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成人的時間(1 / 2)

禪院直哉接到這個任務不到一個星期。

直屬於高層的、他難得能踏入的領域,稀奇啊。

雖然說禪院直哉作為禪院家的嫡子,被千嬌萬寵著長大,但還是很少有能踏入這裡的時候。

即使禪院直哉的兄弟們沒有一個像樣的,沒有一個成氣候的,隻有他能繼承禪院家,這裡對他而言也是絕對的禁地。

那個老不死的家夥,禪院直毗人非要攔著他過來,不讓他做這個,做那個,仗著自己是家主、是父親對他指手畫腳。

他希望誰來繼承這個家?

他這個少主,可是鐵板釘釘的未來的禪院家家主。

除了他,還有誰呢?

“…讓她依附你,直哉,最好是心甘情願,不過彆的也行,”坐在內裡間,對他平時的行事作風頗為不滿的老家夥隔著門,如毒蛇吐信子般嘶嘶說道,“然後把她控製住,這就是我們對你的命令。玩弄過這麼多?女人,對你來說可是小菜一碟,是不是,直哉?”

真是從頭爛到尾了?啊,老頭。

禪院直哉雙手環胸,雖然確實?對照片上所謂“毫無咒力”的女人很感興趣,還是討價還價起來。

“我能拿到什麼呢,”他的口氣是一如既往的輕浮,“總不能什麼好處都不給吧?這個女人單論身材和長相,那是白送給我,我都不要的。長相也一般,除了據說的“會家務”這點,簡直沒什?麼女人的樣子呢。和真希比都差遠了?,更不用說真依了?。要我賣命,當然可以,來點誠意嘛。”

門後的老家夥皺了皺眉,對他的討價還價不太滿意。

片刻後,他露出了一個微笑,然後用他細瘦乾枯的手指,敲了敲門。

“誠意就是,廢除伏黑惠的繼承資格,怎麼樣?”他的聲音嘶啞古怪,就像是風扯破了布發出的破破爛爛的聲音,“你還不知道這個,是不是?”

他指的是禪院直毗人和禪院甚爾,或者?說伏黑甚爾簽下的協議。

如果禪院直毗人身亡,就是禪院直哉繼承家主之位和家族的武器庫。

但如果五條悟身亡或喪失行為能力,禪院家就需要按照和伏黑甚爾的約定,把繼承了禪院家術式的伏黑惠迎回主家。禪院直哉不但得奉他為家主,還要將所有的遺產轉贈給他。*

禪院直哉皺起了?眉頭,“你說的是真的嗎?惠嗎?他可不姓禪院。”

確實,他從沒有聽過這件事,無論是自己的父親還是扇之類的家夥,都對此從沒提過。

“這個我們可沒必要騙你,直哉,”裡間傳出了粗劣的笑聲,“無論是扇也好,甚一也好,隨便你去問。”

他悠悠長長的歎了口氣,“直哉,成敗——都取決於你自己了?。”

思索片刻後,禪院直哉做出了決定。

“我接下了?,”他說道,“我要的報酬,是在此事之後,直接廢立老頭子,扶我成為禪院家主,怎麼樣?”

“禪院家主待你可不薄啊,直哉。”

看見?門內的燈火影影綽綽,禪院直哉扯出了一抹笑。對他不薄,但可從來沒有告訴他關於伏黑惠的事情,這算是不薄嗎?

他笑了?起來,“不管你們怎麼做,我要結果。白鳥真理?子那邊,我會儘力去做的。”

“成交。這裡會給你提供必要的咒靈,一切你需要的工具,以及必要的內應。我們會在這期間製造動亂,你會擁有天元支起的屏障的臨時豁免權。事成之後,你明白怎麼做的吧?嗯?”

“明白。不過玩膩了,丟了可彆怪我。”

“那當然,這艘船,就由你來啟航了。至於啟航之後的事情——”

門後傳來一陣如同老鼠啃噬紙板的笑聲。

於是,他拿到了用來引誘白鳥真理?子上鉤的咒靈以及能短時間控製她行為的咒具,在押運所謂的“考試用具”後,就隨便的找了個借口留在校園裡。

緊接著就蹲在固定的、提前商議好的位置,掐著點把咒靈放了出來。

他的計劃本來很美好,未來是隻屬於他禪院直哉的。

禪院直哉想過得手後如何?忍耐哭哭啼啼的白鳥真理?子,如何?假意安撫她,如何?在膩味後不著痕跡的把她丟掉,省的她無休無止的糾纏。

但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現在以這樣一種恥辱的姿勢被五條悟拎在手裡,身邊是突然從國外回來的、他嘗試著拉攏過的乙骨憂太。

而那個棕發棕眼的白鳥真理?子——

他幻想中的獵物正以一種極其蔑視的眼神,怒不可遏的看著他。

那一聲清脆而用力的耳光,打的禪院直哉頭偏了一下。

哪一環出了問題?他為什麼會被抓住?

似乎一切都脫離了?軌道。

禪院直哉看著眼前的人。難道是他的預判出了錯誤?

即使是有咒力護身,白鳥真理?子的手卻還是突破了這層保護的屏障,穿透了進來。

還打了?他一巴掌。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見?眼前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白鳥真理?子甩了甩有點痛的手。

“剛剛我動不了?,是你做的嗎?”她問道。

五條悟一鬆手,被拎著的禪院直哉就跟垃圾一樣掉在了地上。

“是我又怎麼樣?”禪院直哉摸了摸被打腫的臉,“有什?麼問題嗎?像你這種女人,就應該乖乖排好隊等著男人...”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白鳥真理?子慢聲細語的打斷了。

“不好意思,我沒聽清楚,”她聲音溫和,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能再重複一遍嗎?”

怎麼,是看上他,後悔了??

禪院直哉笑了?起來,“確實是我做的,你這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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