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我就說原鷹崖眼界再高,也不該無視泅牛的戰鬥力。哪怕泅牛頂著奴隸的身份?原鷹崖也不會把泅牛丟在奴隸營才對。”陰電不屑道。他最不喜歡跟外族打交道,花花腸子太多。陰電試探過泅牛的實力,雖然沒辦法確認陰電的種族身份,但泅牛實力絕對深不可測。否則石峰也不敢生出異心想自己收服泅牛為己用。
“陰電,你小點聲。”阿骨朵摁在陰電頭上,示意他壓低些聲音。絕大多數奴隸已經適應了被囚禁的生活,變成行屍走肉的傀儡。可是
,還是有部分人不甘為奴,時刻想著逃離荒漠地。否則,阿沙那他們也不能輕而易舉來到奴隸營。
少頃。
幾人下礦,拿著粗糙的鐵錘敲敲打打。這些鐵錘是打鐵區那邊鑄造出來的,樣式簡陋,勝在趁手,除此外還真找不到其他優點。
不遠處,泅牛麻木甩動著手臂挖礦。火光影影綽綽倒映著泅牛那張慘白的臉,可見泅愴處境多半極其危險。泅牛怕是已經忍到極限,如果石峰再不鬆口,泅牛估計會按耐不住乾點什麼。那般濃鬱的戾氣,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到。
“泅牛,愴情況如何?”相熟的人低聲道。怕引來監工的注意力,就算交談他們都不敢太大聲。
“鬆山,愴再不用藥的話,會死。”泅牛冰冷道。愴是唯一的親人,他答應過雙親一定會照顧好愴,可誰知道他們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同部落的族人隻剩下10人,奴隸營看管十分嚴格,他有心想逃也找不到合適的時機。
鬆山跟泅牛是同族,同時也是泅牛的侍衛。這次他們護送泅牛一家外出探親,誰知道會遭
遇埋伏死傷慘重。泅牛的雙親為保護泅牛兄弟慘死,隨行書百餘人的對於隻剩下二三十人。長途跋涉,本以為已經逃出生天,哪知道半路遇上捕奴組織?原本以泅牛他們的實力反殺捕奴組織逃出去並不難,但是泅牛察覺到暗中追殺他們的人一直沒放棄,於是泅牛選擇束手就擒自貶成為一名奴隸,借助捕奴組織的勢力避開了追殺他們的人。可是,泅牛千算萬算沒算到他們會被賣到勘塔斯這般偏僻荒蕪的地方…
“石峰是個小人,愴的事八成與他有關。要不我們聯絡阿沙那?至少阿沙那比石峰要真誠,不管阿沙那他們目的是什麼,我們隻要他能救活愴就好不是嗎?”鬆山破罐子破摔道。既然淪落到這個地步,他們何必做女兒家扭捏姿態?!
泅牛瞥了眼朝他們走近的監工,點頭道:“你找時間聯係阿沙那,愴情況嚴重不能再繼續拖延下去。鬆山那點小心思我明白,就憑他還不配讓我低頭。”作為紫瞳魔牛一族少族長的泅牛,鬆山的小算盤他一開始就看懂了。奈何虎落平陽被犬欺,隻能默默看石峰耍心眼裝逼。這次他們舉家遇襲,泅牛猜測多少與部落那
邊有關係,一直以來祭司偏向水家,泅牛他們不是不清楚。隻是萬萬沒想到他們竟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
難道祭司不知道若沒有泅家血脈,天魔部落真的能坐穩天魔城?
水家身體裡流淌的那一絲淺薄的紫瞳魔牛血脈,真的能激活紫瞳魔牛的圖騰力量?當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