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身體被淋到了,”他痛心疾首地說道,“是因為白鳥嫌棄我,所以我的心被一寸寸撕裂了,哦好可怕,這種連我這種最強都難以忍受的痛苦——”
他裝作柔弱的要倒下去,浮誇的演技讓他看起來像是一條瀕死掙紮的鹹魚,還是那種意思意思蹦跳兩下的那種。
說實話,白鳥真理子覺得這家夥就算去戲劇組跑龍套都沒人肯收吧……哦,他那張臉露出來之後另說。
“欸,有這麼痛嗎?”一邊的虎杖悠仁沉思了一下,“伏黑,你覺得呢?”
“什麼我覺得啊,”伏黑惠拉高了領子,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道,“壓根是這家夥瞎說的吧,為什麼你還要這麼認真的分析這種事啊虎杖,你是笨蛋嗎?。”
邊上的胖達用爪子撓了撓下巴。
“……所以說,他到底是來乾什麼的?演戲嗎?”他有點疑惑。
一邊的禪院真希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帽子,淡定的回答道,“大概他自己也不知道吧,習慣就好了。”
完全是一副早就習慣了的樣子,並且對這種事情十分熟悉、摸索出了一套自己獨特的應對方法的樣子。
“嘔,”站在後側的釘崎野薔薇毫不客氣地說道,“你這家夥,能不能彆這麼惡心啊。”
她毫不遲疑地將五條悟拎著領子拖開了,自己則是拉住了白鳥真理子,把她往特意留出來的一塊地方帶。
觸碰到白鳥真理子有點涼的指尖,釘崎野薔薇愣了一下,又用力握住了她的手。
“怎麼會這麼涼?”她說道,“被雨淋到了嗎?”
“沒,”白鳥真理子搖了搖頭,“體質原因啦野薔薇的手心倒是很暖和啊。”
她笑著說道,“像是有顆小太陽,很溫暖。”
“是是嗎!”釘崎野薔薇不自然的說道,“可能是因為這邊太擠了吧,比較熱。”
她一隻手撐著傘,另一隻手更用力地握住了白鳥真理子,“看、看日出對吧!我們先在這裡等等吧!”
白鳥真理子點了點頭。
“好,”她說道,“就先等等吧。”
說實話,白鳥真理子也不確定今天的太陽是否能從雲層後麵鑽出來。
天空中的雲層仍舊厚實極了,嚴嚴實實的遮住了任何一個邊角露出來的可能,泛著點沉沉的灰色。
感覺是希望不太大了的樣子。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白鳥真理子也從最開始的滿懷期待逐漸到有點失落,再到有點焦灼起來。
空氣變得越來越潮濕,雨也越來越大了,似乎老天也看不慣她最近順風順水的生活,要將倒黴的事情一次性都丟在今天一樣。
望著逐漸積起的水窪,白鳥真理子開始有點不安了。
“要不,”她試探著和身邊的其他人說道,“你們先回去吧?”
其他人都似乎對白鳥真理子的話有點不解。
“為什麼要讓我們回去?”互相對視了一下,伏黑惠率先問道。
“嗯我想來看日出,”白鳥真理子儘力解釋,“雖然說是我自己的決定沒錯,但是總感覺在浪費你們的時間。”
她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其他人的表情,接著說道,“所以說,我覺得你們要不還是回去——”
“不,”五條悟搖了搖手指,“錯了哦。”
他雙手搭在白鳥真理子的身上,“白鳥,你想太多了。就像是你一樣,他們也有承擔自己選擇的足夠勇氣——你覺得犯傻的事情,都是他們自己要求的哦~”
“沒錯!”釘崎野薔薇應和道,“雖然不太想承認這家夥說得對——但是確實是這樣沒錯。”
她單手撐著傘,“彆擔心這麼多!我們都是自己要跟著過來的。”
“給錢就行了,”伏黑甚爾不在意的說道,“其餘的無所謂。”
伏黑惠則是看了她幾秒。
“再等一會吧,”他最後這樣說道,“不到最後,誰知道結局是什麼呢,是吧?”
六點半。
不過片刻,雲和霧就散去了,散了個乾乾淨淨。
不知道什麼時候,雨也停了下來,一時間天地間隻剩下慢慢被驅散的雲層。
明亮的、散發著蓬勃朝氣的朝陽,從海麵緩緩升起。
天光大盛,熠熠生輝。
白鳥真理子看著躍出海麵、燦爛而壯闊的一幕,摒住了呼吸,幾乎不舍得眨眼。
“好美啊,”她說道,“是吧,野薔薇?”
“是啊,”釘崎野薔薇也注視著那輪太陽,“確實很棒。”
她停了停,才說道,“雖然說我一直不太明白你為什麼會執著於這個但現在,好像明白一點了。”
確實是很美麗的景色。
“大家,一起拍個照吧!”片刻後,虎杖悠仁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邊上摸出了相機,“很棒不是嗎?”
伏黑惠詢問似的看向白鳥真理子,而白鳥真理子則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當然,”她笑著說道,“一起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