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的嗎?”白鳥真理子疑惑的將盒子接了過來,打算看看裡麵放了什麼。
食物?糖果?難道是一盒其他的東西,比如說小袋裝的妝造試用品?
她絲毫沒有費力,輕而易舉地就將這個普通的盒子拆開了。
但令白鳥真理子意外的是,裡麵躺著一條項鏈,蜿蜒的鏈條帶著點燦燦的金。
那是一條很漂亮的項鏈,用細碎的金色鎖鏈嚴絲合縫的串聯起來,在暮色的照耀下泛著溫柔的光澤。
纏繞著的、如同藤蔓般的枝條將不同顏色的寶石碎片穿成一朵小而精巧的太陽花,此刻正靜靜地躺在深色天鵝絨的墊布上。
白鳥真理子有點愕然的抬頭,看了一眼伏黑惠。
他為什麼要送一條項鏈給她?很貴的吧。
或許是因為她的眼神過於驚奇,連伏黑惠都在這種注視下有些不自然起來。
“這次的委托人是一位設計師她說如果我買給身邊的女性朋友的話,可以給我打折,”伏黑惠有點不太自在的解釋道,“我就買了這個。”
似乎是考慮到白鳥真理子的心情,他又補充了一句,“我也有給津美紀和釘崎帶,不用太在意。”
實際上這次的屋主是一位原創珠寶設計師,並且比起對咒術界一無所知的普通人,她家裡也曾經有過咒術師之類的人物,這次的詭異事件也是她率先察覺,並且告知相應的負責人尋求幫助的。
詛咒並不算棘手,似乎在上次那場圍攻高專的大戰解決後,所有的詛咒都變得更“輕”了。
因此伏黑惠最近的加班時間也越來越少,上課的時間也越來越多。
話說回來,即使是在嚴格的保密條例下,這位設計師還是相當熱情的向著去執行任務的伏黑惠推薦了幾款她設計的首飾。
“送給你的,”設計師興高采烈地說道,“非常感謝你過來幫忙!”
她手上則是拿著一套塔羅牌,似乎完全沒被可怕的咒靈影響到,“我占卜出了你會來……並且我的首飾必須要送給你一樣!”
“不用,”伏黑惠說道,“我不戴首飾。”
他短促的的拒絕顯然並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設計師小姐哈哈笑了兩聲,似乎在嘲諷他是個徹頭徹尾的笨蛋。
“你的朋友啊!”她恨鐵不成鋼的提醒,“親人朋友!喜歡的人!我看你這個小哥也不是沒人緣的人,怎麼會連這些都不懂呢?”
看當時她的架勢,幾乎要撲上來指著伏黑惠罵“怎麼會有這樣的笨蛋”之類的話了。
於是,伏黑惠就給身邊的人一人挑了一份不同的首飾。
給釘崎野薔薇送的是簡約漂亮的耳釘,給津美紀的則是優雅又溫柔的耳墜。
至於白鳥真理子,他選了一條如同太陽花般的、熠熠生輝的吊墜,又挑了並不會過長的鏈條。
這份精心挑選的禮物實際上已經是伏黑惠能找到的最合適的、不會被拒絕的禮物了,但他還是有點忐忑。
即使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緊張。
伏黑惠呼了口氣,認真地問道:“……你喜歡嗎?”
看著眼前的少年小心翼翼的詢問,白鳥真理子居然從這雙漂亮的眼睛中看出了一點似有若無的期待來。
她笑了起來,輕快的回答道,“我很喜歡,是很漂亮的項鏈,你選它肯定也廢了很多時間吧?謝謝你,惠君。”
伏黑惠點了點頭,注視著白鳥真理子那雙溫柔的眼睛。
他不由得想到了冰箱裡冷藏後再拿出來的蜂蜜,玻璃罐上晶瑩剔透的水色中泛著帶著些暖意的棕,蜂蜜融化的顏色軟而平和,輕柔的像是對方的眼眸。
“那就好,”他低聲說道,“你喜歡就好。”
“我喜歡的,”白鳥真理子再次重複道,“謝謝你,惠君。”
為了證明所言非虛,她摸索著拿起了那條項鏈,高高興興的往自己的脖子上掛,“說起來我還沒帶過首飾呢,現在倒是可以試試看。”
三兩下將那條項鏈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白鳥真理子摸出了手機,借著反光的屏幕來打量自己脖子上的項鏈。
太陽花般的吊墜靜靜垂落在她的鎖骨附近,閃爍著微微的光彩。
“好看嗎?”白鳥真理子將正麵轉向伏黑惠,“怎麼樣?適合我嗎?”
她摸了摸掛墜,“我倒是覺得很不錯,可惜夏天已經過去了,現在不怎麼能穿裙子了。”
如果是夏季的話,配上裙子應該會更好看。
“要穿裙子的話,”伏黑惠看著白鳥真理子,“什麼時候都可以的。”
他立刻舉出了一個例子,“釘崎一年四季都穿裙子。”
白鳥真理子歎了口氣。
“我怕冷啦,”她笑著說道,“完全做不到一直穿裙子啊。而且我覺得還是簡單的運動服比較舒服,穿裙子的話活動會不太方便,雖然也沒什麼需要我活動的地方。”
見伏黑惠似乎又因為她這句話情緒低落了下去,白鳥真理子轉開了話題。
“最近的學習怎麼樣?”她問道,“有沒有跟不上之類的?聽說你們課業又加重了,還額外增加了很多的古代咒術研習課程?”
