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又做出了一個嗅聞的動作,緊接著,朝著順平門口的手指襲去。
而就在這時,門開了。
“發生什麼了?”順平打著瞌睡把燈開了起來,“媽媽…”
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從床上竄了起來的虎杖一把拉到了身後,“彆動,有咒靈。”
從咒靈身上伸出來的幾隻手快速的朝著虎杖襲來,他乾脆地伸手反擊,眼睛周圍的狹長條紋驟然睜開,竟然是一雙眼睛。
“呦,兩隻手指的味道,”突然長出來的嘴巴這樣說道,“倒是有點想法,送貨上門——”
“閉嘴,宿儺,”虎杖專心致誌的對付著麵前的咒靈,“要是不能幫忙那就閉嘴。”
“咒靈?詛咒?”順平幾乎是驚愕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這和真
人先生說的…”
怎麼回事?為什麼詛咒會攻擊他?
見虎杖將咒靈的注意力吸引走了,白鳥真理子鬆了口氣,抹了把汗,稍微放鬆了一點。
掃了兩眼屋內的安全角落,將吉野凪安置好並囑咐她先不要動…
然後她想起來虎杖悠仁還沒畢業。
糟糕,是學生的話,他一個人可以嗎?而且還是赤手空拳…
看了看麵前仍在不斷脹大的咒靈,白鳥真理子又抄起了邊上的拖把,用力丟了過去。
“接住!”她大喊道。
虎杖在空中翻了個身,迅速接住了拖把,猛地朝咒靈揮下,帶著破釜沉舟的氣勢。
隻聽見哢嚓一聲,掃把無情的折斷了。
“哈哈哈哈哈,”宿儺放聲大笑起來,“真是愚蠢。”
但他還沒來的及再批判兩句這愚不可及的做法,就看見了白鳥真理子所站的那一塊,並無咒靈近身的痕跡。
堆起來的、蔓延到角角落落的咒靈並未攻擊她,即使這家夥身上也有他手指的味道。
怎麼回事?
回過神來的順平急忙上前幫忙。
懸浮在空中的水母朝著咒靈撲去,點點如同印記般的紫色毒素在咒靈的表麵皮膚浮現,逐漸從扭曲的手往上爬升,咒靈的臉上——如果那能稱得上是臉的話——露出了扭曲掙紮的痛苦神情。
這極大的緩解了虎杖的壓力,尤其是水母不但不會攻擊他,還能在時機不錯的時候幫他吸引咒靈的注意力,減少直接的撞擊。
他鬆了口氣,調整著自己的攻擊角度,順平也找機會從縫隙中鑽了過去,往母親躲藏的角落跑去,給正麵迎敵的虎杖減少束手束腳的阻礙。
而就在這時,從原本預留給空調管道的位置,扭出來了一隻胖乎乎的小貓咪。
它稍微抖了抖身上的灰塵,就亮出了自己閃著寒芒的利爪,朝著咒靈位於最上方的、唯一的那隻黃色眼睛撲去。
“團子!”看見這一幕的白鳥真理子倒吸一口冷氣,“危險!”
她也顧不得自己能不能插上手了,隨手拿起身邊的東西往咒靈身上砸去,試圖吸引它的注意力。
沒顧上身後的小型騷.擾,咒靈直接裂開了嘴巴,試圖將這隻誤入的貓咪吞吃入肚。
虎杖悠仁伸腿一個飛踹
,將咒靈狠狠的拍到了牆上,伸手把貓拋向了一邊的順平,“接住!”
掛在牆上的相框紛紛掉落,大量破碎的玻璃如同噴泉般墜入了咒靈的那隻眼睛裡。
混合著毒素造成的迷幻效果,它搖搖晃晃的閉上眼,似乎受到了重擊,如同煙霧般開始消散了。
而團子則是借著虎杖的拋貓線在半空中轉了個身,靈敏的落到了地上。
它叼起了落在一邊角落裡的手指,幾個跳躍,轉到了白鳥真理子邊上,示意她伸手。
白鳥真理子伸手,卻不見團子撲到自己身上。
它抖了抖細長的胡須,張開嘴,將那節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手指放在了她的手心。
而就在那節暗紅色的、帶著汙垢和古怪泛黃指甲的不衛生手指和她接觸的那一瞬間,如同被火焰燒灼一樣,逐漸的化成了黑灰色的顆粒,掉在她的掌心。
白鳥真理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