意。
就是這麼得意。
時陌又道:“對了,我將你的假麵扔了,你如今既已嫁給了我,便不必再懼怕你的容貌會為你帶來麻煩。從今往後,你的麻煩自有我負責。”
他走至她身邊,鄭重道。
長歌抿著唇兒笑,聽他說完,輕輕“嗯”了一聲,又抬眸問他:“那我要怎麼和人解釋,我的臉一夜之間就變好了?難道說我與秦王殿下春風一度采陽補陰?”
“采陽補陰?”他挑眉,直直看著她,“這個想法倒是不錯,那往後本王可要夜夜不輟給你采才好。”
長歌:“……我還是說秦王殿下醫術高明將我治好的吧。”
時陌一笑:“隨你,說房中術也行。”
長歌:“……”
啊啊啊!臭流氓!
時陌見調戲得差不多,斂了笑,這才正色交代她,要她這幾日先不出門,過兩日再出去,使容貌不至於恢複得太突兀。
長歌點了頭,又見他叮囑完便趕著要出去,忍不住問他:“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時陌道:“昨夜既風平浪靜,那麼想來今日定有大事要發生。你先睡會兒,我出去看看外頭如今如何了。”
長歌輕點了下頭。
她與他想到了一處,景王昨夜著實不對勁,但昨夜兩人卻未被打擾,可見是醞釀了更大的風暴。
……
時陌方踏出房門,便遠遠見得守在院子門口的茯苓與蒼術。
蒼術見時陌現身,如見曙光,連忙上前,將昨夜宮中之事上稟。
時陌聞言,眸中露出震驚之色:“你說什麼?何氏死了?”
蒼術重重點頭:“是,淩非入宮行刺,何氏以身救駕,當場氣絕。”
時陌閉了閉眼,負於身後的手重重攥緊。
他早料到景王會有所動作,卻萬萬沒料到,他竟這樣豁得出去,竟連自己親生的母親也能犧牲。
他們這是欲要效仿先皇後,以性命鋪就通往儲君之位的路啊。
權力的野心噬人心魂,噬出一個又一個六親不認的怪物。
茯苓之前已從蒼術口中聽了這個消息,自然也立刻想到何氏母子意欲效仿先皇後與前太子,但想到如今局勢卻要複雜許多,便樂觀道:“上次立儲乃是天時地利人和,一來,前太子是嫡子;二來,懿和帝當時僅有兩名皇子。但如今局麵卻已大不相同,景王既非嫡,懿和帝又屬意晉王繼承皇位,已將兵權交付。那麼何氏此時便是救駕而死,最多也不過替景王掙回一個親王之位,儲位還遠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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