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鸞,你是說我們行蹤已經暴露了?”屈言臉驟變,淩厲的眼神直直朝三兒射去,森冷道:“三兒,你回時可有異常狀況發生?”
“沒有啊!”三兒猛搖頭,不敢直視屈言的臉。冒著雨趕路,就算有異常他也察覺不到,屈言問,他哪敢說有,當即猛搖頭。
螣梟眼尖,掃過三兒身後的位置,沉下臉,抽出腰間的長劍,快而猛朝三兒身後揮了過去。呼嘯而過的破空聲,嚇得三兒雙腿發軟直接攤在地上,胯部隱隱染上濕痕,直接被螣梟這一劍嚇得尿濕了褲襠。不過,此刻眾人都盯著螣梟,沒人注意到三兒的狼狽姿態。
“姬鸞沒說錯,我們暴露了。”螣梟冷道。
他後悔踏進勘塔斯,該沉住氣的。螣梟希望三兒遇上的是部族普通外出狩獵的族人,而非
螣堯那幾人。跟姬鸞互換眼神,彼此都提防了起來。花鈴部落這次帶來二十餘人,剛入勘塔斯就折損了五人,帶上他倆,總共17人。聽著多,可是花鈴部落都是些弱雞,那點戰鬥力擱在勘塔斯森林連點水花都濺不起。
“暴露又怎樣?”屈錦斜睨著螣梟,冷諷道:“都是些泥腿子,遇上直接把人拿下不就行了?你們拿了花鈴部落的好處,難道還想跑?”當初,他招攬螣梟姬鸞,看重的就是他們的實力。現今,遇上事還沒動手就想逃,屈錦哪能咽得下這口氣?
“閉嘴!你以為勘塔斯森林中的獸族,都跟花鈴部落那些廢物一個檔次?彆說你花鈴部落,就算荒國或是鶴洲獅鷲進入勘塔斯森林,也沒敢像你這麼橫?數月前,荒漠地就死了千餘人,這其中就包括鶴洲獅鷲東王旗下的鷹鼠二首,我就不信你比他們還牛逼。”姬鸞冷冰冰
盯著屈錦,道出荒漠地發生的事情。這事,還是螣梟告訴她的。
姬鸞想過投靠原鷹崖,原鷹部落是少數不多能夠抗衡有蛇部落的存在。
哪知她剛張嘴還沒提到原鷹崖的名字,螣梟直接告訴他原鷹崖死在荒漠地,連帶整個原鷹部落都沒了。聽後,姬鸞才對有蛇部落真的上了心,再不敢懷有僥幸之心。
“你沒撒謊?”屈言驚嚇望著姬鸞,鷹鼠二首…他自不陌生,花鈴部落所在北涼,算是鶴洲獅鷲庇佑的領地。可惜,花鈴部落除了花糖,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攀不上鶴洲獅鷲。這次難得花糖入了荒國的眼,花鈴部落想憑此獲得更多。
於是,他們想到了屈錦當年從翼虎部落那裡偷來的藏寶圖。
“你覺得我有撒謊的必要嗎?”姬鸞淡淡道
。
螣梟道:“當務之急,先離開。”寶藏哪有性命重要,彆看螣梟一臉正直,其實他比任何人都怕死。螣師瞧不上他,除了性格脾性以外,更多是認為他沒有擔當,遇事除了推脫就隻想明哲保身。他做不到像螣堯那樣具有奉獻精神,這種人如何能擔負起一族的重任?
“離開,什麼離開?”屈錦跳腳,大罵道:“螣梟,你怕是有毛病。我們千辛萬苦才摸到望月嶺,就憑你幾句話…就想走,這世上可沒有這樣簡單的事。”
屈言同樣皺起眉頭,不渝道:“螣梟,你可是拿了我們給的好處,臨陣脫逃,可彆怪我們不答應。”而今,他們已經抵達藏寶圖標注的方位,就算走,也得等找到寶藏。再說,他們還沒遇上就走,未免太膽怯了點?
“真不走?”螣梟冷漠掃過屈言等人,神情
染上陰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