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毀滅的瞬間(2 / 2)

人生隻剩100天 舊書報刊 11170 字 5個月前

拓海春繪向白鳥真理子笑了起來。

“姐姐,”她說道,“你彆哭。”

白鳥真理子搖了搖頭。

“姐姐沒哭,”她聲線仍然很平穩。

“我聽見了,”拓海春繪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這裡?是幻境。我能聽見姐姐的精神波動。”

她輕輕的說道,“不用為我哭的,因為我已經死了嘛。”

白鳥真理子深深的吸了口氣。

“我不哭,”她說道,“我答應你。你還有什麼——”

白鳥真理子本來想說“未儘的願望”,動了動嘴唇,後半句話卻始終卡在她的喉嚨裡?。

像一根尖銳的魚刺,難以吐出,又不能下咽。

“有的,”拓海春繪說道,“姐姐,我是優等?生了嗎?”

她問道,“我很棒嗎?我有很努力的對吧?”

白鳥真理子點了點頭,“你很努力了的。你是優等?生了。”

伏黑惠同樣看著眼前的女孩。

“很不錯了,”他說道。

“那當然是超厲害的優等?生!”虎杖悠仁比了個大拇指,“很優秀的那種!”

“勉勉強強算是超過非凡的水準,”釘崎野薔薇嘟囔著,“非凡?當然是比優秀高一個等級啦!”

“你很厲害的,”吉野順平看向小女孩,“你遠遠比我更堅強。”

最後全場隻剩下脹相沒開口。

虎杖悠仁伸手戳了戳他,他才回過神來,“哦哦哦,優秀!我弟弟最優秀!”

得到這個回答,拓海春繪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又轉向了白鳥真理子,走到了她的前麵,帶著點俏皮的問道,“我可以要?一個擁抱嗎?”

說著,她就朝白鳥真理子張開了手臂。

白鳥真理子有點遲疑的往後退了幾步。

“不,春繪,”她還是沒忍住,提醒道,“你碰到我,會——”

“消失的對吧?”拓海春繪說道,“那也不要?緊啊。離開這裡?的辦法隻有毀掉‘千紙’,它在我身體裡?。”

看著似乎連靈魂都在顫抖的白鳥真理子,她眨了眨眼,“不要?為我傷心...姐姐這樣好的人,不應該留在這裡?的。”

就像老師那樣好的人不應該因為她被困在這裡?一樣,白鳥姐姐這樣好的人,也同樣不應該被永遠的束縛在這裡?。

白鳥真理子閃著淚光,蹲下身,張開了雙臂。

拓海春繪像是飛蛾撲火般撲進了白鳥真理子的懷裡?,即使是明知道自己的結局也義無反顧的向那裡衝去。

“如果可以的話,”拓海春繪問道,“能幫我給老師打個電話嗎?”

她輕快的說道,“就說‘她過得很好’就可以——”

就在接觸的那一瞬間,重新顯露出來的、屬於詛咒本體的龐然大物與那張合成?一體後的咒物“千紙”一起,在白鳥懷裡?化為灰燼。

直到最後消散的那一刻,拓海春繪都是笑著的。

帳逐漸被撤去了。

白鳥真理子仰起頭,看著重新顯露出來的天空。

繁星點點,和身邊的月亮一起散發著微弱的光亮,明明暗暗,譜寫著一首沉靜而無限的歌曲。

帶著溫暖、釋放光明的是這個世界,帶著冰冷、陷人於汙濁的也是這個世界,既充斥著簌簌璀璨,又帶著無邊的黑暗,這就是世界,是有人守護著的、為之前行的世界。

在最黑暗的地方,總能看見一點被什麼鑿開的、無比細碎的傷痕,透過它,也許能看見光吧。

白鳥真理子和輔助監督聊了幾句,和其他人一起站到了等?車的地方。

他們來時候的車被借走、搬運更多的後勤人員來收拾後續了,現在調配新的車過來,所以還要?一會。

“白鳥,”伏黑惠忽然問道,“你覺得,以暴製暴是錯誤的嗎?”

他似乎隻是隨口問問,“以暴力去製止暴力,按照道理說...”

“說到底,”白鳥真理子搖了搖頭,“使用的不管是暴力還是其他方法,都差不太多。當然,號召被施虐者反抗是沒有用的。”

她看著天空,“能在這種情況下鼓起勇氣反抗的是少數,為他們提供能夠反抗、反抗了也不會搭上自己後半生的環境,才能真真正正鼓勵到他們。當然,個人能做的,需要?做的,比起告訴這些被施虐者要?怎麼做,還不如把其他人打一頓,讓這種人吃個教訓...伏黑是這樣想的吧?”

“你是對的,但又不太對,”白鳥真理子說道,“要?讓施暴者都受到公平而嚴厲的懲罰,威懾他們,讓他們為自己的行為付出足夠的代價,讓他們不敢行凶,不能作惡,這樣是沒錯的。但是這不應該由你來做。”

這些事情是應該交給成?人的,交給法律的,交給更加嚴肅、客觀公正的機構去做,而不是一個心智未成熟的孩子。沒有人天生就應該背負這些。

“要?用一條底線去束縛住他們,無論是在道德還是在法律上譴責他們,讓他們悔過向善。看到這些的人,也會因為心生畏懼,而不敢做壞事。這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這是整個社會的責任。”

見無論是伏黑惠,還是吉野順平都若有所思的樣子,白鳥真理子輕輕呼出了一

口氣,笑了起來,“我是不是說的太嚴肅了?好困啊——”

她打了個哈欠,“我待會大概要?在車上睡著了。拜托你們,快下車的時候把我搖醒啦。”

幾人又說起了早飯之類的話題,捂著自己饑腸轆轆的胃,又餓又困。

出來之後從早上直接到了深夜,對他們來說也太煎熬了。

而白鳥真理子則是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十一點多...要?是老師的話,可能因為還在備課所以沒睡?

“等?我一下,”白鳥真理子說道,“我打個電話。”

在幾個人都同意了之後,她轉過身,按照記憶中的電話撥過去。

“請問是誰?”對麵傳來了溫柔的女聲,“這裡?是霧野夢。”

她似乎因為深夜沒睡,而有點疲倦,“是有什麼事情嗎?”

白鳥真理子握緊了手機。

“是這樣的,”她問道,“我是受人所托,打過來的...您還記得拓海春繪嗎?您曾經帶過的一個學生,女孩子。”

由於熬夜寫?教案坐在椅子上超過一小時、腰酸背痛的霧野夢稍微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肩部。

“哦!我記得的,”她說道,“春繪嘛,是個很可愛的女孩,我當時在埼玉附近任教,很喜歡她...她最近過的好嗎?”

白鳥真理子抿了抿唇,穩住顫抖的聲線。

“……嗯。她托我告訴您,她過的很好。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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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側,不為人知的隱蔽角落裡。

假“夏油傑”看著站在人群中的白鳥真理子,微笑著按住自己顫抖著的左手。

“就算是潛意識,也會對這種話產生反應嗎?哎呀,這可真讓我難辦啊……”

“死人的話,還是不要?給我帶來困擾比較好吧?”

作者有話要說:腦花,趕場辛苦了(合十)

爆更寫完了!驕傲.jpg

這麼勤奮的我,不值得誇誇嘛/比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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