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次的試探後, 兩人的距離再次縮減,又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半途後撤的伏黑甚爾就像是被放出籠的野獸,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拉出了一抹笑, “不錯嘛。”
他指了指五條悟,“你的新術式?”
五條悟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
“你一定要擋在我麵前嗎?”他說道, “伏黑甚爾,你知道自己是打不過我的吧~自動放棄比較好哦,我還忙著去乾彆的事情呢。”
“暫時先過兩招吧,”伏黑甚爾隨手撿起了閒置在一邊的木棍, “畢竟我被召喚出來就是為了這個。”
他顛了兩下,就這樣衝了上去,“不完成契約的後果, 你也清楚的吧?”
“啊, 那看來就沒辦法了,”五條悟惋惜的說道, “按著你打多不好意思啊。”
打架的時候, 伏黑甚爾嘴也沒停, “我死的時候,雖然猜到了你以後挺厲害的,但是沒想到你現在實力成長的這麼快。嘖,果然是天才啊——”
他光是憑借拳頭就打出了令人震撼的攻擊, 直直的衝向位於下處的五條悟。
而這一擊殺招被輕輕鬆鬆的化解了。
五條悟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的躲過了這一招, “死了這麼多年,隻有這麼點東西想問嗎?話說, 就算是靠著‘神降’這種術式複活, 你也還是原來那副討厭的樣子啊, ”他的嘴也沒停著,“你倒是讓我失望了啊。”
現在的伏黑甚爾壓根不是五條悟的對手,他顯然也察覺了這一點。
因此沒被五條悟打幾下,他就很自覺的躺下了。
洞穿的傷口滋滋的流著血,染紅了他躺著的那片草地,而伏黑甚爾就像是沒感覺一樣。
“嗯?”五條悟看著突然倒下去的伏黑甚爾,“不起來繼續嗎?”
“走吧走吧,”伏黑甚爾敷衍的說道,“我懶得動了。”
他躺在草地上,懶洋洋的解釋,“反正召喚我出來是為了拖住你,也沒說要拖多久。就這樣吧。”
五條悟挑了挑眉。
“行吧。我本來還打算處刑你呢,”他將手上的術式中斷了,“怎麼,你被召喚出來,就沒有什麼彆的要乾嗎?”
伏黑甚爾隨手在地上拔了根草,叼在嘴裡。
他嘁了一聲,“乾這個又沒有錢掙。真沒趣。”
看著五條悟向另一個方向遠去的身影,伏黑甚爾躺在草地上,終於抽了口冷氣。
“嘶——真痛啊,”他抱怨道,“我一個死人,死都死了,為什麼還要遭這份罪?”
五條悟拉開門後,室內出現了短暫的寂靜。
白鳥真理子站在他一直警惕著的費佳身後,完好無損,甚至看起來除了臉色有點蒼白、黑眼圈有點重之外毫無異樣。
五條悟都不需要使用六眼就能猜到,那是昨天晚上通宵玩遊戲留下的痕跡。
反倒是麵前的夏油傑……
六眼反饋給他的信息都指向了“確實是夏油傑”的結果,他並沒有看出絲毫的異樣,但是自己這位摯友卻分明是真真切切死在自己手上的。
……這是,傑也被“請神”了嗎?
而白鳥真理子則是看了看趕來的五條悟,又看了看剛剛甩開她的夏油傑。
“你們認識?”她意外的說道,然後發現自己問了一句廢話。
看這個反應,肯定是認識的,大概還是熟人。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白鳥真理子有點摸不著頭腦了,她看向費佳,得到了一個安慰的眼神。
“彆擔心,”費佳低聲說道,“我在的。”
而原本有點茫然的夏油傑似乎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實際上我睜開眼睛就是在這裡了……”他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悟?”
夏油傑的記憶還停留在最後的那一秒,五條悟發動了術式、親手處死了他的那一刻。
而一睜眼發現自己不但活了,還處在一個隻有兩隻猴子的屋子裡,對夏油傑來說簡直讓他反胃。
五條悟揉了揉眉心,倒也沒懷疑夏油傑在說謊。
“有人組織了一場襲擊,”他說道,“針對高專的。你這是……”
“這位夏油先生,不是有第二重人格,就是被其他的靈魂占據了身體,”費佳溫和的接話,“剛剛這個人自稱加茂憲倫。”
他簡要的概括了一下剛剛的事情,包括加茂憲倫如何進來、說了什麼以及這次的事情原因,都加速解釋了一遍,“……基本就是這樣。”
白鳥真理子點了點頭。
“確實是這樣,”她說道,“費佳說的沒錯。”
五條悟和夏油傑對視了一眼。
他們兩人對加茂憲倫這個名字都並不陌生。
被驅逐出禦三家的詛咒師,加茂憲倫,咒胎九相圖的締造者。被視為恥辱的惡人。
看著沉默下來的兩人,費佳不著痕跡的將白鳥真理子往身後又護了護。
他有點遲疑的提醒,“外麵的麻煩不小吧,五條先生還待在這裡,沒有問題嗎?”
五條悟嗯了一聲,有點心不在焉,“確實,我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