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真理子相當乖順的點了點頭。
等到看不見中原中也的身影了,她才抬腿踹了邊上的伏黑甚爾一腳,示意他彆再說這種亂七八糟的話了。
但白鳥真理子想不到的是,就像是踹上了一堵牆一樣,牆沒動,她腳痛了。
伏黑甚爾穩如泰山的坐在他的位置上,反倒是白鳥真理子因為這一腳平衡瞬間失衡,斜著倒了下去。
還是伏黑甚爾帶著點嫌棄的把她從位置上抓了起來。
“麻煩,”他嗤笑了一聲,非常直白地說道。
白鳥真理子暗暗磨了磨牙。
她丟在膝蓋上的手機又在此刻非常適時的亮了起來,最上麵那條赫然是五條悟對於她剛剛拍下的照片的評價。
【五條】:哦,還行吧。我家裡有差不多的。
還沒等白鳥真理子點開消息回複他,第二條消息就跳了出來。
【五條】:沒想到你喜歡這種酒?酒的話,我家裡倒是很多,要不要找個時間來喝啊?
【五條】:[圖][圖],怎麼樣,不錯吧?有沒有很心動?
白鳥真理子點開正在加載中的圖片一看,酒窖中滿滿當當的塞著她叫不出名字、但一看就很貴的瓶裝酒與桶裝酒,大部分是用質量很好、渾身上下寫著貴的橡木桶裝著的,可能一杯是她努力一個月都喝不起的價格。
她決定仇富一秒,可惡。怎麼會忘記了這家夥也是個有錢人呢。
大概世界上,隻有自己最窮吧。
白鳥真理子歎了口氣,麻木的往下一張劃去,差點被那張奇妙的照片驚得把手機摔出去。
在這張自拍上,五條悟含蓄而矜持的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和純黑的西裝褲,拿著一杯紅酒坐在椅子上,朝鏡頭的方向微微一笑。
不知道是誰給他拍的照片,硬是把原本就有一米九的五條悟拍出了腿長兩米五的感覺,他那渾身都散發著“快來誇我啊”的氣質,讓白鳥真理子覺得他身後的滿櫃酒瓶都黯淡了下來。
白鳥真理子緩了緩,才調出鍵盤給五條悟發消息。
她特意圈出了位於邊緣的那瓶礦泉水。
【白鳥】:我不喜歡喝酒,我喝礦泉水。
【白鳥】:謝謝你,我會轉告伏黑甚爾你家裡有很多好酒的。
懶得看五條悟後續的回複,白鳥真理子將手機塞回了口袋裡。
她抬起頭,打算看看伏黑甚爾在乾什麼,就發現伏黑甚爾居然把機艙的電視打開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到遙控器的伏黑甚爾坐在另一側沙發的中間,懷裡攬著一包零食,一邊吃一邊看著賽馬。
他確實頗為專注,似乎對這樣的比賽津津有味,毫不厭倦。
白鳥真理子捂住了額頭,“你真的這麼喜歡看賽馬嗎?”
在家裡一直看也就算了,連出來都要看。已經到這種程度了嗎?
“嗯?”伏黑甚爾懶散的靠在沙發上,“不。”
他目光紋絲不動的回答道,“隻是習慣了而已。沒什麼有趣的事情。”
隻是習慣了嗎?
白鳥真理子愣愣的應了一聲,有點慌亂的轉開了話題,“五條悟說他家裡也有好多紅酒,也有私人飛機啊。”
她有點好奇的說道,“按照道理來說,他也符合超有錢的標準吧你為什麼不對他說,嗯,那種話?”
問到這個,伏黑甚爾嘖了一聲。
他關掉了電視,轉了過來,看向白鳥真理子,“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白鳥真理子疑惑的歪了歪頭,棕發從肩膀上灑落下來,映襯著後麵的太陽,閃爍著熠熠的光輝。
“真話吧,”她肯定的說道。
“因為他是個男的,”伏黑甚爾頓覺無趣的說道,“而且是個咒術師。我討厭咒術師。”
他補充道,“而且他很討厭。”
白鳥真理子點了點頭,默默比較了一下中原中也和五條悟的性格。
雖然這麼說不太好,但是和太宰治說的一樣,中也先生是個難得的老實人呢。
“那假話呢?”她順口問道。
“假話?”伏黑甚爾惡劣的笑了起來。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嘴角的傷疤,那張足夠靠臉吃飯的麵容頓時增加了幾分邪性,“你真的想知道嗎?”
白鳥真理子默默的搖了搖頭,並且往後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