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兒,你知道些什麼?”鼠無星背對著原鷹烈,冷聲道。
原鷹烈舔著嘴角,眼底一晃而逝藏匿極深的野心,恭敬道:“爹相中一個叫巫雲的女人,這女人來自有蛇部落,曾被囚禁在鷹岩崖數年。數月前,鷹岩崖遭遇敵襲,巫雲也隨著這次夜襲而消失。我懷疑螣堯多半從巫雲口中得知荒漠地鐵礦一事,爹放不下那個女人…”言下之意,原鷹崖不會深究鐵礦泄密這件事。
鼠無星聞言,朝原鷹烈擺擺手直接離開。沒再說半句,同樣沒承諾原鷹烈任何條件。
“少族長,這件事泄露的話。我擔心族長會責怪你,鼠無星終究是外人,你把巫雲的事告訴他真的好嗎?”
待鼠無星消失後,原鷹烈身後走出一人。
“塬,我等待太久再不做點什麼,待日後離開勘塔斯前往鶴洲獅鷲,我如何能有立錐之地?”原鷹烈冷酷道。他一直都清楚原鷹崖不止他自己這麼一個兒子,勘塔斯這不毛之地終究無法與鶴洲獅鷲那邊成長起來的人爭鬥。所以
他需要更多有利的籌碼,鼠無星作為東王旗下六首之一,地位與原鷹崖等同,自己若是得到他的栽培。他日就算前往鶴洲獅鷲他同樣無懼自己那些“兄弟”。用巫雲做投誠的籌碼,再好不過。
塬沉默著,原鷹烈思考的事他無法質疑。
但,出賣親人的舉動卻讓他有些膽寒。一個連生父都能出賣的人,真的能走得長遠?這點塬都能看得透,為何原鷹烈卻想不明白?
兩人交談之際,卻不知遠處鼠無星跟原鷹崖同樣在對話。
“你耗費心血為他續接手臂,可轉眼他就把你給賣了,你覺得值得嗎?”鼠無星冷漠道。原鷹烈這次的舉動讓鼠無星有點寒心,連推心置腹的親人都選擇出賣,那作為外人的自己在危機時刻他又該怎樣選擇?這問題,鼠無星略作思考便能猜到結局。
原鷹崖淡漠道:“我扶植他做原鷹部落的少族長,隻因原鷹部落需要一個少族長,其他與我何乾?更何況,他此舉並未出乎我預料之外,他身邊那些牛神蛇鬼除了一個塬,其他都不可堪就,奈何就他自己看不透。我能教他都教
了,該怎樣做端看他如何選擇。”獸族,哪個不能冷心絕情之輩?原鷹烈又非巫雲,不值得他耗費精力栽培。無論原鷹烈如何選擇,一切都不過源自他的選擇,原鷹崖不會插手乾預。就像是遇上危機,隻有一人能活命,他同樣會選擇犧牲原鷹烈一樣。左右不過是熟悉的陌生人,僅此而已。
聞言,鼠無星反而露出笑臉。
“這才是我了解的鷹首,我還道你在勘塔斯呆太久,變得兒女情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