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隻剩100天);
白鳥真理子勉強的笑了一下。
她在心底默默的安慰著自己,連咒靈和咒術師這種離奇的事情都出現了,不就是變、變成女性嘛,也不是不能接受…
懷揣著這種想法,白鳥真理子看著眼前的禪院直哉,都感覺自己勉強可以接受了。
她穿著鴉青色女式和服、雙手抱胸,確實看起來很不錯,即使有些動作還是過於男性化了,但整體來說沒有太大的問題。
身材高挑卻不失健康的美感,一頭利落的短發則是襯得她那雙狹長的眼睛越發的傲慢了起來。
這種傲慢和挑剔放在男性的身上總能透出中油膩來,但是換到女性的身上...
“嗯...”白鳥真理子咳了咳,憋住了笑,“確實很不錯。”
“衣服也很不錯。”
不過,真人,難道他還是什麼修習過的醫生嗎?
她隻知道津美紀被他下過手,因此從普通人變成了咒術師,但...居然還能這樣做?
“我還以為你把真人祓除了,”白鳥真理子意外地說道,“畢竟之前伏黑他們都跟我說事情已經結束了。”
“哦,之前的事情了,”五條悟輕飄飄帶過,“還是那個繃帶怪過來訪問的時候提的建議。現在嘛,真人已經死了。”
按照事後去白鳥真理子家裡看到的殘穢來看,真人無疑是被那個自稱“加茂憲倫”的詛咒師給吸收了,甚至那個冒牌貨還用的是夏油傑的身體。
“太宰君這麼厲害的嗎,”白鳥真理子覺得自己今天受到的驚嚇比過去幾天合起來都多,“我都不知道啊。”
“那還是我更厲害哦,”五條悟打了個響指,在位置上轉了一圈,“惠他們這麼優秀,全都是因為我這個老師超——強的哦!”
然後他開始喋喋不休起自己到底有多厲害起來,列舉了諸多證據和細節,通通指向他超厲害這個地方。
“是,”白鳥真理子敷衍的回答道,“你超厲害的。”
她現在隻希望五條悟稍微安靜一點。
而發現他們兩人一直在說廢話的禪院直哉似乎忍耐到了極限,一秒都不想在這裡多待了。
“五條悟,找我的事情好了嗎?”她還是說著那口京都腔,襯得整個人越發貴氣起來,“沒事的話我要回去了。”
“走吧走吧,”五條悟敷衍的揮了揮手,“快走吧。”
“哦對,直哉,下次出門要記得化妝,”他不懷好意的說道,“不會的話,我讓真希幫你畫啊~”
...讓禪院真希那種絲毫沒有女人味的家夥給她化妝,隻能畫成豬頭吧。
完全忘記了自己也是“絲毫沒有女人味”的其中一員,禪院直哉向白鳥真理子勉強的點了點頭,就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在開門的那一瞬間,禪院直哉和擦肩而過的人對視了一眼,對方嘴角明顯的傷疤讓她幾乎是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你是...”她有點不確定的問道,“禪院甚爾?”
這家夥不是死了嗎?
“啊,現在是伏黑甚爾。你認識我?”因為這個名字快解釋了一路的伏黑甚爾不耐煩的看向麵前的高挑女性,“找我有事?”
他完全不記得禪院直哉的態度顯然惹怒了她。
禪院直哉皺起了眉頭,“你不記得我了嗎?”
她以前可是禪院家的嫡子啊,嫡子,多麼珍貴的存在!!這個廢物怎麼能不記得“禪院直哉”這個名字、這張臉?
結果她這句話成功的讓伏黑甚爾理解錯了,還以為是找上來要求他負責的女人。
“是我之前……對你乾了什麼嗎?”他聳了聳肩,“抱歉啊,我不太擅長記人的名字。現在沒錢了,等有錢會還給你的。”
“我是禪院直哉,”禪院直哉一字一頓的說道,“你不記得我嗎,禪院家的廢物?”
她就這樣站在禪院甚爾的身邊,身形對比,幾乎像是孱弱的小雞仔一樣,說著挑釁的話。
“……禪院直哉?”
然後伏黑甚爾上下掃了她幾眼,嗤笑了一聲,“也就這樣嘛。當然,我還是挺開心的,禪院家的嫡子有這樣特殊的愛好。真是有趣啊。”
熱愛女裝的繼承人,不錯。
他幾乎迫不及待想看到那幫老古董的表情了,這樣一想,給彆人做低價保鏢的事情倒是能勉強忍受了。
白鳥真理子戳了戳邊上認真的看著好戲的五條悟。
“你要不要解釋一下?”她悄聲說道。
五條悟做了個拉鏈的動作。
“你不覺得這樣很有趣嗎?”他笑眯眯的給白鳥真理子介紹正往這邊走來的伏黑甚爾,“這位是我給你聘請的保鏢,死而複生的伏黑甚爾先生——”
這位相當有氣勢的先生扯了扯嘴角,顯得那塊的傷疤更加明顯了,泛著淺淺淡淡的紅色。
“啊,就是她嗎?”他從頭到尾掃了一眼白鳥真理子,挑了挑眉,“看起來倒是很普通啊……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