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真理子算是明白了,隻要他周圍有其他人,五條悟就絕不會做任何事情。
包括做飯,也包括寫報告,填清單,買東西,這次甚至已經到了把任務都丟給彆人的地步……
白鳥真理子稍微把窗戶調上去了一點,看著手機上的時間欲哭無淚。
她從未想過,自己美好的夏日旅途居然是從飆車開始的。
而這一切,都怪五條悟這個混蛋。
這絕對都是他的錯!
所謂的“很重要的事情”居然是排隊買限量甜品,像話嗎像話嗎?這重要嗎?
她辛辛苦苦把一屋子的咒靈全摸乾淨了,結果五條悟的甜品隊伍居然還沒排完,還不得不往後又等了半小時!
這麼混賬的事情也隻有五條悟這家夥能做的出來了!
“哎呀哎呀,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嘛,”五條悟握著方向盤,邊上放著這次的戰利品,“給我幫幫忙也是舉手之勞啦,是吧,七海?”
“這家店真的是超級難預訂的啊——我排了好久的隊伍,難道不算是很重要的事情嗎?畢竟我這種又帥又強的人的時間可是非常寶貴的啊~”
副駕駛的七海建人手中拿著一本書,麵無表情。
“沒有下一次了,”他簡潔的說道。
白鳥真理子掏出了口袋裡的手機,決定和其他人聊會天,來度過這段讓她心累的時間。
而她邊上坐著的伏黑甚爾則是摸著手中的醜寶,不發一言。
“好無聊啊,來聊會天吧~”
片刻後,五條悟笑眯眯的說道,來聊會吧,來聊會吧——”
伏黑甚爾和七海建人都當做沒聽見。
一個是純粹懶得搭理這個討人厭的家夥,另一個則是習慣了這種無休無止的家夥、毫無想要理睬的**。
而白鳥真理子則是笑了起來。
正當五條悟以為有轉機的時候,她冷酷無情的開口了,“閉嘴,然後開你的車。”
乾淨清爽的天空飄著大片大片的雲朵,像是畫家隨手塗抹的晴朗色彩。
“哦——是衝繩哎!好棒!”
虎杖悠仁率先打開了車門,站在門口張望著說道,“這裡的風景很不錯呢!”
“是啊,”跟在虎杖悠仁身後的釘崎野薔薇毫不遲疑地一腳把他踹了下去,“笨蛋就不要說這種廢話了。彆擋路!”
釘崎野薔薇手上還拿著手機,一心二用的邊發消息邊和禪院真希聊著天,“雖然也不知道這裡有什麼好玩的,但是……畢竟是海嘛,那就暫時對這裡寬容一點吧。”
她還是更喜歡逛商場,但是在海邊的感覺也還不錯。
“啊,是呢,”禪院真希淡定的說道,“感覺天氣挺不錯的。”
她倒是對海沒什麼感覺,“五條悟他們還要多久?”
“至少還要半小時吧,”伏黑惠接話道,“白鳥說的。”
幾人齊齊歎了口氣。
“行李箱都是集中在我們這輛車上的吧,”禪院真希不客氣的指揮道,“那我們先把東西搬到暫住的酒店房間吧。”
虎杖、伏黑和胖達率先將行李一件一件地從客車下麵挪了出來,狗卷棘和吉野順平則是把這些行李配合著來幫忙的工作人員放到小推車上。
而禪院真希則是和釘崎野薔薇則是進了酒店,領了房卡和相關的旅遊手冊之後就給幾人分掉了。
但和其他人並不相同的是,伏黑惠在放好行李之後,沒有選擇回到自己的房間先休息一會,而是又向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正好碰見了回去拿落在車上的耳機的釘崎野薔薇。
“你怎麼在這裡?”她有點好奇的問道,“也忘了東西?”
伏黑惠搖了搖頭。
“等人,”他隨口說道。
“誰?你父親嗎,還是白鳥?”釘崎野薔薇有點納悶的說道,“他們那輛車還要好久的吧。”
她不太理解的翻了個白眼,“大熱天在這裡等人隻有傻瓜才會做吧,又不是待會見不到。我還以為這種事情隻有虎杖那種熱血上頭的家夥會乾呢。”
一句話吐槽了兩個人,釘崎野薔薇卻似乎沒覺得自己哪裡不對。
“你真的不走嗎?”她確認道,“那我先走了?”
“嗯。我再等等吧,”伏黑惠勉強的點了點頭。
看著釘崎野薔薇往回走去,他找了個陰涼的位置,靠著坐了下來,仰望著天空。
燥熱的夏天,即使有風也是熱的。
耳畔是小蟲伏在葉片的間隙中低而悠長的鳴叫,樹影斑駁,撒下的光掉在了他的眼裡。
是夏天啊。
伏黑惠低低的歎了口氣。
等到半刻鐘後,那輛小轎車才剛剛到達。
伏黑惠抬頭看去,率先下車的是懶散的從門後走出、無所事事的伏黑甚爾。
副駕駛那側的車門也開了,下來的是麵色疲憊、一身正裝的七海建人。
“好熱啊,”最後下車的白鳥真理子歎了口氣,抬手稍微扇了扇風,“今天果然比昨天要熱好多啊。”
尤其是太陽上來之後,感覺像是被塞進了烤箱的冰淇淋,幾乎要被這樣的熱度曬到融化掉了。
看到坐在樹下的伏黑惠,白鳥真理子朝他揮了揮手。
“怎麼不去酒店,在這裡等著很熱吧?”她笑著說道,順便揮了揮手機,“野薔薇說你們早就已經到了,她特意跟我說有提前幫我泡冰檸檬茶。”
“不熱,”伏黑惠說道,“沒什麼。”
他的話相當輕描淡寫,但實際上短袖襯衣的後背處已經濕透了,手臂上也滿是汗珠。
白鳥真理子對他的話並不信服,但也沒有直白的說出來。
也許是擔心他們吧……畢竟晚了這麼久才到,開過來的速度又這麼快。
看著伏黑惠,白鳥真理子笑著喊了他一聲。
“先走吧,”她體貼的說道,“我也打算換件衣服,然後去海灘之類的先休息一下,然後再去也不是壞事情,對吧?”
“嗯,”伏黑惠有點走神的說道。
他專注的看向白鳥真理子,敏銳的發現她的衣服似乎比下飛機的時候亂了一些,但是也沒有到特彆狼狽的地步。
陽光透過小路上植下的樹木撒出些許光線,照在白鳥真理子的發梢、眉梢。
她笑得一如既往的溫柔,卻又比最初鮮活許多,像是平靜許久的湖畔吹來的一陣微風,不緊不慢的蕩開了一層漣漪。
伏黑惠頓了頓才說道,“我們走吧。”
白鳥真理子點了點頭。
“嗯嗯,”她伸了個懶腰,高興的說道,“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