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聰明人,就算活著一定會改名換姓。”螣堯淡淡道。從螣猄離開有蛇部落的那一刻開始,他跟有蛇部落就變成了兩條平行線,誰都不知道會不會有相交的一天,如非這人與師婆婆關係匪淺,螣堯不會對這個人過多關注。當年的愛恨情仇,他都不會插嘴,但如果危及到有蛇部落,他想就算自己不出手,師婆婆不會善罷甘休。
斯河側過臉,冷聲道:“我希望他早就死了!”
“他活著不放過師婆婆,死了難道還想連累師婆婆?”鐵離蹙眉,嘀咕道。
螣堯掃了眼斯河和鐵離,沉聲道:“這話不要在師婆婆麵前說。”
不管螣猄生死如何,螣堯都不置可否。但,他不希望師婆婆跟這個名字牽上關係,他自私希望師婆婆能
多活幾年,至少能恣意活幾年。曾經勘塔斯最美豔的鮮美,未曾綻放就以凋零,這對她何其殘忍?!螣猄當年如果真能把事情抗住的話,師婆婆又怎會受傷?那男人說到底還是自私,不管這自私是彆人強加給他的,還是他自己的選擇,這都讓螣堯不屑。若活著,為何數十年都不曾回雙子峰看一眼?
最終,螣堯對螣猄還是升起了恨意。
不過,這份恨螣堯決不會表露在師婆婆麵前。
邊說,眾人快速將東西整理妥當。
十幾根火把將溶洞甬道照耀的燈火通明,有螣堯那一箭的威懾,獠人隻敢遠遠吊在葉暖他們後麵,遲遲不上上前偷襲。
“螣堯,路似乎越來越陡峭了!”臭鼬在前麵探路,斯河交由櫻子背著行走。
螣堯道:“也許,我們快到了!”
空氣裡,濕氣越來越重。想必這裡距離地下暗河已經不遠,耳畔嘩啦轟鳴聲不絕於耳,連帶地麵都爬滿了瀝青和海苔。許是常年不見天日的緣故,這些瀝青
和海苔顏色都很深,看著黑黝黝的有些陰森可怖。
“獠人似乎放棄追逐了?”河鄂將臉貼在地麵上,沒有聽到動靜,連帶獠人的嘶吼聲也跟著逐漸消失,這讓河鄂覺得很奇怪。
納西瑟斯平靜道:“有水的地方獠人無法影化,除非生死存亡獠人一般不會靠近水源。有水的地方,多半都能避開獠人的追殺。我想,這時候如果祝猷部落那邊的人追過來的話,鮮血一定會綻放很美的花朵…”
“可是,我們還沒弄清楚黑夜為什麼獠人不敢越界?”葉暖眨著眼,對這事念念不忘。白天和黑夜對於溶洞來說意義不大,但為何獠人卻不敢在夜間過來葉暖他們所在的溶洞?這是一個謎,讓葉暖忍不住心生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