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爹不會真跑去河對岸搞事吧?”葉暖回頭,清亮的眼睛擔心望著橫河渡口所在的位置。
晴嶺這條特殊通道,經由族人整理過,路麵平整乾淨。每隔百米,牆壁上鑲嵌著一枚鑰石,用以照明。螣師吩咐蟻族著手鋪陳軌道,相信明年這條特殊通道能通車,便不再用腳走路。
這一來。
九原城,往返橫河渡口的時間還能再縮短半天。
可惜,蟻族鋪陳軌道車條件頗多,暫時無法在地上修建。否則,建設一條從九原城直達橫河渡口的軌道,兩地來往能更便利些。興許,當初九原城那八道門的修建,其目的除了保密以外,更多應該是方便螣蛇族管理其他城池,縮短兩地之間的距離,便利往返。
“大概,可能…不會吧!”螣堯遲疑道:“有娘看著,他想禍亂也禍害不起來。再說,勘塔斯森林利益頗大,爹就算搞點事,商行和獵人公會那些人也不會太在意。”
來年。
橫河渡口,可能會更加熱鬨。
“也對。”葉暖想了想,沒再糾結,問:“堯,你老實說師婆婆最後來的那封信,信上到底寫了什麼?”
假若信上真的隻寫了天海魚族的事,螣堯不會這般著急。葉暖猜測,那封信上一定還寫了彆的事,按說外邊的情報橫河渡口應該是收集最快的。可偏偏這次消息是從納西瑟斯那邊傳來的,他們走水路,是從祝猷部落那邊的墮落淵海峽過來的。
這一問。
附近幾人紛紛豎起耳朵,偷聽。
儘管這些天在橫河渡口累得慌,可是,當聽到麻煩事的時候,所有人立馬精神抖擻,很是熱切。
“納西瑟斯還帶來了夏之城內部消息,事關原鷹烈。”螣堯將螣師信上的消息說了出來,當時沒給葉暖看,就是不想讓螣?知道。免得他放飛自我,跑出橫河渡口去外麵浪。螣師之所以讓螣月螣?兩人坐鎮橫河渡口,是擔心螣?做事肆無忌憚,有螣月鎮著,螣
?多少有點忌諱,沒敢放飛自我,胡來。
“原鷹烈,那廢物還沒死?”雅格咂舌,感歎道。
阿沙那附和道:“我記得,他好像跟巫語攪合到一塊,巫語玩毒有一手,原鷹烈有巫語幫忙估計不會死的那麼快。隻是,夏之城是橫河渡口的王都,原鷹烈區區一個小部落的首領,能掀起什麼風浪?”
“阿沙那,你忘了原鷹烈的父親原鷹崖可是鶴洲獅鷲東王旗下的鷹首,他有這層關係,就算去夏之城也是有倚仗的人。”葉暖提醒道。
阿沙那狐疑,迷茫道:“原鷹烈,真是東王的人。納西瑟斯傳遞原鷹烈的消息,豈不是會與東王為敵?”
“不一定,我猜測納西瑟斯的消息應該是獅星城告訴他的,這次關於原鷹烈的情報,應該是獅星城想告訴我的。上次,與獅星城他們分開前,我跟他提過原鷹烈的事。”螣堯解釋說,原鷹烈活著終究是個禍害。於是,螣堯找獅星城提了幾句,也是存著試探的想法。
結果,很喜人。
原鷹烈不知為何跟秦王牽扯到一起,反而疏遠了東王這一係。
儘管,夏之城秦王和東王關係親密。可是,原鷹烈作為鷹首原鷹崖之子,本就被盯上了東王的烙印。他親近秦王,等同背叛了東王。獅星城當時應的很乾脆,這次獅星城借納西瑟斯之手傳遞消息,除了想螣堯他們的恩情以外,估計是想“搭訕”納西瑟斯,陸地獸族與海族關係複雜。
獅星城如果能跟納西瑟斯聯係上,這對他未來競爭東王之位有著不小的助力。
“聽崔詩詩說,東王很喜歡獅星城這個兒子。原鷹烈,這是得罪未來東王了?”雅格眨著眼,好奇道。
這時候,河鄂向來保持沉默不參與到議論之中。
阿沙那跟雅格笑的賤,鷹野二老一個挺著大肚子,一個喝著小酒,同樣沒出聲。
隨同的其他人,皆是一頭霧水。曼德拉雅山脈之行他們沒參與,螣堯說的事他們一知半解,哪敢隨便發言。
螣堯冷笑道:“以原鷹烈的自大,得罪獅星城的事
他做得出。再說,原鷹崖除了原鷹烈這個兒子以外,還有塬,這還是阿九捅出來的。我猜測,必定是塬在東王麵前說了什麼,東王信了塬的話,原鷹烈氣不過轉投他門…”夏之城,可不是勘塔斯森林。作為鶴洲獅鷲的王都,夏之城隨便出來一個人都可能跟貴族有關係。原鷹烈轉投他門自然會得罪東王,加上身邊沒人提點。
當然,也可能是有人提醒他,原鷹烈並沒放在心上。
以原鷹烈自大的性格,這種事他絕對做得出。
“可惜勘塔斯距離夏之城太遠,否則我真想親眼看看原鷹烈的下場…”雅格感歎道。
螣堯瞪了雅格一眼,幽幽道:“你想去,我可以成全你。原鷹烈性格自大傲慢了些,一身實力卻是不俗,縱然沒有東王庇護。我想,夏之城也會有人看得上原鷹烈,再說他身邊還有個善毒的巫語。這兩人的組合,殺傷力驚人。興許,獅星城這次讓納西瑟斯傳信,是讓我們小心些。”