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離這?裡不遠,”白鳥真理子鬆了口氣,將滿是雨水的傘收了起來,輕輕在門口的位置抖了抖,“先去我家裡坐一會吧,一會再回去?歌姬小姐後續有事嗎?”
她帶著庵歌姬往那一塊走過去,“來喝點薑茶吧,不然回去估計要感冒了。”
庵歌姬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後麵倒是沒事情了,”她說道,“本來要帶著學生訓練的,但是這?個事情五條悟那家夥又說另有安排——雖然說那家夥混蛋是真的混蛋,但是這?種事情上,還算是可以信任吧。”
庵歌姬伸手把門拉開?,讓白鳥真理子先進去,自己則是習慣性的最後進入。
“你真的要和東京校的那幾個一年級一起去出任務嗎?”她問?道,“我覺得你完全?可以清閒一下嘛。”
“畢竟我們的責任是拯救我們的世界,但你的責任不是。”
“還好吧,”白鳥真理子將傘撐起來,又轉身去煮茶,“我其?實?很?喜歡你們的世界。”
她回頭看著庵歌姬,笑了起來,“歌姬小姐這?樣好的人有很?多?很?多?,所以說...我也很?願意?為你們出一份力。而且最近心情不太好,也想到處去看看。”
庵歌姬被她這?句話說的臉有點紅了。
“隨便你啦,”她嘟囔,“你啊...倒是應該長點心才對。世界上又不隻是好人,以後會吃虧的啦。”
剛
說完這?句話,庵歌姬就想起來了之前從?學生那裡聽說的“絕症”。
她慌忙道歉,“那個,我沒有...”
“沒事,”白鳥真理子將燒好的熱茶擺在桌上,給自己和庵歌姬各倒了一杯,“我不在意?的。”
她捧起自己的茶,吹了一口,“你說的很?對,謝謝你啦。”
庵歌姬歎了口氣。
她也捧著茶,稍微暖一暖有點冷的手,“明天跟著出任務的話,你應該沒什麼問?題吧?體能方麵跟得上嗎?”
真不明白五條悟這?家夥到底在想什麼。
感覺白鳥真理子應該不擅長跑步之類的吧...選中她跟著去,是為了什麼呢,到時候跑都來不及跑啊。
“按照五條的說法,應該沒有?”白鳥真理子摩梭了一下茶杯,“他說,‘如果?掉隊的話那就站在原地吧反正惠或者虎杖能找到你的’,畢竟咒靈傷不到我,反倒會被我消滅啦。”
她杯中的熱氣盤旋著上升,“然後,包括物?理傷害,也其?實?沒辦法傷到我的——畢竟之前試過了,用?力丟過來的橡皮什麼的也好,咒物?什麼的也好,都會被絞碎掉。”
比起客觀的“靠近”,判定?似乎更靠近主觀的“惡意?”與“傷害”。
雖然說白鳥真理子也不明白其?中的原理,但是能用?就行了。
“那就好,”庵歌姬點了點頭,“說起來,我——”
她眼尖的瞥到了陽台門那邊露出的一點白色,“那是什麼?”
“什麼?”
白鳥真理子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然後看到了被門壓住的一團白乎乎的東西。
她皺起了眉頭,想了想,“應該是團子把抽屜裡的毛線團拿出來玩了吧,這?可真是...”
雖然是這?麼抱怨著,但白鳥真理子還是起身,打算把遺落在外的毛線團撿回來。
她簡單的蹲下身,稍微推了推門,試圖把門縫開?的稍微大一點,好將卡在其?中的線團撿回來。
然後,白鳥真理子發現外麵的場景並不是她的封閉小陽台,而是橫濱的對接口景色。
地上則是倒著一個人,身穿著毛茸茸的外套,頭上還戴著頂毛茸茸的帽子。
白鳥真理子一時不知道是應該為這?扇門被橫濱處的人打開?了驚訝,還是她的家門口正倒著一個黑發的青年這?件事更可怕。
白鳥真理子下意?識站起身,後退了一步,謹慎的打量起眼前的人來。
他蒼白.精致的臉上泛著病態的紅暈,看起來應該是二十多?歲,非常惹人憐愛沒錯,但...為什麼會倒在她家門口?
“怎麼了?”庵歌姬走了過來,然後就被倒著的這?個人嚇到了,“這?是...什麼情況?”
她皺著眉頭,看了看白鳥真理子,“你認識他嗎?”
五條悟那家夥說的沒錯,白鳥真理子真的好容易招惹上奇奇怪怪的東西啊。
“不認識,”白鳥真理子搖了搖頭。
她又蹲了下來,探了探他的鼻息。雖然呼吸很?微弱,但還活著。額頭有點燙,應該是燒起來了。
劈裡啪啦的雨點向著屋簷下的青年和蹲在他附近的白鳥真理子砸去,雨似乎又大了起來,伴隨著閃電和驟然淩厲起來的風,陰沉沉的。
再在這?樣的環境呆下去,就算是簡單的發燒,也會發酵成很?嚴重的病吧。
白鳥真理子想了片刻,還是決定?先把他搬進來躲一躲雨。
“幫我喊一下隔壁的伏黑可以嗎?”她看向庵歌姬,“問?問?他有沒有退燒藥。”
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先搬進來吧。
白鳥真理子和庵歌姬簡單的將青年挪進客廳避一避雨,關上門,又摸出手機給五條悟發消息,讓他有時間的話儘快來一趟。
片刻後,沙發上的青年悠悠轉醒,迷茫的看著周圍。
“這?裡...”他艱難的撐起身體,磕磕絆絆的說道,“是哪裡?我是誰?”
不知道什麼時候竄到白鳥真理子身邊的團子則是試探著伸出貓爪,扒拉了一下那頂白色的帽子。
作者有話要說:太宰剛走,老鼠就進門了(。
陀總:無辜,弱小,可憐.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