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隻剩100天);
深呼吸後,白鳥真理子伸手拽住了伏黑甚爾的背心下擺,“不,等一下。對,還有你,中也先生。”
她看著兩人,真摯的問道,“一定要打嗎?就不能不打嗎?”
白鳥真理子不想再看打架了。真的,一點都不想。
伏黑甚爾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她。
“他給錢啊,”他用著凶悍的外表說出了最樸實的真理。
明明這個女人家裡也缺錢的吧,見到有這麼大一筆進賬不應該開心才對嗎?
不知道為什麼,白鳥真理子從中看出了一點指責和若有若無的委屈。
“但是這個錢沒必要掙吧,”她有點糾結的說道,“要是打出問題,醫藥費比付的錢還多怎麼辦?而且我不想看你們打架啊。”
她還要去其他的地方轉一圈呢。
“但是很有趣啊,”太宰治走到她身邊,“白鳥不覺得嗎?”
他笑眯眯的說道,“你覺得是甚爾君會贏,還是中也?我壓甚爾君哦。”
“不,我不想看打架,”白鳥真理子堅持的說道,“伏黑甚爾,你到底在沒在聽?”
她攥緊了手裡的礦泉水瓶,並且提高了嗓音,“我現在是你的雇主!聽見沒有,不許打架!”
伏黑甚爾已經慢條斯理的開始脫背心了,健碩的肌肉暴露在空氣中,泛著古銅色的光澤。
“我這麼多雇主,”他瞥了一眼白鳥真理子,懶散的說道,“你這樣的,確實很少見。”
少見的窮。
白鳥真理子扯了扯嘴角。
“那我讓你受委屈了真是不好意思啊,”她吐槽道。
見和伏黑甚爾講不通了,白鳥真理子又看向了中原中也,希望能從他這裡尋找到突破口。
...顯然,她大失所望。
“中也先生?中也先生?”白鳥真理子連喊幾聲,都沒見中原中也回應。
一邊的太宰治反倒在煽風點火,“哎呀呀呀今天肯定能看見伏黑君大敗港口mafia重力使了我太期待了!”
就在這樣的挑唆下,中原中也已經把手套和choker全摘掉了,擼起了袖子,一副非打不可,不打不是人的架勢。
“我絕對會贏的!你給我等著瞧吧混蛋太宰!”他氣惱的說道,完全沒在聽白鳥真理子在說什麼。
被忽略的白鳥真理子額頭青筋亂跳,幾乎要克製不住的發火了。
“我說,不要打架,”她咬著牙問道,幾乎把手裡的礦泉水瓶攥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有人在聽我說話嗎?!”
顯然沒有。
不但伏黑甚爾已經鐵了心要賺這筆快錢,連一邊的中原中也都站到了對麵。
白鳥真理子深吸了一口氣,乾脆利落的旋開了礦泉水瓶的蓋子。
然後直接朝著伏黑甚爾的位置潑了過去。
毫無防備的被白鳥真理子用水突然襲擊,伏黑甚爾沒躲,反倒轉回了身。
水珠從他赤.裸的肩膀、脊背處滾落,映著餘暉蜿蜒而下,殘留出一道道濕漉漉的痕跡。
這倒是他沒想到的。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啊。
“原來你有這種特殊的癖好嗎?”他舔了舔嘴角的傷疤。
“給我好好聽我在說什麼啊!”白鳥真理子暴躁的說道,“我說不許打架!聽見沒有!”
她乾脆明晃晃的威脅道,“再這樣下次你看賭馬我就拔電線了,懂嗎?”
“嘖。”
雖然看起來很不爽,但伏黑甚爾還是放棄了繼續打架的打算,“算了。”
“什麼,不打了嗎?”被耳邊的太宰治煩到極點的中原中也下意識說道,“可是我有錢啊!”
怎麼算了?不能算了啊?他錢很夠的,不行的話還能再加。
白鳥真理子實在克製不住怒氣,把剩下的水劈頭蓋臉的朝中原中也澆去。
“我都說了不是錢不錢!”她氣惱地說道,“你也給我閉嘴!”
及時躲開的太宰治站在白鳥真理子身側,捂著肚子,毫不留情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沒想到你也有被女人潑水的一天啊蛞蝓!”
讓他總是拿把自己的地址寄給以前的女人來威脅他,遭報應了吧。
已經空了的礦泉水瓶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太宰治的頭上,將自己的剩餘價值發揮到了極點。
“你,給我閉嘴!”白鳥真理子忍無可忍的吼道,“對,尤其是你,太宰治!不要再挑事了!”
太宰治終於閉嘴了。
白鳥真理子鬆了口氣,拍了拍手。
“還有誰要說什麼的嗎?”她不耐煩的說道,“沒有了吧?”
三人一致的搖了搖頭。
“那就好,”白鳥真理子繼續問道,“不打架了吧?”
三人再次搖了搖頭。
得到了這個答案,白鳥真理子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
“很好,”她態度和善的說道,“下次彆這麼乾了。”
場上一片寂靜,隻有太宰治思考了片刻後,舉起了手。
“那——白鳥,你們還要去吃飯嗎?”他爽朗地說道,“我請客吧?”
他舉起的那隻手,食指與中指間正夾著一張銀光閃閃的卡。
“餘額夠去吃自助了,一起吧?”
中原中也拍了拍絲毫沒沾上水的風衣,搭在了肩膀上。
他沒好氣的說道,“你這家夥居然有一天會請客,真稀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