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隻剩100天);
“啊,是花。”
白鳥真理子伸手將掉在自己肩上的那朵花撿了起來,輕輕吹了吹,又把它對準了太陽的方向。
花瓣是純白的,帶著點淡淡的粉色,在陽光的照射下幾乎有種透明的質感。
她心情很好的將這朵花遞給一旁的伏黑甚爾,“好看嗎?”
伏黑甚爾兩隻手上也同樣滿當當的都是東西,兩人並肩走在小區的路上,剛采購完新的日用品。
“還行吧,”他瞅了一眼,相當懶散的說道,“我對花不感興趣。”
於是白鳥真理子把花小心翼翼的塞進了自己的口袋中,“先回去吧。”
回到家後,擺好東西,白鳥真理子從口袋裡把花拿了出來。
她小心翼翼地用清水將花瓣衝洗一遍,然後把它拿到了陽台的位置,等著把這朵花曬乾。
期間團子擠到她的邊上,試圖伸出爪子摸一摸這朵有趣的花,它今天似乎格外的活潑幾分,對著水拍來拍去,濺了白鳥真理子一身水,就被伏黑甚爾拎著後頸提溜走了。
奇怪的是,比起見到五條悟和費佳就想著要揮舞它的小拳頭,團子反而和伏黑甚爾的相性還不錯...也可能是知道打不過,就乾脆放棄掙紮了吧。
想起昨天伏黑甚爾一拳十個小混混的樣子,白鳥真理子覺得團子可能是憑借貓貓直覺避開了被暴打一頓的場麵。
伏黑甚爾把哀嚎的團子隨意的丟在了沙發上,自己則是把電視開了起來,又調到了賽馬頻道。
白鳥真理子對這種節目一向不怎麼感興趣,將廚房的台麵收拾了一下,又往陽台那邊走去,開了門,“我待會去一趟高專那邊,要一起嗎?”
“隨便,”伏黑甚爾眼睛還盯著電視機,顯然是無所謂去不去的意思了。
“那一起?”白鳥真理子想了一下,“...不,你呆在家裡吧。”
反正她很快就回來了,而且就隻是在高專裡轉一轉而已,不會碰見危險的。
伏黑甚爾無可無不可的應了一聲。
他起身把那邊的門打開了,隨意的往外一看,就對上了站在另一扇門前、警惕看過來的伏黑惠的視線。
背著雙肩包的伏黑惠似乎執行任務才剛剛回來,一隻手拿著鑰匙正在開門,另一隻手提著一個簡易的紙袋子,看到他的時候還有點驚訝。
“你怎麼...白鳥在家裡?”他敏銳的問道,順勢走了過來。
“嗯,”伏黑甚爾回答道,“大概吧。”
他門也沒關,就這樣走回了房間裡,繼續坐在沙發上看他的電視節目。
被丟下的伏黑惠有點無語的看著他這一番操作,拎著袋子開了門。
他把背包丟在了一邊的書桌上,重重的倒在了床上,呼了口氣。
可惡。
就算是五條老師解釋過了——還是放心不下啊。那種家夥,絕對會給她添麻煩的吧。
伏黑惠又躺了一會,才換了身日常的衣服,站起身,拿著紙袋出了門。
**
今天的陽光很不錯,氣溫也還可以。
可能是因為昨夜下過一場雨,至少不像是昨天的白天那麼燥熱了。
小心翼翼的將花貼在木板上,每一個邊角都攤平,白鳥真理子鬆了口氣。
被丟到沙發上的團子又轉著圈跳了下來,蹦到了白鳥真理子身邊,看著她晾在木板上的那朵花,伸爪就想摸摸。
白鳥真理子把它的爪爪擋回去了,拍了拍小貓咪的臉,算作懲罰。
團子無辜的喵喵兩聲,用純潔無辜的眼神看著白鳥真理子,似乎在說小貓咪又有什麼壞心思呢。
“不可以哦,”她說道,“我不同意的,下次再這麼做就要扣零食了。”
白鳥真理子懷裡的團子甩了甩尾巴,討好的貼了貼白鳥真理子的臉。
將陽台門重新合上,她有點好笑的摸了摸懷裡的團子,“我要出門了,你在家裡不許鬨脾氣哦。”
團子蹭了蹭她的手。
就在這時,伏黑惠從門的另一頭走了進來,聽見了她的那句話。
“白鳥,”他有點意外的說道,“你要出門了?是去哪裡?”
“去找野薔薇,今天和她約了聊天來著,”白鳥真理子眨了眨眼,有點不解,“伏黑是找我有事嗎?”
她看向沙發上的伏黑甚爾,遲疑著問道,“還是找甚爾有事?”
“不,”伏黑惠抬了抬手上的東西,隱晦的掃了一眼邊上的伏黑甚爾,“我剛回來。是來送東西的,伴手禮。”
——喊那個家夥就是名字,喊他就是喊姓嗎?他們已經親密到這個程度了嗎?
他手上的紙袋上明晃晃的寫著“夏季限定”,畫著精致的花紋,看起來漂亮極了。
白鳥真理子在那一瞬間想起了昨晚被五條悟甜品支配的恐懼。
“謝謝你,”白鳥真理子接過紙袋,“看起來很不錯。”
她看了一眼半糖的標簽,鬆了口氣。萬幸萬幸。
伏黑惠點了點頭,“你要去釘崎那裡嗎?一個人?”
他似乎隻是不經意的提了一句,卻引得沙發上的伏黑甚爾看了他一眼。
“我要去,甚爾大概不去吧,”白鳥真理子回答道,“而且很快就回來了。”
她有點好笑的說道,“高專內部應該沒有那麼危險吧?”
“那一起吧,”伏黑惠毫不猶豫的說道,“我也找釘崎有事。”
正好之前帶的伴手禮還沒給釘崎,幫大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