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饒有趣味的打量著眼前的白鳥,“哎呀呀,我沒看出來——”
“沒有哦,”白鳥真理子眨了眨眼睛,“我沒有生氣的。”
她微笑了起來,“但是中?也先生很明顯有在生氣的吧。雖然說這樣很冒犯,但是,要?是繼續這樣下?去?的話,身邊的人連生氣都懶得生氣,那可怎麼辦呢?”
她拍了拍團子,又溫柔的摸了摸被釣起注意?力的小貓,像是在安撫它一?樣,輕柔的、慢慢的。
“雖然說我知道太宰先生不在意?這樣的事情,而且也知道後果,但是,感?情是消耗品呀。”
感?情是易碎的,是禁不起試探的。
如?果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這種試探上麵的話...注定?會消失的。
雖然說太宰治明明是清楚、並且不在意?這個的,白鳥真理子也同樣清楚的明白這一?點。
但她說不說,是她的事情;太宰治聽不聽,那是另一?回事。
“你跟我說這些?話,難道是覺得我不會生氣嗎?”太宰治輕快的問道。
他碰了碰眼前的杯子,裡麵被泡開的檸檬片散開,在冰塊上
襯出一?片清爽的黃色。
白鳥真理子有點無措的眨了眨眼,“對不起......?”
太宰治輕輕的笑了起來,最後還是沒有回答她的任何問題。
他站起身,從忘記關上的窗戶中?飄來的風將他的長風衣慢慢吹起,散亂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睛。
隻留下?了一?句溫和的、平靜的回答。
“謝謝你,下?次見,白鳥。”
那是一?種與他之前展現出來的截然相反的成熟,與其說之前的幼稚和純粹是偽裝出來的,不如?說更像是與通透、敏感?共存。
他身上這兩?種特質令人驚歎的融合在了一?起,顯出他性格的複雜來。就像是深陷泥淖的人,專注地望著外麵的世界,自己卻難以從泥淖中?掙脫出來。
白鳥真理子看著太宰治走了出去?,又將門簡單的合上。
她沒有再說話。
窗外孜孜不倦的鳴叫著的蟬似乎閉上了嘴,輕快的風帶著些?許的雨絲打在白鳥真理子的臉上、身上。
好像是下?雨了啊。
團子叼著她的勺子從另一?側跑過?來,似乎是知道主人心情不好。
它殷勤的將勺子放在她的手邊,又蹭了蹭她搭在桌上的手。
白鳥真理子站了起來,將窗戶合上了,又挽起袖子,打算把桌子收拾掉。
就在這時,衛生間的門被打開了。
五條悟走了進來,手裡提著一?袋子東西。
“喲,白鳥,我來——”他興高采烈的說道,“給?你送東西!當?當?!”
他伸手把自己的眼罩拉了上去?,掃了一?眼桌上的三份餐具,“白鳥今天有客人嗎?”
“哎呀——你怎麼老是招惹一?些?奇奇怪怪的家夥啊,”五條悟理直氣壯的說道,“真是難辦啊。”
這家夥,絲毫沒有自己也是“奇奇怪怪家夥”中?一?員的自覺啊。
白鳥真理子看向五條悟,不自覺地露出了笑容,有點沉鬱的心情突然就輕鬆了起來。
“都走啦,”她笑著回答道,“走光啦。”
“哦,那就好,”五條悟神神秘秘的說道,“我給?你帶了很重要?的東西哦~”
他將袋子遞給?她,“要?小心、謹慎的打開哦。”
白鳥真理子見他誇張的言詞,忍不住按照他的習慣猜測起來。
“什麼東西?”她把碟子放在一?邊,擦了擦手,將袋子接了過?來,“是甜品——嗎?”
裡麵是五條悟這兩?天給?一?年級的虎杖四人找的訓練場地、下?一?場任務的地點的相關資料,五條悟之前短信問她要?不要?去?,白鳥真理子就乾脆的同意?了,大?致時間在後天。
真的是毫不意?外啊,這家夥的甜品壓根不會拿出來分享的吧...但是,資料怎麼會這麼多啊。
“是資料哦!”五條悟隨意?的在她邊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雙腿交疊,“是不是很棒!畢竟你答應了要?和虎杖他們一?起去?,提前看看資料什麼的比較不錯啦。當?然,順便篩選一?下?就更好啦~”
他指了指自己,“怎麼樣,無敵教師五條悟是不是很貼心?而且既然在公司裡上過?班,那麼白鳥肯定?和七海一?樣很靠譜的,有你跟著他們,真是放心了不少啊——”
看著一?袋子滿滿當?當?、非常厚實的資料,白鳥真理子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發際線,然後想了想自己的三腳貓功夫,以及隻學了關鍵幾招的女子防身術。
是什麼給?了五條悟這種錯覺的?
作者有話要說:五條悟: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白鳥真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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