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她身邊的國木田獨步也認同了這個說法。
“既然接了,武裝偵探社會全力去做的,”他握著隨身的筆記本,“更何況據你的描述,那還是一群孩子。”
一群十多歲的、被控製住不得不襲擊他人的孩子。還太小了。
哪怕是為了這個理由,偵探社也很有必要來一趟這裡。
“偵探社不可能放任一群孩子的生死於不顧,”國木田獨步說道,“這無關世界之分。”
他看向白鳥真理子,“不要想太多,白鳥小姐。”
白鳥真理子歎了口氣,“你說得對,國木田先生。”
確實,比起這些事情,白鳥真理子還是認為那些孩子的生命更為重要,估計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還是會這樣做吧。
她不再說話了,專心的帶著兩人往那頭的櫃門走去,然後順著一直開著的木箱門,率先從裡麵鑽了出去。
外麵似乎恢複了一片寂靜,並沒有之前尖銳碰撞的刀聲了。
白鳥真理子擠了出來,發現伏黑甚爾正坐在箱子的邊上,懶洋洋的看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聽見了她掙紮著從裡麵出來的聲音,伏黑甚爾站了起來,順手把她從箱子裡拔了出來。
就在箱子邊上,依次放著一堆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鬼殺隊隊員。
“鬼已經殺掉了嗎?”白鳥真理子看向周圍,卻沒發現炭治郎和伊之助,“他們人呢?”
彌豆子好像也不見了。
“鬼,我殺了,血采過了,”伏黑甚爾懶洋洋的說道,“三個小鬼去找那個黃頭發的小鬼了。”
他懶得跟著過去,就乾脆留在了這裡。
“好吧,”考慮到箱子的安全問題,白鳥真理子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
她看向邊上已經開始處理傷者的與謝野醫生,“與謝野小姐,他們情況怎麼樣?”
“還行,”與謝野晶子摸出了她的柴刀,“離死差不了多少吧,不過有些還差一點。”
她扭了扭手腕,“應該可以治療,彆擔心。”
白鳥真理子:“好的,那就拜托您了。”
她看向國木田獨步,“這裡的夜晚會有鬼出沒,國木田君,與謝野小姐的安全問題就拜托你了。箱子我也留在你這裡,可以嗎?我和甚爾君去搜索一下山上其他的幸存者和另外三個我認識的鬼殺隊成員。”
國木田獨步點了點頭。
“好的,”他推了推眼鏡,“我會在這裡保護與謝野的安全。如果有其他的情況出現,請務必通知我們。”
“嗯,我會的,”白鳥真理子呼了口氣,轉身向著伏黑甚爾遞出了手。
“我走的不快,”她說道,“麻煩帶我一程了,甚爾君。”
伏黑甚爾看了眼白鳥真理子,接過了她的手。
然後他相當惡劣的用力一帶,將白鳥真理子直接拽進了她的懷裡。
白鳥真理子還沒來得及驚呼,就發現伏黑甚爾已經抱著她直接向著樹林的上方飛去。
不,不是飛,比起飛翔,這更像是依靠著媒介進行跳躍和奔跑。伏黑甚爾正踩在極細的蛛絲上,帶著她迅速的掠過樹林,尋找鬼和人的蹤跡。
白鳥真理子向後看去,發現與謝野晶子和國木田獨步的位置已經縮小成了一個小小的點。
不過是瞬息之間,她就看見了被兩隻不像是人的生物包圍的善逸。
“甚爾君,我看見善逸了,”白鳥真理子說道,“我們先下去,然後把他帶上?”
“隨便,”伏黑甚爾懶洋洋地說道,“哦,他應該在打架吧。”
他帶著白鳥真理子從上方急速墜落,不怎麼在意的說道,“你要阻止他嗎?”
“我主要是擔心他會被殺掉,”白鳥真理子說道,“比起炭治郎,善逸弱氣很多啊。”
她一貫很擔心這個弱小又膽怯的孩子,“他邊上的應該是鬼——”
話卡在了一半的位置,白鳥真理子微微張開了嘴,不能更訝異的看見,被她認為需要保護的我妻善逸閉著眼睛,熟練的揮出了一刀。
在他正對麵的、看起來比伏黑甚爾還要健壯的鬼的人頭幾乎是在呼吸間就滾落在地上,臉上同樣也帶著不敢置信的表情。
抖了一下,位於我妻善逸側前方的蜘蛛哥哥麻溜的蹦了起來。
他順著絲線加速往自己的屋子方向跑去,把已經死亡的響凱丟在了原地,瞬間不見了蹤影,而往常見到嚇人的東西逃得比兔子還快的善逸則是握著刀,迅速追了上去,絲毫沒有猶豫。
“弱氣?”伏黑甚爾嗤笑了一聲。
正好對上響凱死不瞑目的眼睛,白鳥真理子選擇閉上眼:“是我弱。”
對不起。是她看錯人了,大概這個隊伍裡隻有她比較弱而已。
伏黑甚爾看了她一眼。
“弱也沒關係,”他平靜的說道,“你不需要強。”
白鳥真理子愕然地睜開了眼睛,看了他一眼。
“確實,”片刻後,她輕鬆的笑了起來,“畢竟甚爾君很強嘛。不說這個了,先采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