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我們繼續嗎(1 / 2)

人生隻剩100天 舊書報刊 13417 字 6個月前

和伏黑甚爾又隨意的聊了兩句之後, 白鳥真理子就放下了心,打算睡覺了。

差不多兩三點了,她幾乎是一閉眼就睡著了。

而對於禪院直哉來說, 這個晚上並沒有那麼好過。

她和禪院真希正在這個劃撥給她的狹小房間內束手束腳的打著架。

這都是什麼事啊!

禪院直哉擦了擦有點流出血的嘴角, 煩躁的壓低聲音說道,“就不能回去再打嗎?”

在這樣的小房間內,以不破壞裡麵的任何裝潢為前提,使用術式根本放不開手。

光論純**強度,她根本不是禪院真希的對手,更彆說禪院真希似乎還跟著甚爾君學了一段時間現在給她的感覺,比從前倒是強多了。

簡單的迎上了禪院真希的一擊, 禪院直哉覺得估計今晚勝負有點懸。

雖然說她不覺得自己對上禪院真希會輸, 但是保險起見, 還是彆打比較好。

禪院直哉轉了轉眼睛, 思索著要不要直接喊老板娘過來算了。

大不了就是挨一頓批評——誰要和她在這裡打架啊!真煩啊!

站在她對麵的禪院真希瞥了禪院直哉一眼。

“不要想著喊老板娘,”她活動了一下手腕, 嘲笑的說道,“你似乎忘記了, 在這裡我才是客人。猜猜看, 我要是走了, 你今天晚上會不會有下一個客人?”

熟知花街內情、在少年時期就經常出入這裡的禪院直哉僵了一下,又若無其事的將手收了回去。

“行吧,陪你聊會天,”她絲毫沒有被看穿的心虛感, 倒是反而嘲諷起了禪院真希, “在這裡當了一回男人, 是不是感覺很好啊?小真希, 是不是覺得悟君應該把你變成男人?”

聽見禪院直哉提到五條悟,禪院真希古怪的看了她一眼。

她覺得禪院直哉的腦子是真的一直不太行。真的有人,會用這種拙劣的手法挑撥離間嗎?

“嗯,確實還行吧,畢竟就算是這裡的男人也打不過我,”禪院真希平靜的說道,“倒是你,禪院直哉,已經習慣了女人的生活了?按照你沒有一哭二鬨三上吊的狀態來看,已經接受了這個結果啊,挺好的。”

這句話無疑是在禪院直哉的心上捅刀。

她有點惱怒了起來,“我至少從出生起就是男人,不像——”

“是啊,”禪院真希打斷了禪院直哉,“現在是女人了,哈哈。”

末尾的語氣詞將嘲諷的功效直接擴大了。

“但是你——”

“嗯,你是女人。”

“我說你這家夥不要洋洋得意,簡直一副小人得誌——”

“女人。”

無論禪院直哉說什麼,禪院真希都平靜的陳述出了那個令禪院直哉感到惱火的事實。

“煩死了,打打打,打就打好吧,”她將手中的咒具拋開了,“空手打吧,不然待會把桌椅都毀掉了,這任務你不要做我還要呢。”

禪院真希將手中的咒具收了起來。

“你的匕首,撤出來,”她說道,“我知道你有匕首。”

禪院直哉:“知道了知道了。”

她心不甘情不願的將匕首從身上抽了出來,丟到了一邊的桌上,“現在總可以了吧?”

甩了甩極有氣勢的短發,禪院真希這才露出了一個笑容。

她慢條斯理的掰了掰手指,意味不明的說道,“可以。我總算等到這一天了啊。”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禪院真希那樣的笑容,禪院直哉打了個冷顫。

墮姬狼狽的從屋頂走過,看了看四周,找了間空房間理了理衣服。

她既惱火又不甘,想著自己今天逃走的時候丟人極了,咬了咬嘴唇,“這些家夥鬼殺隊到底哪裡找來的那些家夥?!”

明明殺掉了六個柱,弄死了這麼多的人,實力也有所增強,卻還是在碰見他們的一瞬間逃跑了。

太可惡了自己丟臉全都是她的錯!

墮姬變回了京極屋明星花魁蕨姬的裝扮,對著鏡子照了照,就從屋子中走了出來。

她抿著唇,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一路上倒也沒有人敢攔住她。

本以為可以順順利利的回到自己屋子休息,墮姬卻在半路被老板娘攔住了。

“什麼事?”她不耐煩地說道。

老板娘似乎有些猶豫,但是上下看了看蕨姬,還是說道,“蕨姬,你跟我來一下。”

蕨姬皺起了眉頭,“我要回去休息了。”

她雙手環胸,“你難道不知道京極屋是因為誰才賺了這麼多錢嗎?!”

老板娘看了蕨姬一眼。

“我已經對你夠寬容了,”她咬著牙說道,“最近失蹤的那幾個孩子,是你乾的吧?收斂一點,不要再對新的孩子下手了,蕨姬!”

