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啊,”她安撫道,“乖。”
團子啊,你爭氣點啊,你現在可不能調皮。
一會受傷了多痛啊,乖點。
與此同時,白鳥真理子也同樣發覺,陌生人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嘗試著分析他的舉動。
——這個穿著和服的中年男人,既然同樣是突然出現,那一定也和伏黑一樣來自於另一個世界。
白鳥真理子抿了抿唇,忍不住猜想:是全員討厭貓、討厭的無法自拔的世界嗎?
那危險的不是她,而是團子了。
——等一下。
發現陌生人那種幾乎要灼燒起來的視線持續的停滯在她身上,白鳥真理子將懷裡的貓咪摟的更緊了。
難不成要對她連著貓一起下手了?歹徒居然這樣猖狂的嗎?
“說起來,似乎從前沒在附近看見過您...”想要轉開他的視線,白鳥真理子乾脆和他聊起了彆的。
她放開團子,轉身給自己也盛了一碗麵,拉開椅子在陌生人對麵坐下,試圖套到一點信息,“感覺有點麵生呢,雖然我在這裡認識的人也不太多。請問您怎麼稱呼?”
“福澤諭吉,我的名字,”福澤諭吉簡單的說道。
正當他挑起一撮麵,正打算送入嘴邊的時候,收到白鳥真理子信息、迅速趕過來的伏黑惠一把拉開了衛生間的門。
——有異動!
福澤諭吉以超乎常人的速度敏捷的站起身來,左手按住刀柄,警惕的看著對方。
在他踏入這家店的時候,一切的聲音和跡象都表明著這裡隻是一家普通的、隻有店長和貓在的拉麵店。
那麼,現在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年是什麼情況?異能力嗎?
福澤諭吉謹慎的先將白鳥真理子和貓護在身後,以一種嚴苛的眼神逼視著眼前的少年。
這個陌生的人,是來自於哪裡?看起來穿的是高中生的校服,發型倒是像不良少年,但眼神不對。明顯是經受過訓練的。應該見過血,不,應
該是已經習慣了血,但又不像是職業的殺手...
不管怎麼樣,私自闖入他人店中,並且從衛生間出來,看起來並不像是來上門用餐的顧客,倒像是□□燒收保護費的不良。
——應當好好的教育一番。
心中想過一番後,福澤諭吉將抽出一半的刀插回了刀鞘中。
還是個孩子,實力來看,也不必用刀。稍微教育一下吧。
而伏黑惠看到福澤諭吉將白鳥真理子緊緊擋在身後的動作,則是心中一緊。
是要挾持人質嗎?該死。來晚了。
伏黑惠能清楚的感受到,他麵前的這個人,實力並不亞於禪院真希學姐。
甚至可能再往上,一級,特一級...是令人難以估摸的恐怖水準。
見到伏黑惠到了,白鳥真理子鬆了口氣般站起身來。
“伏黑,你來了啊,”她簡直不能再放心了,“太好了。”
白鳥真理子剛剛坐下的時候觀察發現,這個名叫福澤諭吉的陌生人居然是佩著刀的。
真的太可怕了。更何況那種屬於上位者的氣勢一壓,被社畜思維浸泡過的她拿著菜刀也可能打不過的樣子。
“嗯,”伏黑惠應了一聲,“我來了。”
他試探著往白鳥真理子那邊走了幾步,卻不見重新坐下的人阻攔。
是個誤會。
但如果能不動武把這件事情解決掉,也沒必要為了這個打起來。畢竟是白鳥的家,事後收拾、添置東西會很麻煩的。
而白鳥真理子則是給伏黑惠也找了把椅子。
“你好,”她重新對福澤諭吉自我介紹,“我是白鳥真理子,這裡是我的家,位於東京都台東區淺草町公寓樓的其中一間,應該和您進來的位置並不一致。雖然不知道您是怎麼過來的,但是吃完這一碗麵,就請離開吧。”
福澤諭吉抬頭,皺著眉看了她一眼。
“拉麵店?”他試探著問道,然後再次打量起周圍的布置。
原本以為是如同江戶川亂步所說的“角色扮演式”拉麵店,現在看去,完完全全就是日常的普通室內裝潢。
眼前名叫白鳥真理子的棕發女孩沒有任何說謊的痕跡,所以她也確實並不是什麼店主,反倒是自己貿貿然的闖入了他人的私邸,並且吃了一碗拉麵。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真是失禮了。
而坐在他對麵的白鳥真理子愣了一下,然後準確的識彆出了福澤諭吉話中的含義。
“雖然說我確實在拉麵店打過工,”她笑了起來,“但這裡並不是拉麵店。不過您能認可我的手藝,我真的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