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挑不出絲毫漏洞,葉暖要不是感受到巫語滿身惡意,還真會信了巫語這番話。白傷害同族這樣的大事,落在巫語嘴裡寥寥兩句話就抹了去,可見,巫語壓根就沒有認識到白險惡的居心。抑或許,巫語明知道會造成的後果,
依舊選擇支持白這樣去做。在她眼中,有蛇部落族人的性命不值一提?
“暖,你們在聊什麼?”河問道。
帶著離,悄然站在葉暖身後,毫不掩飾維護的意思。
不遠處,貓兒咬著嘴躊躇不敢靠近。望著巫語的眼神充斥驚懼和害怕,巫語作為有蛇部落的巫,溫柔和善,不時還會拿食物接濟族人。葉暖低頭沉思著,她想不明白貓兒為什麼會害怕巫語?
葉暖道:“巫語問我鹽該如何治療疾病?”
“鹽能強身健體和預防疾病的事…一早,你全都說清楚了不是嗎?”離耿直說著,盯著巫語手上的石碗,鬱悶道:“巫語,你上次跟我說大薊采摘艱辛,如非必要部落不會隨意動用囤積的大薊。你這石碗中的大薊是給誰準備的?部落裡,我沒聽說有人受傷了…”
一聽。
巫語臉驟變,始料未及離會開口問。
“沒,沒事。”
離皺起眉頭,認真道:“大薊都準備好了,怎麼會沒事?”
河秀雅的臉一晃而逝笑意,巫語臉皮厚挨不
住離心直口快。有些事河說不出口,不代表離不能說。葉暖無法拒絕巫語的試探,但,插進一個離,事情就變得簡單得多。
“大薊是給白準備的,孩兒洞時常有蟲蛇出沒。昨晚匆忙沒能及時準備驅蟲藥,白被咬傷了。”巫語僵著臉,訕訕解釋了一遍。視線穿過離幾人,定睛落在貓兒身上,嘴角微揚帶起笑顏,自責道:“貓兒,你沒事吧!白被我寵壞了,孩子氣重,荒漠地的事…怪我沒看好她,你人沒事就好,姨跟你說聲對不起,我還得去孩兒洞給白送點藥過去,就不打擾你們了。暖,有時間我們再接著聊…”
說罷,起身離開空地,施施然朝孩兒洞走去。
“貓兒,你怕她?”
待巫語離開,葉暖斟酌著問了貓兒一句。
不自然收縮肩膀;無意識握緊拳頭;還有瞬間縮緊的瞳孔…這些,都顯示出貓兒對巫語存在的惶恐。連視線都沒有對上,貓兒卻表現出這樣的表情,委實讓人忍不住好奇。
貓兒咬唇,無意識搖著頭。
這一問,河和離同樣感受到了異樣。
河不喜白,對巫語下意識有些生疏。不過,
卻沒懷疑過巫語對部落不忠,獸人十分重視種族,叛族是最嚴重的罪孽。師婆婆對巫語的懷疑,部落僅限少數幾人知曉內情。河自然是不知情的,上次她無故被白推入河中,著涼生病,差點就沒能挺過來。事後,她說出真相卻被白逃脫了責罰,當時河和白以及芽在河岸那邊采摘野菜,白和芽一致說河是自己失足落入河中。族人自然是信了她們的說法,不過,這件事讓河對白升起了防備之心。
這次,聽聞白算計貓兒,差點讓貓兒被禿鷲的人擄走。
不管彆人信不信,河很肯定這件事是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