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蘋果糖?
晶瑩的糖果還帶著蜜色的光澤, 香甜味絲絲縷縷的飄了過來,顯然是很珍貴的糖果。
灶門炭治郎顫抖著握住了糖果,更緊的摟住了自己的妹妹。
“抱歉啊, ”他低聲說道,“把你丟在了一邊什麼的, 彌豆子,對不起啊。”
灶門彌豆子安安靜靜的被他摟住, 又掙紮著伸手, 拍了拍灶門炭治郎的背。
似乎是在安撫他不要太在意這件事一樣,堅定的安撫著他。
等到灶門炭治郎平複了心情,才拉著灶門彌豆子往拉麵攤附近走去, 摸出了口袋中剩下的錢。
他依稀還記得自己打碎了碗的事情, 箱子也還在那邊, 加上彌豆子手上的、由好心人贈與的糖果, 還欠了一聲道謝。
白鳥真理子則是趁著這個間隙,好好的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確實應該是淺草沒錯, 但這個時間加上附近的布置,以及行人的穿著應該是大正年間?也許等會可以問一問這個孩子。
見灶門炭治郎走了過來, 白鳥真理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你好,”她看向這位額頭上帶著明顯疤痕的少年,笑著說道,“我是白鳥真理子, 邊上的這位是我的朋友,伏黑甚爾。”
“那麼,”她溫和地說道, “你就是這個女孩的兄長了?”
“對的您好, 白鳥小姐, ”灶門炭治郎握著彌豆子的手說道,“我是灶門炭治郎,這是我的妹妹灶門彌豆子。”
他同樣也明朗的笑著,“剛剛有急事臨時跑開了一下,非常感謝您幫忙照顧彌豆子。”
“原來是這樣啊,”白鳥真理子點了點頭,“你回來了就好可以找個地方,聊一聊嗎?我可能有些事情要告訴你。”
關於木箱子的事情,加上通往自己家裡的那扇門以及還得問問看這對兄妹的家庭情況。
灶門炭治郎雖然不太明白,還是笑著點了點頭,“沒問題的!不過我還有點事情,能等我一下嗎?”
他轉身向老板道歉,無論是言語還是行為都透露著格外穩重的氣息。
白鳥真理子能清晰地分辨出來,是沒有資格幼稚的、早熟的味道。
但又不太一樣這麼懂事、懂禮貌又依賴著彼此的兄妹,應該是出生在一個很健全與溫暖的家庭。
白鳥真理子點了點頭,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看著灶門炭治郎向老板道歉,又接過了一碗烏冬麵,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他身邊的彌豆子則是歪著頭,站在兄長身側偷偷看向白鳥真理子,和她的視線對上了還眨了眨眼睛。
白鳥真理子:啊,總之就是非常可愛。
白鳥真理子朝著彌豆子笑了笑,還沒開口,就聽見一邊的伏黑甚爾懶洋洋的笑了起來。
“怎麼,”他說道,“打算兩個一起養?”
說的就像是超市清倉促銷,水果拚盤買一送一似的。
白鳥真理子瞪了他一眼。
“你在瞎說什麼啊!”白鳥真理子反駁道,“不要這樣被聽見了也太尷尬了!”
見灶門炭治郎吃完了麵,白鳥真理子馬上站了起來。
她抓著仍舊坐在凳子上的伏黑甚爾的衣角,向灶門炭治郎說道,“炭治郎,是嗎?我們先找個安靜的地方吧?事情可能有點複雜。”
灶門炭治郎點了點頭,“好的。”
他想了想,“剛剛過來的時候似乎有個還算僻靜的地方請跟我來吧。”
灶門炭治郎將木箱重新背了起來,握著彌豆子的手往一旁走去,“請跟我過來。”
白鳥真理子點了點頭,伏黑甚爾無可無不可的跟上。
四個人就這樣找了個邊角的僻靜地方停了下來。
似乎是被白鳥真理子嚴肅的表情搞得有點緊張,他吞了口唾沫,才問道,“這裡就可以的——那個,白鳥小姐,具體是什麼事情?”
“啊,是這樣的,”白鳥真理子指了指他身後的箱子,有點猶豫的說道,“雖然說你可能不太能接受我和甚爾君來自另一個世界沒錯,而且時間大概比現在晚一些的樣子。就,你可以理解為是從箱子裡鑽出來的。”
她將垂到耳後的頭發往後彆了一下,有點不自在的說道,“雖然說很離奇,但確實是真的啦。”
灶門炭治郎頓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啊,”他邊說邊把箱子放在地上,打開了箱門,“我明白了。您是現在要回去嗎?”
這讓本來打算應對炭治郎一大堆問題的白鳥真理子愣住了。
“不懷疑一下嗎?”她有點好奇的問道,“這是很奇怪的事情吧?”
“其實還好,”灶門炭治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的鼻子比較靈敏,可以聞到彆人的情緒之類的。”
他明朗的笑著,“氣味告訴我,白鳥小姐並沒有在說謊呢。”
在白鳥真理子說話的時候,他能聞到的是一種很清冽的、並不存在任何謊言痕跡的味道。
因此他選擇相信白鳥真理子。
白鳥真理子點了點頭,“我們確實是打算回去了。炭治郎呢?你要去哪裡?”
她看了看附近,“是回家嗎?這麼晚了好像不太安全,我和甚爾君送你們回去吧。”
雖然說按照彌豆子能夠撞裂她櫃門的力道來看,走夜路的時候撞見壞人,擔心的應該是壞人才對,但是白鳥真理子總還是放不下心。畢竟無論是怎樣厲害,孩子都是需要照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