蕨姬歪著頭,從下到上的掃視著老板娘,帶者傲慢與高高在上的表情,像是在看著最討厭吃的蔬菜一樣。

“哦,你發現了啊,”她說道,“怎麼,新進來的那個小鬼就這麼好,讓你——”

就在這時,一旁的房間中傳來了猛烈的撞擊聲,還有屬於女子的悶哼聲。

聲音很激烈,但是蕨姬記得這一塊的屋子都是空著的?

蕨姬停住了質問老板娘的話語,揚聲問道,“裡麵是誰?”

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在這裡私會嗎?他們聽見了多少?!

裡麵的聲音突然消失了。

片刻後,門打開了,露出了一個無論是蕨姬還是老板娘都十分熟悉的身影。

是今天點了新進店的見習花魁直子服侍的客人。

這位短發的客人衣服有點淩亂,頭發也亂七八糟的,語氣十分不耐煩,“有什麼事?沒看見正忙著?”

打了一頓禪院直哉、非常神清氣爽的禪院真希向外看了一眼,發現老板娘也在。

她就更加驚訝了,“怎麼,老板娘有事嗎?還是是你們京極屋的服務態度就是這樣?”

“不不不,客人誤會了,”老板娘客氣地說道,“我們沒有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禪院真希冷著臉說道。

她稍微攏了攏自己因為防禦禪院直哉的動作、沒來得及顧上而有些滑落的羽織,又看了一眼老板娘身邊的花魁,“這位是也有什麼事情嗎?京極屋事情這麼多?”

“是偶然路過,”老板娘慌忙圓場,“真的很抱歉打擾了您的興致——”

她向禪院真希道歉,表示隻是有點擔心新來的花魁的健康狀態而已,並且表示“您明天再來,我給您免費”以證明自己的誠意。

聽見這句話的禪院真希差點沒笑出聲。這怎麼跟搞促銷一樣。

禪院直哉如此廉價,禪院真希從前都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啊。她決定回去大吃一頓慶賀一番,並且把這個笑話分享給其他人聽聽。

不過這些就不用跟禪院直哉說了。

禪院真希瞥了一眼被打了一頓、躺在地上裝死的禪院直哉,“行吧,我繼續了。放心,我會保證分寸的,醫藥費我出,行了吧?”

蕨姬越過客人的身後看去,發現他的身後正躺著衣服淩亂的不成樣子、渾身遍布著青紫傷痕的禪院直哉。

她還是那副狐狸的樣子——眼睛眯著,時不時倒抽一口冷氣,估計是被折騰的不輕,倒是有種淩虐的美感。

“客人真是太客氣了,”蕨姬想了想,說道,“雖然說直子確實漂亮,不過客人也要憐香惜玉才好。”

她又嫉又恨的看著禪院直哉的臉,又擔心禪院真希把人打死了,她隻能吃死人的肉,“隻有直子身體好,才能為客人帶來更多的快樂,是不是?”

禪院真希差點笑了出來,覺得眼前的花魁說話真的很有意思。確實,打禪院直哉是挺快樂的。

她咳了咳,把笑意壓了回去,正色道,“我的事情還用不著你管吧?”

蕨姬:“客人說的也是。”

她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最後惱怒地拂袖離開了,連找老板娘麻煩都忘記了。

禪院真希關上了門,單腳踩在了禪院直哉的身上。

“還能不能繼續了?”她將禪院直哉從前的話原原本本的還給她,“也就這樣嘛,高估你了啊,禪院直哉。”

禪院直哉如同鹹魚般在地上動了動。

“我錯了,”她明智的選擇了服軟,“是我之前錯了。我是爛人,你彆衝動。弄死我了你也沒好下場的。”

禪院真希挑了挑眉。

“確實,你比我小時候軟骨頭多了,”她掐住了禪院直哉的臉,“但是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忘記了你從前是怎麼對我的吧?”

等到禪院直哉第二天艱難的爬起來的時候,身邊坐著之前被分到和她同一個店的黃頭發小鬼。

善逸同情的看著她,“你真慘。你還好嗎?要我去找一趟白鳥小姐嗎?”

他對禪院直哉和禪院真希的關係一無所知,忙的腳不沾地,前半夜跑去彈三味線了,後半夜又回到廚房大本營洗洗刷刷,隻是從身邊的同事那裡知道禪院直哉昨天接待了一位客人。

看看,太慘了。真的太慘了。

善逸又看了禪院直哉一眼,鼓起勇氣勸道,“你不要太賣力啊,反正,劃劃水就行了。”

他昨天在廚房聽了不少八卦呢,首當其衝的就是蕨姬花魁的事情。

想到那位花魁,善逸打了個冷顫,才想起了自己到底忘記了什麼。

他居然後來因為事情太多、太雜,忘記了告訴白鳥小姐這件事!那位蕨姬花魁分明就是一隻鬼!

就在這時,白鳥真理子拎著箱子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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