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女人如此狠心,離自然懶得用熱臉去帖冷屁股,平白招人煩。
啪!
莎娜抬手就是一下,認真道:“離,你彆怪柳枝。她一個女人不容易,你也知道那一家子沒一個是省心的,當年要是她結親時我多勸勸,興許她也就不會跳進那個火坑…”
“莎娜姨,她的事跟你沒關係。當年沒人逼著她結親,是她自個樂意嫁給那個人,你乾嘛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攬。”離冷著臉,語氣變得冰冷。
這廂,葉暖聽得一頭霧水。
側過頭,拉了下河的手,小聲道:“河,柳枝是誰?”
“離的娘,就是那邊那人…”說時,河抬手指著遠處的柳枝,沉著臉,語氣不善道:“那
女人,當年鐵石叔去世不久就撇下離選擇跟人結親。這些年來,為那男人的兒女沒少欺壓離,因著這件事族人都瞧不起柳枝那女人。都說她不要臉,倒貼著男人,像是沒男人就活不下去似的…”
部落不禁嫁娶,卻極少有人在伴侶去世後直接結親的。
柳枝,算是開了先例。
“她,嫁誰呢?”葉暖道。能讓河他們流露出顯而易見的嫌棄,她很好奇柳枝嫁的男人有多失敗。
河道:“德諾,芽的父親。一個好吃懶做的男人,每次外出狩獵都習慣遊手好閒,不誤正事,在部落手腳也不乾淨。好幾次,都被巡邏的族人在冰洞附近逮住,師婆婆和族長教訓過好幾次,每次過個十天半個月就會再犯…也是師婆婆和族長心善,換做我恨不得把人直接給趕出部落,連帶他那一家子。”
越說,河表情越不善。
河性子靦腆內斂,能讓她流露出這樣的表情。
可見,她確實不待見德諾那一家人。
頓了下,河再次開口,憤憤道:“更氣人的是,柳枝明知道德諾不是好人,還把離帶去德諾住的窯洞。那次,要不是離機警逃了出來,就該被德諾占便宜了。非但如此,柳枝每次把離的食物拿走分給芽他們…”
這些事,每一件拿出來說都丟臉。
偏偏柳枝做的理所當然,礙於柳枝每次都做的隱秘,師婆婆和螣堯也沒辦法處置柳枝和德諾這些人。這一來,愈發助長了這些人的氣焰。
“族人難道不知情?”葉暖大驚,問道。
河沉著臉,解釋道:“柳枝那女人會演戲,都是背著人才會做。再說了,柳枝跟巫語關係不錯,離性格你也知道的…大大咧咧,不愛計較這些。就算偶爾說兩句,族人也當離看不慣柳枝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