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暖，阿暖——”
螣堯輕喚著，他沒敢靠近。
擔憂的聲音一直呼喚著葉暖的名字，目光掃過幾次灶台上，那兩碗藥。
強忍著衝動，沒有動手毀掉。
此刻，碧月湖上空被驚走的鳥雀，灑落一地的羽毛。潛伏在附近的凶獸，紛紛逃亡，不敢窺探。
“嗯。”
時間一點點流逝，一刻鐘過去。
葉暖回應了，低低應了聲。將暴走的氣息一點點收攏，不再打滾，跌蹌爬起身，朝碧月湖走去，“堯，再端一碗藥過來，這藥性夠勁，撐過第一波，接下來我能控製得住。”
第一次，沒經驗。
直接暴走，得虧螣堯及時喝止眾人，否則葉暖真擔心會大開殺戒。
“真沒事？”螣堯擔心道。
葉暖走入碧月湖，任由湖水一點點漫過腰腹。
灼燒，劇痛。
仍舊在身體裡肆虐，葉暖卻能感受到筋脈中沸騰的血液。那感覺，就像是血液被煮沸，沸騰，蒸發，沸騰，以此反複，綿綿不絕催動著心臟造血。
痛，深入靈魂的痛。
但，葉暖能真實感覺到身體的改變。
進化，以肉身能感知到的程度在進化。這感覺很奇特，痛了點，卻在能夠承受的範圍內。
“沒事，這藥挺有用的。以你的韌性，服用後，應該不會像我這般直接失去神智…”葉暖強忍著痛意，打趣道。扭曲的臉，倒映在碧月湖湖麵透著幾分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