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鬆。”原鷹崖喚了聲石鬆,讓他上前接過石河遞去的木匣子,陰沉的臉布滿寒潮,隨時都可能爆發。
石鬆雙腿輕顫,小聲吞咽著口水,難得收斂高高在上的態度,抬手接過石河遞去的木匣子。獸人嗅覺靈敏,石河第一時間嗅到了血腥味,很濃稠,經過寒風稀釋逐漸淡薄。靠的近,血腥味更重。頓時,石鬆感覺這木匣子重如千斤。
“族長——”石鬆捧著木匣子,謹慎遞給了原鷹崖。這次,沒有諂媚搶著開啟木匣子,他不傻,原鷹崖鐵青的表情讓他嗅到了危險的氣息,若不是原鷹崖開口,他多半不會強出頭。
原鷹崖接過木匣子,揭開,“大膽——”
看清木匣子裡麵的東西,原鷹崖神魂劇變。木匣子順勢跌落在地,附近眾人俱都看清木匣子裡麵的東西——頭,一顆血淋淋的人頭。雖說有些模糊,石鬆他
們卻不陌生。姬鳴,這顆人頭是姬鳴的。石鬆等人雖然不清楚姬鳴的來曆,但能讓原鷹崖舍下臉麵親近的人,可想而知姬鳴來曆並不簡單。
此時此刻,姬鳴卻死在鷹岩崖。
這,光想想石鬆他們頓覺得天都塌了!
“你怎麼敢?”原鷹崖怒吼著,死死盯著撒卡,一字一句道:“姬鳴,可是祝猷部落的人。其生父頗得祝猷部落七長老喜愛,姬鳴可是七長老最看好的兒子,你們動手殺了他,就不怕祝猷部落找上門來?”
“鷹首這話可就說錯了,姬鳴死在鷹岩崖跟我可沒關係。”撒卡幽幽道:“這手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原鷹部落的禿鷲動的手。我不過是把這件事揭發出來的好人,祝猷部落於情於理都不該找上我。”
說罷,撒卡冷冷笑了起來。
那笑聲,讓鷹岩崖上所有獸人忍不住打著寒顫。
聞言,原鷹崖大驚。
俯下身,認真檢查姬鳴的頭顱。一看,臉色愈發鐵青,撒卡說的沒錯。姬鳴脖頸處的傷口他十分熟悉,
是鷹族人慣用的割喉。以前,從來都是他算計人。這次卻不想陰溝裡翻船,被人給算計了。
“你是誰?來到鷹岩崖目的是什麼?”原鷹崖逼問道。撒卡極為謹慎,沒給他留任何猜忌的空隙,幾番試探都被撒卡擋了回去,這讓原鷹崖忍不住開始急了。通紅雙眼不由得染上了暴戾煞氣,垂在腿側的手打著手勢,軟的不行,他準備直接來硬的。讓暗處潛伏的神棄者直接動手,他想活捉撒卡幾人。
撒卡輕笑,不怕原鷹崖著急,就怕他不著急。不急,他又如何會讓神棄者動手?
隻要曝露神棄者的存在,鷹岩崖上這些獸人還會聽原鷹崖的號令行事嗎?神棄者,被獸人唾棄,但凡擁有一絲良心的人都不願與神棄者為舞,被刻上驅逐的印記,沒有任何部落願意收留他們。臭鼬,某種程度上來說並不算是真正的神棄者。因為他沒有刻上神棄者的印記,他那個印記是假的。
不然,螣堯他們也不敢光明正大把人帶在身邊。
“你猜——”
伴隨撒卡兩個字落音的同時,鷹岩崖另一側炸開驚天巨響。
轟隆!
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似要將整個鷹岩崖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