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暖你好!一直聽族長和撒卡他們說起你,我早就想著來見見你——”巫雲張嘴,唇齒微啟,露出點點淺笑。柔媚臉頰流瀉出暖人的笑靨,惑而不媚,溫雅含蓄。抬手投足,都透著溫柔的氣度。
與師婆婆豔麗無雙不同,巫雲的美刻入骨髓,似天邊流雲,觸碰不到,卻撩人心弦;不若螣月清麗逼人,恰似空穀盛開的幽蘭,獨自吐豔,與世無爭;更非巫語流於皮囊的浮誇,一言一語都帶著輕柔。
端莊秀麗,與瓦爾納大陸格格不入。
葉暖輕抽一口涼氣,難怪能讓部落族人念念不忘?!
天生的醫者。
巫雲,一個把溫柔刻進骨子裡的女人。
看著眼前的巫雲,葉暖總算明白以前與巫語相處時的怪異,巫語刻意模仿巫雲的一舉一動,可惜更多是西顰東效,平添笑料。這種感覺隻有與巫雲相處過的人才會明白,她以前好奇部落除柳枝少數幾人外,其他族人對待巫語頗為古怪,想接近卻又排斥著。敢情,族人都清楚巫語那點小算盤?
這事,如果被巫語知道的話。
怕是又會折騰出不少風波,不過,事到如今巫語被趕出部落,他日就算有緣再見也隻會是敵人。對敵人,有蛇部落從不會手軟。這一來,當年巫雲墜崖被原鷹崖擄走,巫語應該沒少出力,這份仇少不得要計較一二。
“我打算過去見見姨,可想著姨身體不適就沒敢登門打擾。”葉暖笑著,拉著巫雲的手,撒嬌道:“巫雲姨可不能怪葉暖不懂禮數,我怕撒卡叔找我麻煩…”說著,湊近巫雲親切說
著。態度親近,不讓人反感。
“我沒事,撒卡他們少見多怪。一路回來,我跟河梨他們連地麵都沒踩過,哪裡累著了?”巫雲道。與葉暖一番寒暄後,把河梨河清介紹給族人,離開部族數年她哪裡睡得著?隻想著跟族人多親近多說幾句,確認自己真正回到了有蛇部落,回到了族人身邊。
“河清倆這麼瘦,身體沒事吧?”葉暖擔心道。
巫雲道:“他倆身體好得很,這麼瘦是餓的。原鷹部落早已腐朽,他們因為生母的緣故在鷹岩崖日子很難熬,河清命大幾年前被我救了下來,看在我臉麵上不至於餓死。河梨,是河清撿回來的,說是被人丟在草叢裡生死不知,開始河清不敢跟我說,有一頓沒一頓把人藏著喂養,沒餓死也算是命硬…”
聞言,族人看向河清二人眼神滿是憐憫。
稚子何其無辜!
原鷹部落罪該萬死,竟連幼崽都容不下,當真是畜生不如。
“姨,原鷹部落不懂珍惜。還有我們不是嗎?部落不缺食物,族人一定會把河清他們養的白白胖胖的。”葉暖道。說話時,眼角餘光看向炕床裡側,隻見青葉抱著守睛跟河清倆不知道在說著什麼,河清河梨瞪大眼不覺流露出崇拜之色。親昵舉動半點不顯生疏,很是親近。
這一幕,讓巫雲和族人紛紛樂開顏。
“好好好…”巫雲連道三個好字,眼眸不覺漾開淺淺地薄霧。
“巫雲,跟我們聊聊鷹岩崖發生的事吧!”螣月道:“螣?瞞著不說,鷹岩崖那地方不乾淨,我可不覺得那是什麼好地方。”
巫雲輕歎一聲,沒扭捏,道:“鷹岩崖,最初屬於雪鷹部落的族地,後被原鷹崖帶領的原
鷹部落侵占。原鷹崖嗜血殘暴,其族人掠奪了不少女人圈養在鷹岩崖的快活林中,共人取樂,或作為繁衍的生育機器。那裡出生的幼崽,除非覺醒血脈能量,否則會被丟給原鷹部落的女人共同飼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