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嫌地下城太悶,去迷霧噵散心。”螣師扶額,無語道。
這一個個都不省心,得虧她想得開,否則真得氣出病來。以前想偷懶,他們多少會顧忌想些靠譜的借口,隨著有蛇部落生活逐漸安穩開始,一個個都開始放飛自我。
“咳咳!”葉暖掩嘴偷笑,很是愉悅。剛來九原那會,所有人都很拚,恨不得晚上不睡覺,忙著狩獵或耕種。現今,鷹野二老他們能說出去散心這種話,葉暖哪能不開心?這表明部落安定的生活,逐漸讓族人們卸下心房,不再提心吊膽,整日整日的擔心。
螣堯看了眼博格,說道:“博格,你等下去趟迷霧噵把河清河黎接回來,讓拉瓦爾德和河黎見見麵,這也算是兌現當初我給拉瓦爾德的承諾。同時,也能順帶提提樹心一事。”九竅樹心丹功效強大,螣堯自然上了心。不過,這得等詢問拉
瓦爾德的意思,再決定該如何。
“行。”博格點頭,應下,問:“聽雅格說你得了幾張好弓箭,我要一張弓。”
“我沒有,你想要自己去找雅格。那幾張弓是桑布紮和沙赫讚助的,據說出自崖城牛頭人,聽桑布紮的解釋這些弓經過特殊加工,能威脅到陰邪誌怪。我猜測,這所謂的特殊加工大概是指附魔之術。”螣堯淡定將落日弓擺上書桌,陳述道:“這張弓名為落日弓,我在寂靜城城主府所得,乃是靈具。弓身上鑲嵌的烈火珠,本是崔詩詩之物。烈火珠一旦鑲嵌就能解除落日弓的封印,我欠崔詩詩一份人情。”
螣堯變相解釋,他為何沒有直接拒絕崔詩詩來九原的原因。
烈火珠這份人情太重,他無法阻止崔詩詩進入九原。落日弓殺傷力大,螣堯使用很趁手,哪怕螣堯再冷靜,不可避免會動心。再則,就算他不用落日弓,這張弓也隻能屬於螣蛇族,決不能落入外族之手。崔詩詩此行,算是一種交易。
“還有這封鬼瓶和血畫,封鬼瓶本屬於桑布紮和沙赫,血畫算是意外之喜。封鬼瓶能克製泣鬼,對陰邪誌怪有殺敵之效,血畫作用不明。”葉暖接過話,順勢將封鬼瓶和血畫拿了出來,將東西推到螣師麵前,準備交給螣師處置。這兩樣東西拿在手裡,葉暖總感覺不自在。她趁著螣堯拿出落日弓的空隙,準備將東西交給螣師。
一旁,博格拿過桌上的落日弓,滿是驚喜和惋惜。
這張弓太好,恰恰因為太好,他反而無法開口索要。一番打量,放下落日弓,他琢磨接回河清河黎後,去找雅格聊聊。
螣師看了眼葉暖,自然沒錯過葉暖眼底的嫌棄,含著笑,搖頭接過封鬼瓶和血畫,問道:“這陰邪誌怪又是怎麼回事?”
聞言,葉暖將鬼猴子、泣鬼等解釋了一遍。
“…聽荒國滿清兒解釋,這陰邪誌怪多與魔圖騰有關,具體緣由,我並不了解。對了,螣墨你幫我瞧瞧這幅畫。”葉暖說完陰邪誌怪的事,不
其然想起畫師給她的那幅畫。說來也湊巧,她正因看過那幅畫,才選擇沒有跟原地坤硬來。待事情結束後,她跟螣堯說過這事,螣堯一頭霧水,倒是提醒葉暖防著點滿清兒和畫師,那人太詭異,讓人不得不防。
這廂。
螣師還沉浸在陰邪誌怪和魔圖騰的關係之中,螣墨伸手接過葉暖遞去的畫。
打開畫,螣墨臉微變。
見狀,紅葉謹行不怕死伸出枝條窺探。
“螣墨,這畫有何奇特之處?”紅葉謹行好奇道。他好奇心重,安靜片刻,哪能忍得住不出聲?
旁邊,紅葉蓮同樣流露出好奇之色。葉暖這幅畫他同樣看過,並無特殊之處,為何螣墨看過後卻變了臉?
“命師,這一脈竟然還沒死絕?”螣墨語氣森冷,煞氣叢生。
聞聲,書房內眾人麵麵相覷,命師…就跟祭舞
者一樣,他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這瓦爾納到底還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秘辛?!
螣墨抬頭,看向葉暖的眼神充滿詭譎,解釋道:“天地間,有一些得天地眷顧之人。命師,便是其中之一,命師不同於智者,命師能窺探過去和未來,能力逆天。因能力太強,命師每代傳承都隻有一人,新的命師誕生,意味著上任命師就會死去。我在這張畫上看到了屬於命師的能力,葉暖,這人是誰?人在何處?與你有何接觸?”
最後幾個問題,螣墨問的急,滿是戾氣。
“畫師,荒國滿清兒身邊的心腹,我這張畫是她交給我的。不過,我聽滿清兒稱呼她為陰師,而不是命師。”葉暖沉著回應螣墨的話,螣墨表情充滿戾氣,這讓她頗為吃驚,難道螣墨曾受過命師的算計?
確認葉暖跟命師沒交惡,或太深糾葛,螣墨表情稍霽,冷靜道:“陰師,偽裝吧!若不能與命師交好,切記彆交惡,這是螣婕給我的警告。九原國出事前,螣蛇族收到過命師給出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