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鴉笠,你剛才說什麼?”黑鴉川田咬牙切齒,死死地盯著黑鴉笠的臉,怒道。
黑鴉笠暗罵不該將剛才那人趕走,望著黑鴉川田森冷幽寒的表情,喉結滾動暗暗吞咽著口水,小聲道:“剛才有人來報,說樹人族不見了。”
“誰,到底是誰——”黑鴉川田怒不可遏,掏出血獸笛,直接吹奏了起來。刹那間,村寨各處傳來契獸的咆哮,響徹整個輿圖沼澤。黑鴉川田動作毫不掩飾心底的怒意,直接驚動了還沒離開村寨的眾人。於是,無數人走出屋子,眺望著那些咆哮變得凶狠的契獸。
“喂喂喂…這黑鴉族發哪門子瘋?”
“誰知道?說不定,昨晚誰玩女奴玩的過分,把他們喜歡的女奴弄死了?”
“喲謔!以前小瞧了黑鴉族的戰鬥力,聽動靜,這圈養的契獸數量不少,看來適當拉攏黑鴉族還是很有必要。”
瞬時,各種議論聲紛紛響起。
不過,絕大多數是不懷好意的慫恿和嘲諷。
無他,黑鴉族所有戰鬥力全都憑借契獸,這讓崇尚自身戰鬥的獸族看不上眼。敢入曼德拉雅山脈的人,身後都有超級部落做憑仗。黑鴉族聲名狼藉,要不是身處曼德拉雅山脈,這些人怕是會哪黑鴉族的人頭,向瓦爾納刷一波聲望,這種事他們很擅長。所以說,黑鴉族成也是輿圖沼澤,敗也是輿圖沼澤。他們厭棄輿圖沼澤的同時,同樣清楚明白一旦離開,意味著死亡將至。這也是為何,他們汲汲追逐深淵地魔蟒族和荒國支持的緣故,不為其他,但求活命!
哢嚓!
忽而,一道清脆的破裂聲傳來。
黑鴉川田拿著血獸笛的手微僵,低著頭,滿眼驚懼。
“黑鴉笠——”黑鴉川田輕喚黑鴉笠的名字,眼睜睜看著手上的血獸笛寸寸斷裂,最終化為灰燼消散在風中。見狀,黑鴉川田眼睛充血,爬滿皺紋的臉像是複活的羅刹,將周圍所有黑鴉族的人嚇得不敢動彈。而咆哮不止的契獸,一刹那間突兀平靜了下來。
這種平靜叫人難安,就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
兆。
黑鴉笠不傻,當即將藏匿在胸前的血獸笛掏了出來,不等他將血獸笛遞出去。卻見,他手上的血獸笛與黑鴉川田手上那支一樣,先斷裂,後化為灰燼隨風消逝。
“這,這…”黑鴉笠傻了眼,這種情況他初次遇上完全不懂發生了什麼。
黑鴉川田陰沉著臉,整張臉布滿了殺意,“有人解除了我布置在拉瓦爾德身上的禁製,使得血獸笛被毀。該死,若是被我逮到是誰動的手,我定要將此人剝皮抽筋…再沉入煉魂池中,叫他生不如死的活著。”話落,帶著人疾步匆匆朝南麵而去。哪怕知曉拉瓦爾德已經離開,黑鴉川田還是打算去現場瞧瞧,看能不能找到些許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