伏黑惠點了點頭。
“還好,”他簡要的說道,“不是很困難。”
就這樣,兩人又聊了一些日常的話題。
直到夜幕即將降臨的時候,伏黑惠的手機才響了起來。
“呦呦,惠有沒有想我呀~”劃開鎖屏,從視頻通話裡蹦出來的五條悟揮著手和伏黑惠打招呼。
伏黑惠:完全不想理會這種家夥啊。
他認命般的站了起來,“又有任務了?”
“啊,雖然這樣說也沒什麼錯的樣子,不過實際上也不全是啦,”五條悟甩了甩頭發,“哎呀,難道老師在你心裡已經變成這種形象了嗎?惠,你這樣讓人家好難過哦~”
伏黑惠麵色平靜,“任務發給我,先掛了。”
他說著就要掛斷視頻,屏幕裡的五條悟卻打了個響指,“啊,等一下,看看我發現了什麼——”
五條悟湊近了攝像頭,依舊是笑嘻嘻的,“嗚哇,大驚喜!還有白鳥——你們是跑去哪裡一起玩了嗎?”
“怎麼能不帶上五條老師呢!”他譴責道,“太過分了!忽略我這個絕世無敵大帥哥真的是非常無敵過分!”
白鳥真理子咳了咳,狀似無意的打斷了五條悟的話。
“如果是任務的話,”她溫聲和邊上的伏黑惠說道,“你先去吧。雖然說我覺得大半夜還要跑出去做任務什麼的簡直不要更過分,但是總感覺早做完早休息啊。”
伏黑惠點了點頭。
兩人十分默契的一個字沒管仍在屏幕裡大喊的五條悟,任由他蹦起來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白鳥真理子又帶著伏黑惠回到了她的家裡,順便接一下剛剛睡醒的彌豆子。
“下次見,白鳥,”推開那扇通向高專的門,伏黑惠這樣說道。
微風輕輕吹拂著他像是刺蝟一樣不服輸的翹起的頭發,一蹦一蹦,帶著點可愛的弧度。
白鳥真理子點了點頭。
“下次見,”她笑著回答,“惠君,加油啊。”
伏黑惠低低的應了一聲,沒有回頭。
白鳥真理子牽著彌豆子的手走回櫃子裡的時候,果然天已經黑了個透徹。
伏黑甚爾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正蹲在箱子邊上,遙望著遠方。
“我回來了,”白鳥真理子故意說道,“怎麼樣,你捉馬還順利嗎?”
她假裝左右張望了一下,“沒有啊,是跑掉了嗎?”
伏黑甚爾漫不經心地看了白鳥真理子一眼。
“你還記得你欠了我多少賭馬券嗎?”他說道。
白鳥真理子遲疑了一下。
“沒多少吧,”她說道,“我記得沒多少。”
“哦,”伏黑甚爾懶洋洋地說道,“那就沒多少吧。”
他無所謂的說道,“都行吧。”
白鳥真理子:“明明就是沒多少。你不要把你自發的行為全都算在我的賬上!這是不可行的!”
她惡狠狠地說道,“不然下個月的電費水費都你交,聽見了嗎?!”
伏黑甚爾不怎麼在意的應了一聲。
“我說,”他說道,“你覺得這個時代有沒有富婆?”
白鳥真理子捂住了臉。
“我猜應該有吧,”她艱難地說道,“你為什麼要執著於這個啊該不會你剛剛是去找富婆了吧?!”
伏黑甚爾不置可否地笑了一聲。
意識到了伏黑甚爾是故意惡趣味的把她的思路往那個方向引導,白鳥真理子瞪了他一眼。
“你又在騙我!”她咬牙說道,“再這樣我要考慮一下扣你的賽馬券了!”
這家夥也太混蛋了吧。
伏黑甚爾嘖了一聲。
他瞥了一眼白鳥真理子脖子上掛著的項鏈,“倒是沒想到你也會喜歡這種東西。”
順著他的目光,白鳥真理子摸了摸吊墜。
“沒人會不喜歡這種東西吧,”她說道,“精致又好看,這有什麼不好喜歡的?”
頓了頓,白鳥真理子終於覺察到了幾分不對來。
“炭治郎他們怎麼還沒回來?”她疑惑地問道,“你剛剛下去的時候有看見他們嗎?”
又看了幾眼那條項鏈,伏黑甚爾無趣的撇開了眼睛。
“我為什麼要管那堆小鬼,”他的話透出點不在意的涼薄,“重要嗎?”
就在這時,遠處的森林中傳出了一聲慘叫。
迷路的我妻善逸看著眼前幾乎要打起來的兩隻鬼,抖了一下,拔腿就跑。
“是鬼啊啊啊啊彆殺我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